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稳,坐在副驾驶的应寒第一个冲出去,像亲孙子似地拥抱了方爷爷。

“爷爷好!我真想死你了!”大狗一样地在老人肩膀上蹭了蹭。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爷爷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期待的目光投向下车走过来的方谒,“上次来怎么还挑我不在的时候,过分了!”

方谒笑道:“那是临时决定的,现在不就多带几个人过来,弥补你空虚的退休生活嘛!”随即拉过曲辞,“这位是我室友小辞,旁边是他的好朋友阮林。”

曲辞连忙道:“爷爷好,您精神气色都很棒,身体一定很健康!”

“对对对,爷爷脸色红润、中气十足,是个老仙翁!”阮林也跟着夸夸。

方爷爷笑眯眯地端详着他俩,扭头看了看应寒和方谒:“这俩小朋友好,一看就不是你们搞体育的,比你俩嘴甜!”

“爷爷我不是你最爱的小甜甜了吗?”应寒委屈巴巴地说,接着手肘搭在阮林肩膀上笑道,“他俩是美术生,我们这就叫互补!”

“美术生审美好啊!难怪都长得这么好看。别在外边站着了,进去说。”方爷爷往院子里指了指。

曲辞是对自己的衣品外貌很自信了,但是被男性长辈这么夸奖,一时间就有点慌张。

他跟阮林以前最被同性诟病的就是打扮得太好看,“不像个直男”,尽管他从不觉得直男就得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但事关方谒家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还是得重视。

应寒带头往院子里走去,阮林跟上他,感叹:“哇,这个农家小院真是太漂亮了,天天住在这儿不敢想象心情得有多好。”

走在他俩后边的方爷爷笑道:“喜欢就多来,我这边也能热闹热闹。”

曲辞上次来过就喜欢这里,也想多来,但真的很怕露馅啊喂!

“别紧张。”垂着的手被旁边的方谒握了握。

曲辞触电一般地甩开手,瞪圆了小鹿眼惊恐地看着他,小声说:“注点意啊!”

方谒笑得十分无奈。

“小辞是吧?”爷爷突然回头看他俩,“喜欢喝茶吗?”

曲辞连连点头:“喜欢喜欢!”

虽然但是,为什么只问我?难道看出我跟方谒关系好了?

老爷子笑呵呵地转回头去,继续往前走。

看起来一切正常。

应寒起到了一个导游的作用,给唯一一个头回来这儿的阮林介绍小院的布局和经过的人,几个人慢慢悠悠地往里走,忽然听到几声“汪汪”的狗叫,接着一个金红色的身影从院子深处跑了出来。

“啊!”阮林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躲到应寒身后。

不过狗子没有给他们眼神,径直扑向了后边曲辞怀里。

“闪闪!”曲辞一把抱住它,开心地揉它的毛脸,“宝宝比上次又长大了一点!”

青春期狗子精力非常过剩,哈赤哈赤地舔着他的脸,尾巴摇成一片虚影。

“嗬,对你比对小谒都亲,上次来陪它玩的看来是你。”方爷爷笑着说。

曲辞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我,不好意思啊爷爷,没有跟您打招呼。”

“没事,又不是怪你们,小谒有了新朋友,我很替他高兴。”爷爷伸手摸了摸在他怀里蛄蛹的闪闪。

应寒表情夸张地说:“爷爷,难道我这个旧朋友就不值钱了吗?!天再寒都比不上应寒的心寒!”

“别演了你!”阮林忍无可忍地捣了他一肘子。

方爷爷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没有你这个活宝,小谒生活得多无聊!”

“倒也不至于。”方谒拿好基友打镲,“整天吵得我脑仁儿疼。”

应寒啧了一声:“等到失去的时候你就会追悔莫及!”

