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向园一点都不好。
人是无法控制感受的,不是感觉到羞身体才变烫变红,而是身体先给出反应,人才分辨出这种感觉叫羞耻。
“不要了,”向园呜咽,“呜~别用嘴……”
那是吃饭和说话用的啊,怎么能用它在肌肤上辗转。
原耕耘不语,听她的呼吸,不平稳,但也不急促,她在有意无意地控制。
这算是一种进步?
他埋头继续……
她的胳膊真的很瘦,像是不知道该往哪搁似的,一会儿交叉抱着,一会儿往下捂着,一会儿又贴着被子紧紧抓住,却始终没有往他身上挨一下、碰一下。
他低头,眼眶一缩,发现了一点东西……
是一颗小小的痣,娇娇的深红色,如梅花落在雪地里,靡颜腻理,别具风姿,只是位置蹊跷,若不对着镜子,或许她自己都不会知道,都不曾见过。
“向园……”原耕耘嗓音暗哑,尾音拉得很长,又顿住,似乎不知道此时此刻应当说些什么。
他手指抚摸她的侧额、脸颊,帮她捋开细碎的头发,从上至下,逡巡游走,似乎是要巡逻自己的领地,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呜~”一丝泣音溢出喉舌,可怜巴巴的。向园像砧板上的鱼,被人揪着尾巴,却还要弹起来做最后的反击。
她弹起来了,不只弹起来了,还弹到锅里。
原耕耘轻笑出声,“我是想说,如果你不习惯,我们明天再继续,但是……”
他触碰那颗小痣,不用看也记得清位置的小痣,“但是,好夫妻勤学不倦。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不学完,我们这辈子都学不完了。”
他第一次,吻上她的唇,舌尖徘徊、唇瓣碾磨、眼神辗转流连,看她颤巍巍闭不上又睁不开的眼睛。
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就不可能相忘于江湖了。
向园不记得自己何时睡去,脑海中盘桓不去的念头只有一个——这夫妻之学,开篇就很难。
原耕耘胀痛难消,她在身边,就更加难熬。
一夜红烛燃尽,他看两烛同灭,才阖上眼。
向园如常在辰初时分醒来,只是这屋子朝西开窗,和外间又有隔断,她看不见日头,分辨不出时间。
感觉到他的手又像昨天那样碰自己,她往后撅了撅。
感受到她的动作,原耕耘也醒了,把她往近处拽了拽。
刚被向园拖远一点的距离瞬间消失,比她没动弹前还近。
在彻底陷入他的掌控前,向园使劲儿往后退。
原耕耘不勉强,怕她撅到墙根去,稍稍松开手,声音有些沙哑,“辰初了,现在起还是继续睡?”
向园这一觉睡得饱足,仔细想来,昨天并没有睡得很晚,现在也不是很早。
她脚不疼,腰不酸,伸完懒腰,还觉出几分神清气爽来。
“现在起吧。”她神采奕奕。
相比之下,原耕耘就惨淡多了,他眼底带青,眼神幽暗,很想把精神饱满的向园整个儿吞掉。
吞不掉,咬一口,咂一下也是好的。
腰被揽住,坐起的向园又被捞回去,软乎的棉花枕换了个位置竖着放,她砸在枕头上。
“教你一点别的。”他握住她的手。
自己触碰他,比他触碰自己好受得多,不是身体的感受,而是心里的感受。
向园觉得这个可以接受,任凭他握着手,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侧躺着压在枕上,棱角分明的脸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柔情。
她眼睛清凌凌、亮晶晶的,有好奇,有惊叹,唯独没有羞涩,她放开胆子看他,因她知道,他昨晚就是这样看她的,或许看他此时的表情就能知道昨晚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原耕耘气闷,吻她的唇,“你喜欢吗?”
向园摇头,跟喜欢不喜欢无关,依旧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
“那为什么不推开?我现在没有按你的腿,你可以踢我踹我。我离你很近,你可以咬我打我。”
他教她,做一个凶媳妇儿。
向园摇头,“你喜欢。”
他把她教的更乖了。
原耕耘很满足。
尽管明白这世上还有太多和她有关的,能让他更满足的事。
但今天,到此为止,他很满足,很知足。
最后手心一片濡./湿,向园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跟她,很不一样。
男人跟女人,很不一样。
如果昨天他像自己现在这样,用手那样对待自己,她会有和他现在一样的反应吗?
