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青晚立刻放下手里的香包,睨了眼站在旁边的慕昭,“你就知道自己一个人来,还把人家江大夫丢在外面,太不像话。”
嗔了她一句之后,立刻起身,“快请江大夫进来,钱妈妈,赶紧去沏壶茶。”
钱妈妈笑着诶了一声,转身往房间里走。
两人各忙各的,慕昭站在原地无人在意。
她心累的闭了闭眼。
几秒过后,鹿竹拎着一个食盒进来,邀功的走到慕昭身边,“小姐,你看我把谁找找了。”
慕昭扫了眼不紧不慢走进来的江不渡,面无表情的把香包塞进她怀里,接过食盒往厅里走。
猝不及防闻了一口怀里的香包,鹿竹鼻尖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慕昭离开的身影,小声嘟囔,“小姐这是怎么了?”
下刻,身边掠过一道带着冷药香的身影,白色衣角轻拂,黑色长发飘逸,身形颀长。
江不渡走进正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慕昭。
她手里正端着一碗冰酥烙,低头认真进食,纵使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也不打算抬头看他,腕内的赤红雪花随着她舀吃食的动作,在袖口处若隐若现。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对着坐在主位的沈青晚微微躬身,“慕夫人。”
“江大夫不必客气,”沈青晚抬手示意人看茶,“快坐,尝尝徐明茶,我特意从青运城带来的,江大夫要是喝的惯,走的时候我让昭儿给你带一份。”
“多谢慕夫人招待。”江不渡微微含笑,一副清冷的相貌瞬间光华霁月,温文尔雅,踱步到慕昭对面的座位,款款落座。
听到他这么礼貌,慕昭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顿住。
他何时在他人面前这么收敛秉性,如此纯良、温和过?
她下意识抬眸扫了他一眼,不曾想江不渡同样也再看她,视线便直直撞进他笑意未到眼底的眸子,手中盛满冰酥烙的勺子不自觉抖了一下,汤水带着冰碴一起落到手上,猛地一凉。
慕昭立刻收回视线,从袖口抽出手帕,把洒出来的汤水擦干净。
与此同时,江不渡左手虎口的肌肤渐渐变红,他微微垂眸,盯着那片红晕,沈青晚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当然注意到他的异样,立刻询问,“怎么了江大夫,可是有哪里不适?”
“没事。”江不渡抬手掩住虎口那片红晕,“被凉到了。”
听到他的回答,慕昭呼吸一滞,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上面凉意还未消散。
江不渡刚说完,沈青晚担心的打量了他一下,“这暑气漫天之时,怎会怕凉,江大夫可是受了寒气?”
“无碍,慕夫人不必担心。”说完,江不渡不知怎么,忽然叹了口气,“这怕凉的毛病是幼时落下,无法根治,尽管此时高热不下,身子也极度畏寒。”
闻言,沈青晚慨叹了一声,“江大夫把顾小姐从鬼门关拉回来,想来医术定是高超到令人望尘莫及,却不曾想……罢了,医者不自医,江大夫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知会我们慕府,能做得到的,必然搭手。”
听到沈青晚给江不渡的承诺,慕昭一口冰酥烙没喝完,呛在嗓子里,难以忍受的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
听到她这边传来的动静,沈青晚看过去,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招呼鹿竹,“快给你家小姐拍拍,吃冰酥烙都能呛到。”说完,对着江不渡微微抱歉,“不好意思,让江大夫见笑了,我们慕家就昭儿一个女儿,让我们给养的有些娇气。”
鹿竹听到吩咐,立刻放下手里的冰酥烙,轻轻拍了拍慕昭的背。
“小姐,好些了吗?”
慕昭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拍了。
江不渡听着沈青晚的话,微微颔首,面上不显,却心里暗忖。
这女子不仅娇气,还厉害的很,动不动就拿匕首要和他刀剑相向。
慕昭刚缓过来没一会儿,就听沈青晚突然发问,“对了,昭儿你是从哪遇到的江大夫,说来给娘听听。”
闻言,慕昭又忍不住咳了几声,目光不期然与对面的江不渡四目相接,他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听她如何胡诌。
慕昭瞪了他一眼,笼统的一概而过,“就是刚来魔市的时候遇见的。”
听到她这么敷衍的回答,沈青晚睨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江不渡,笑着问,“江大夫是如何与我家昭儿结识的?”
没想到沈青晚在她这里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转头就去问江不渡,慕昭一下没心情再吃冰酥烙,只是默默盯着江不渡,左手不动声色钻进右手袖子里,轻轻掐了手腕内侧一下,警告他别说些不该说的。
感觉到右手传来的细微痛意,江不渡面色无虞,“慕小姐初来魔界,路途奔波,正值身疲累之时突染热症,在下当时正巧路过,便出手相救。”
“热症?”原本轻快的神情骤然消失,沈青晚面色凝重的看着江不渡,“江大夫可否细细道来昭儿热症之时的症状?”
“面色潮红,浑身炙热无比,四肢软弱无力,”江不渡静静打量着慕昭,继续道:“体内血液如沸水翻腾,纵是冰水淋身也无效果,难治的很。”
听他这头头是道的胡诌,慕昭眉头微蹙,但碍于沈青晚在的缘故,生生把到嘴边的反驳咽下,任由他无所顾忌的瞎说。
可是沈青晚听到这段症状描述,反应却格外强烈,双手不自觉握紧扶手,身子微微前倾,语气略带质问,“昭儿的热症,真的是江大夫治好的?”
江不渡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悠悠道:“正是在下。”
“胡说,简直信口雌黄!”沈青晚面容紧绷,眼睛带着锐利的光直直射向他,“我们昭儿从来没有生过热症,也不会生热症,你这个江湖游医莫要妄言!”
原本一派祥和的场面不知何时倏地紧绷起来,慕昭一时有些发懵,刚要开口解释,安抚沈青晚她没有生过热症,但还没来得及出口,江不渡已然起身,面色从容的看向沈青晚。
“慕夫人,慕小姐的热症并不是寻常之症,似有先天之疑,只是暂且按而不发,可随着年岁增长,此症便有失控之嫌。”
如果说方才慕昭还以为他是真的在瞎说,可是现在沈青晚的反应则告诉她,江不渡并不是信口开河。
她忍不住站起身,看向坐在主位的沈青晚,刚喊了一声“娘”,就被她抬手制止。
沈青晚已经恢复镇定,眸色深晦的看着江不渡,声音轻缓,“江大夫,你到底是何人?”
江不渡微微颔首,“在下江不渡,雪族人士。”
雪族……
沈青晚几不可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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