好不容易送走几尊大佛,钱浅立即去了夏锦的院子。

陈亦庭站在门外,搓着双手嗫喏道:“夏夏不肯听我说话,不许我进去。”

钱浅笑笑,“没事,你早点歇着吧!我来劝劝她。”

“夏夏,是我。”

钱浅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她又道:“我进来咯?”

门并没拴,一推就开了。

夏锦一见她就转过头,仍在气郁。

钱浅告饶:“你听我解释。先前我帮云王作了几首诗,姚菁菁因为那几首诗对云王动了情,后来发现是我代笔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日找来是想向我道歉。云王大概是怕她来找我麻烦,也赶来了。就,实在是碰巧了……”

夏锦不说话,钱浅便拉了下她的衣袖。

夏锦生气地抽出去,不让她拉。

钱浅只好继续哄:“他们非要留下用饭,我也不好赶人。我一直都记得你的话,不与他们热络的。”

夏锦终于肯出声,咆哮质问:“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啊?一个霸道的皇子!一个骄横的太傅千金!一个亲王之子!尤其是那个沈望尘,你知不知道他很不简单的!”

钱浅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连忙说:“我真的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以后也还会一如既往跟他们保持距离,我保证!”

“哼!”

夏锦似是消了气,又警告道:“知道他们不能招惹就好!他们出手阔绰,是因为银钱对他们来讲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你给我把脑子洗洗干净,不要再被银钱迷了心智!”

钱浅惊诧:“我在你眼里,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夏锦撇嘴嫌弃道:“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套宅子就把自己卖了!”

钱浅一时无言以对,“哎呀,那不是咱们缺套宅子嘛!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小心眼。”

夏锦白她一眼,再次警告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对王宥川或是沈望尘动了什么心思,老娘打断你的腿!”

说着还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

钱浅捂着头哀嚎:“你手劲儿很大你知不知道?何况我哪有那么拎不清!”

夏锦又哼一声:“哪个拎得清的会为了套宅子就把自己卖了?日久生情不知道嘛!成日在一起,他们即会嘘寒问暖,又出手大方,你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招架不住!”

钱浅没法解释自己没那么不谙世事,但为了让夏锦放心,便说:“我早有心上人了,你放心好了。”

夏锦一愣,“谁啊?”

“是我在青州结识的。”

钱浅回忆与宋十安相识的点点滴滴,“他人很好,温柔、谦逊、有同理心,能尊重别人、理解别人,很优秀但不会炫耀,也不会因为身份贵重而自视甚高。就算自己深陷泥潭之中,也会想着去拉别人一把,心中既有家国大义,亦存侠骨柔情。是我所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

她眼中燃起点点星光,往常的淡然在这一刻被无尽的柔情所取代。

这是相识一年多来,夏锦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神情,忍不住问:“那为何,没在一起?”

钱浅笑了下,“身份贵重嘛,够不上人家的门楣呗!”

夏锦恼怒:“胡说八道!你这么好,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钱浅噗嗤笑出来,又说:“这回相信我不会对云王或是沈望尘动心了吧?这人呐,年少时见过太惊艳的人,往后看谁都会觉得差点意思。”

“我信。”夏锦揶揄道:“真该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刚才说话时的表情。”

见钱浅疑惑,她伸手比划着说:“就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眼睛里还闪着光。啧啧,怎么说呢?我从未见过你提起谁是这样的。”

钱浅登时红了脸,双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脸颊,“我哪有?!”

夏锦夸张叫道:“你瞧瞧!瞧瞧这娇羞的模样,简直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媚几分!”

她放了心,又对钱浅说:“咱们赶紧赚钱,回头多开几间铺子。待咱们成为京都城的大富商,再回青州求娶你那小情郎,到时看谁还敢说你够不上他的门楣!”

钱浅笑而不语,心说得成为多大的富商?就算是云王,求娶安庆侯大概也不容易吧!

嗯?

王宥川求娶宋十安?

有点搞笑是怎么回事?

*

树枝抽出新芽,嫩草奋力钻出土壤。

云王府办了盛大宴席,为云王庆贺生辰。

云王的生辰宴是家宴,来的都是皇子皇女和皇家近亲,还有卓家亲近交好的亲朋。

去岁钱浅是没资格在场的,今年戚河却特意送了请帖,正式邀请她参加宴席。

姚菁菁依旧时常来云王府,求见的虽是云王门客,可在外人眼中,这位太傅千金跟云王府走得很近,所以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席间淑妃与姚菁菁聊得开心,说起宫中新得几匹好马,趁着天气好,让他们几个孩子下午去围场跑马玩玩。

皇家子女大都早慧,看出淑妃是在撮合姚菁菁和云王,便一个个推说有事去不了。

钱浅这种场合一向缩在角落里,本以为她的任务今日就此结束,可以回家躲清闲了,谁想到云王和姚菁菁硬是将她也拖了去。

围场很大,足足有两座山头,但不再是皇家专属,更像是商业性质的。

京都城的官宦子女、世家大族,只要愿意花钱,都可以来狩猎。为了保证猎物存货量,围场管理者还会投放些鸡鸭鹅兔之类活禽进去,以供大型猎物繁衍存活。

王宥川与姚菁菁好像气场不和似的,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开始对呛。

钱浅时常两边劝,头疼了就躲远些让他俩自己吵,心里哀叹这个世界没有降噪耳机。

沈望尘问钱浅:“为何愁容满面的?不会骑马么?”

钱浅望着前面吵吵闹闹的二人,苦不堪言道:“我觉得,我最近就像是桥梁架设时,承接桥身的那根临时桥墩。”

沈望尘哈哈大笑,引得前面俩人都不吵了,停下来等他们。

姚菁菁牵着马问:“逍遥你能行吗?你先上马,我牵着你走两圈,感受一下。”

王宥川则是很直接地把缰绳递给戚河,来到钱浅身边说:“来,本王扶你上马!别怕,没什么难的。”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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