未解的答案,她不敢问,可好奇的种子埋下了。
夫妻之间不能相互猜谜,那颗种子总有被原耕耘扒出来的那一天,或许还会用心浇灌,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
那时候,就不是好奇的种子了,而是知识的树。
原耕耘先起的,他让向园再躺一会儿,他去烧水,给她洗澡。
向园第一次被这种东西弄脏。粘稠的,浓郁的,像是被带有浓重气味的花树包裹……如果不洗洗,她觉得可能一整天都要笼罩在这个味道里,她也想洗洗。
她泡完澡出来,原耕耘已经做好饭。
宴席做的菜多出来的都分给过来帮忙的人了,为宴席准备的食材还有,单给她做的那道鸡丝汤也还有。
原耕耘厨艺有限,把汤滚一滚,再炒一个面筋,炒一个莲藕,热几个馒头,就足够他俩吃了。
向园坐到他对面,觉得很神奇。
只不过半个多时辰过去,他眼底的青黑就消散了,萎靡一扫而空,反而是她,蔫嗒嗒的,泡了澡也提不起精神。
难道这种事情,还能把一个人的精气神儿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或许是他故意抽走的?今天的他和今天之前的他,的确很不一样。
这样想,向园的目光不由就变得有些呆滞。
“向园,”原耕耘挥挥手,“傻了?”
“没有。”向园偷瞅他一眼,低头舀汤喝。
原耕耘坐不安生,端着凳子挤到她旁边,贴着她坐。
向园往墙边让让。
他又往里挤。
“要不咱俩换换位子?”向园建议。
原耕耘:“……两口子吃饭都是这样的。”
他让向园习惯。
向园不上当,“我爹娘就不这样。”
樊姨和敬叔也不这样,周二仓和杨姐姐也不这样,她见过的两口子,就没有这样的。
“你看见的时候,他们当然不这样。两口子这样,肯定都挑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原耕耘振振有词。
向园想质疑,但她又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因为小时候她在外边玩,偶尔的确会看到爹和娘贴得很近。
或许两口子真就是这样的?
向园退了一步,“那我们夏天秋天不要这样吧?”
原耕耘挑了挑眉,“为什么?”
“你太热了。”她一个人就很凉快,可耕耘哥哥一贴近,她马上就热起来,心里也燥燥的,这还没入夏呢。
“夏天我就变凉了,到时候给你降温。我们一年四季都要这样,我冬天体温热,夏天体温凉,这会儿热是因为冬天的劲儿还没过去,过半个月我就凉快了。”原耕耘面不改色。
“那等你凉快再说。”向园很怀疑,怎么会有人的体温随季节变化?
就是随季节变化,她也只听说过夏天变热,冬天变冷的,还没见过冬暖夏凉的。
“可以。”原耕耘不怕。
距离夏天还有一旬,他可以慢慢磨,即便不贪他的体温,也要让她贪点别的东西,只有他有的东西。
他夹了块面筋放嘴里。
炒得狠了,黏糊糊的,她估计不爱吃。
他又尝了下莲藕。
味道淡了点,但还是脆的,而且加了醋,她可能喜欢。
他给她夹莲藕,恨不得把馒头掰开,一块一块喂给她。
至于他自己,刚刚才吃过一餐好食,他一点不饿,看着她吃,他就饱了。
向园礼尚往来,给他夹菜,他也吃掉,只是慢吞吞的。
向园催他,“耕耘哥哥,你快点吃,我们还要去看娘。”
他饭量大,这样吃,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向园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那碗汤喝干净,专注给他夹菜。
原耕耘这才恢复正常。
吃完饭,两人简单收拾下,原耕耘拉着向园去里正家借骡车。
昨天里正过去主婚,知道他们这两天还有的奔波,让他随时过来牵骡子。
原老员外过世之前,他就当上了里正,和居于蒲家塘的两户人家都有交情,对原耕耘和向园这两个小辈也很是关照,否则也不会来掺和他们的婚嫁。
时间不早,村路上聚了不少人,两人一一称呼过去。
他们这样的组合有些奇怪。
向园是村里的人,父母亡故后投靠外婆,几年没回来,在村里反倒陌生。
原耕耘不是村里的人,父亲亡故,他分了家后彻底在村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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