闪闪跟曲辞亲热了一会儿,又去找方谒,应寒和阮林也跟它激情互动,四人一狗耽误了好久才进正屋的厅里。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还不到饭点儿,茶几上摆了好几叠漂亮的点心,爷爷一进去就开始烧水,准备泡茶。

“别拘着,就当是自己家,小谒带他们参观参观。”老爷子热情招呼。

由于老人在家,这里跟上次曲辞来的时候有些微的不同——角落里点了香炉,清雅醇厚的檀香气息充满整个房间;旁边放着的古琴上原本盖着一块布,现在被揭开,应该不久前还被人弹过;屏风后边隔出来的小书房里,桌上摆了不少写了字的宣纸,笔墨未干,显然刚才爷爷在练字。

阮林看到这些字,立刻大声说:“爷爷的书法真好!这草书笔走龙蛇,沉稳内敛又有迅疾之势,一气呵成,有大家之风!”

“小友看来懂行,这么会夸。”方爷爷从屏风后闪出来。

阮林笑道:“是因为我辞哥也练草书,我跟着他学了点鉴赏的皮毛。”

曲辞:“……”

他疯狂给基友使眼色,让对方不要多说,但阮林暂时失明,兴奋地跑去方爷爷身边,把老人搀过来:“你们俩肯定有话聊,我和应寒去泡茶好了,我在家经常给爷爷奶奶泡,保证好喝!”

说完就拉着应寒出去,心机实在不要太明显。

方爷爷感兴趣地看着曲辞:“现在练书法的年轻人可不多了,愿意的话就来露两手?”

曲辞略有点尴尬地看了看方谒,跟方爷爷说:“我初高中学的,好久没写了。”

“确实,在寝室里没见过他写书法。”方谒抱起双臂,促狭地撞撞他的肩膀,“爷爷都说了,你就写一个吧。”

坏人,都是坏人!

曲辞其实也愿意卖弄两下的,如果这能让爷爷对他产生好感的话。

看着老人殷切的目光,他也就不再推脱,把袖子往手臂上一撸:“那我就献丑啦!”

“我帮你研墨。”方谒站在桌边,往砚台里加了点水,非常熟练地磨了起来。

正在这会儿,外边“适时”响起了古琴曲《梅花三弄》,是谁弹的不言而喻。

基友为了帮自己讨男朋友家人喜欢,也是煞费苦心了。

曲辞拿过一张空白的长条宣纸,琢磨了一下要写的内容,稍后便拿起一支笔架上的中号狼羊兼毫笔,沾了沾墨,气沉丹田,在纸上一气呵成。

“‘比者悠悠,如何可言’,王羲之的《十七帖》。”方爷爷看着他的字,不住点头,“果然有功底!跟我们老头子写得果然不一样,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真漂亮!”

曲辞不好意思地抬头,撞上方谒欣赏的眼神,又赶紧把头扭开。

要死了,这么黏糊糊地看人是想暴露吗!

他连忙谦虚道:“没有没有,年轻人阅历少,学书法就只能学个形似,只有阅历丰富的人才能写出意境,我这几笔跟您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不差不差,我在你这年纪,还不会写呢!”方爷爷说。

曲辞乐了:“您真会夸人。”

“爷爷,这幅字能不能帮我找人裱起来?”方谒说,“年轻人就得收藏年轻人的作品。”

爷爷很干脆地答应:“没问题!裱好了过来拿。以后小辞心情好了也帮我多写几幅。”

“您有需要吩咐就行!”曲辞连忙道。

“我去看看茶泡得怎么样了,再鉴赏鉴赏小友弹琴。”方爷爷笑呵呵地往外走,“小谒你的新朋友真是能人辈出。”

等他拐到屏风另一边,曲辞才瞪了方谒一眼,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露馅了!”

“小辞太厉害,整天都在刷新我的认知,我忍不住。”方谒看看身后照进阳光来的落地窗外,四下无人,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越看越喜欢。”

曲辞:“……”

“我走了!”他心里欢喜,但也有点毛毛的,立刻一溜小跑出去,在旁边安静待着的闪闪立刻起来跟上他。

阮林在姿态优雅地弹琴,应寒在给大家倒茶,方爷爷品了一口茶水,开心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听琴、写字、品茶,我这个下午真是过得值了!”

“还可以尝尝我做的点心!”曲辞连忙把自己的背包打开,从里边取出几个保鲜盒,“是昨天做的,正好吃呢!这个是网红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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