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上人不少，之前那些先到的网红同事有几个在林雾川身边，甚至还有些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演员明星。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有的羡慕，有的好奇，甚至有些还带了几分敌意。
“王总，我哪儿敢缠着傅少呢？”林雾川享受被注目的感觉，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脸上却赶紧挤出腼腆的笑，小兔子般往傅万臣身后躲了躲，“傅少看保姆车太满，好心让我蹭车。”
“不怪他。”傅万臣说，“我们路上遇见了，请他吃去C.P.K吃了顿便饭，所以来晚了。”
王梓凯目光在他俩之间转了一圈，笑着打趣：“阿臣都这样护着了……行，算我错怪小林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哇，坐傅少的车来的？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能坐他的车！”
“C.P.K不是要提前一月个预约的吗？怎么看都不是便饭吧？”
林雾川把这辈子难过得事情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勉强保持住乖巧的模样，没笑出声。
王梓凯把两人往派对里面引到泳池旁边的酒桌上：“话是这么说，你害兄弟们等，那得罚一杯啊！”
这桌子坐的都是京圈的大佬，林雾川不想傅万臣为难，立即接过话茬端起桌上的酒杯：“傅少是请我吃饭才迟到的，还是我来喝吧！”
他仰头一口干掉酒杯里面的威士忌，咽下去时眼角都带了点可怜的薄红。
喝完酒，他把酒杯倒过来，甜甜地说：“我喝干净啦！”
“傅哥，你就让小朋友替你挡酒？”陆昭立即凑起来热闹，“得罚三杯吧？不然说不过去啊！”
“等等，我酒量好，我替傅少都喝了！”说完，林雾川连灌三杯。他喝得又快又急，几杯烈酒下去，烧喉咙，烧胃，也烧心。很难受，但还可以忍。
傅万臣皱眉把他手里的空酒杯抽走，沉声说：“别喝了，去拿杯果汁。”
林雾川心里和胃里瞬间为傅万臣这句话变得暖融融的，刚想说话，就听见王梓凯朝着远处喊：“子玉，过来！给你介绍个大人物！”
梁子玉正端着酒杯在奉承其他人，听见喊声眼睛一亮，飞快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快步走过来，堆起来满脸的笑容，冲着傅万臣伸手弯腰：“傅少好！久仰大名，今天能见到，真是我的荣幸！”
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恶心得林雾川差点把刚喝的酒全吐出来。
“这是我们爆梗文化的头部网红，梁子玉，全网有两亿多的粉丝。”王梓凯拍了拍梁子玉的肩膀，“子玉，快跟傅少合张影，以后说不定有合作机会。”
梁子玉立刻往傅万臣身边凑，几乎要贴到他胳膊上，举着自己的手机笑容灿烂。
傅万臣脚上没动，只是微微侧身，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笑容晃得被晾在一边的林雾川眼睛刺痛。合影完，梁子玉开始吹嘘自己“双11直播带货GMV约为13亿”，傅万臣低下头，好像听得很是认真。
双11才过去几天，各大带货网红的销量喜报还没撤下。林雾川那可怜巴巴的带货GMV和梁子玉的大团队根本没法比。要说他不酸，那是假的。虽说他目标是当演员，网红只是个暂时的职业，可他也想挣钱啊。
更气的是，梁子玉明明带货这么挣钱，怎么还急着要转型，削尖脑袋往娱乐圈里面挤，还眼红他能够拿几个龙套资源。明明可以通过“京圈少爷”的人设，做带货主播，赚比拍戏多很多的钱。还非要和他这样的底层小人物抢饭碗。
林雾川心里恶狠狠地呸呸了梁子玉，又抬头看正在听汇报的傅万臣，心里毛毛的不舒服。
要是傅少看上自己的死对头梁子玉了，那他以后不是没钱挣了？
林雾川越想越不爽，气到隔着卫衣扣自己渔网衣的洞洞眼。
“小兔子，还杵在这儿干嘛呢？”陆昭左拥右抱，一手搂个漂亮男模，“怎么，你是一个人？没人陪你玩？”
林雾川憋了点气在心里，和陆昭说话的声音瞬间茶了几倍：“陆少！我不是一个人，难道还能是一条狗吗？”
“就你嘴贫！”陆昭哈哈大笑，“我正跟这俩宝贝儿说你呢，上次那个兔子舞跳得真是逗。去，上桌子上扭起来，让他们也开开眼！”
林雾川心情瞬间冰冷。
在酒局上面爬桌子、跳舞、翻跟头这种供人取乐的事情，本早已驾轻就熟。可今天看见傅万臣和梁子玉相谈甚欢的背影，就忍不住想到梁子玉以前是怎么欺负自己，以后又会怎么变本加厉。
他应该甜甜地笑，大大方方地应一声，而后爬到桌子上面扭，可现在……
他浑身上下都在抗拒。
他不想这样。
“怎么？不敢？”陆昭的脸色冷了几分，“还是觉得傅少在这儿，有人给你撑腰了，长脸了你？”
林雾川看了一眼傅万臣，对方正在与王梓凯相谈甚欢，连个眼神都没投过来。
撑腰个屁，有钱人就是薄情寡义！
“好呀，陆少，我跳得不好，你多担待。”他脱下卫衣外套，蹬掉鞋子，只穿着渔网衣，光着脚就爬上桌子。
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冷得他忍住蜷缩起来脚趾，黑色渔网衣下的皮肤，被炫彩灯光照得泛白。
陆昭让人换了兔兔奶糖的广告曲
林雾川扭着腰肢摆动，踩着音乐鼓点，跳起来看着有点幼稚，又带了点诱惑的舞蹈。
几个网红捂住窃笑，陆昭却觉得有趣。
嘭——！
陆昭看到兴起，开了瓶昂贵的香槟，还没等林雾川反应过来，就冲着他身上乱喷。
“啊——！”林雾川躲闪不及，被喷得满头满身都是。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冰凉的液体贴着皮肤往下滑，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林雾川在心里狠狠地冲着陆昭翻了个白眼。
浪费死了！
这酒好几千块一瓶呢！
看我跳舞不给钱就算了，至少让我喝两口啊！
林雾川的动作猛地僵住，腰还维持着扭动的弧度，肩膀却不受控制地垮了下来，强撑起来嘴角笑意渐渐淡去，冷液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酒，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不动了？”陆昭不耐烦地吼，“我们还没看够呢！把你的小腰小屁股扭起来啊！”
周围立即响起笑声，还有人吹着口哨起哄。
“这是害羞了？”
“刚刚还扭得那么骚，装什么呢！”
“你不跳就下来，换个人上去！”
“别扫兴啊！扭起来，扭起来！”
林雾川强迫自己扯出个勉强的甜笑，声音却发飘：“我，我不小心把腰闪了呀~再扭就要疼哭了~”
他故意揉揉腰，装作委屈坏了，心里却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又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场面里跳舞供人取乐，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闪了腰？”陆昭嗤笑一声，“怕不是来之前被谁折腾狠了，没力气了吧？”
“陆少别取笑我啦！”林雾川跟着赔笑，跳下桌子想要去拉陆昭的胳膊求情，“我是真的腰疼嘛~”
他的指尖刚刚碰到陆昭袖子，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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