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没有准备的表演
“你早就知道她能够控制AI乱流？所以特意把我们挡在这里？”
尚随流阴沉着脸望着谷逸仙，连胸前的八角菱形的胸针歪了都没有注意到。
“尚董事，我只是恰好遇到您们，想要和你们聊一下临时更换代言人的事情。”
谷逸仙重新戴上橙黄色的墨镜：“我怎么会知道新选出的代言人会带给我们如此的惊喜。”
八逐波飞快地旋转着手上的翡翠戒指：“按照规定，临时更换的代言人必须具备巨大的热度。你违反了规定。”
“是吗？”
谷逸仙手一挥，指向一直在仰视范迎投影的人群：“我以为这样的热度已经满足了要求。”
“你这是颠倒因果，在更换代言人前，代言人就必须具备足够高的热度，而不是更换后具有高热度。”八逐波反驳。
“说得对。”
谷逸仙点点头：“幸好我知道范迎小姐的入职过程十分有趣，那一段视频的热度也很高，可惜我打不开那个论坛，究竟是谁关闭了……”
“够了。”尚随流打断了谷逸仙。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一脸从容的谷逸仙，投影突然更换成范迎，他就知道这只孔雀早已发觉代言人有问题。
但在最开始的时候这只孔雀并没有干预的想法，否则代言人不能进入公司。
尚随流的目光移向正中央范迎的投影，问题是这个人。
自她出现后，先是生产部的计划被破坏，紧接着是市场部。
计划已经不稳定了。
盯着范迎的投影，尚随流微微眯起眼睛，他必须要让这个计划回到正轨。
哪怕和郁漫修合作，也要压制住范迎。
想到郁漫修，尚随流感到一阵肉疼，他已经预感到身上要被剥下一块血肉了。
目送尚随流和八逐波二人气愤地离开，谷逸仙转过头继续望向中央范迎的投影。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新代言人会给他如此多的惊喜。
最初看到范迎，他只是想起她入职测试的视频，觉得这个人或许会给这个注定混乱的活动添加一点新的色彩，给尚随流和八逐波增加一点麻烦。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范迎居然直接击破了尚随流二人的计划。
他很清楚那两个老家伙为了这场活动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这下子好像也不能只是看戏了。”谷逸仙轻声道，“我应该给你什么奖励呢？”
注意到范迎举在空中的手往前伸出，谷逸仙嘴角的笑意加深：“还有更多的演出吗？”
……
感受到手环的震动，范迎的手往前伸去：“终于到了吗？”
范迎的话音刚落，一些不成形的零件出现在她身前的地面，生产部的废料聚集在了她的脚下，如同忠诚的手下，静静等候她的指挥。
与蛇身进行深度连接后，范迎和AI乱流中的地下世界产生了联系，这也是她为何能反向入侵蜘蛛丝——从和地下世界的联系来说，她甚至比蜘蛛影子更深。
除此之外，她能够清晰感受到连接着地下世界的一个个通道，部分被固定着，但是部分是自由的。
当她呼唤自由的部分后，一块块附着在废料上的AI乱流便纷纷涌向了她。
“那么我们便开始吧。”
随着范迎走向一楼的中心，她周围的蜘蛛丝慢慢染上了墨绿色，无数的废料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聚集到她的周围。
一开始，废料只有十几块，在范迎的身前排列成一条队伍。慢慢地这个数量变成几十块，甚至上百块，废料的队伍慢慢组成了新的形状，蜿蜒，盘旋。
废料成为了蛇的鳞片，无数的废料组成了一条蛇，在地面滑行。
越来越多的废料主动构成这条蛇的一部分，当范迎抵达一楼大厅的中央时，这条蛇已经变成了几米宽的蟒蛇。
范迎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她仰起头，和空中自己的投影对视着。
在范迎的不远处，邱捷涟茫然看着身上蛛丝脱落：“我身上的丝线变色了。这怎么回事？”
“范迎出现了。”白明知闭着一只眼睛说。
邱捷涟惊呼：“她的周围爬着一条大蛇。就是她让那条大蛇把蜘蛛影子吓跑吗？”
“蜘蛛影子没有跑。”应千琴语气平静，递给白明知一个圆球，“它们只是被困住了。”
邱捷涟转身，看到身后的蜘蛛影子正被墨绿色的丝线包围着，她眨眨眼：“这都是范迎做的吗？”
白明知装上眼球：“这算得上是和五年前的冯苏一样轰动的场面。”
处在视线中心的范迎则是陷入了人生的三大问，我是谁，我在做什么，等下我要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努力成为CEO的普通员工，在一堆蜘蛛里遛蛇而已，打算赶走蜘蛛维护公司的环境而已。
身下的废料自顾自的把自己组装成一条巨蛇就算了。
毕竟她和那个地下世界的AI乱流只是个暂时的合作伙伴，它喜欢换什么样炫酷的皮肤都行，反正不用她付费。
但是中央的投影怎么回事？
她试着微微抬起一根手指，投影和她的动作同步，也微微抬起了一根手指。
只不过抬手指这个动作在放大了无数倍后，显得格外明显，像是有特殊的意思。
她的手指顿时僵在空中。
望着和她做着相同动作的投影，范迎努力翻找记忆。
她确定在她离开前，这个投影还是另外一个人。
她的手指放在耳机上，维持嘴角的微笑不变，挤出一句话：“这怎么回事？”
耳机传来小有的回答：“您忘记了吗？您曾经向市场部提出代言人的请求，市场部主管谷逸仙同意了这个请求。”
“那是什么时候更换的？”
“就在您前往公司后门的时候更换的。”
这么早就更换了投影？根本没有人通知她这件事。
范迎突然明白为何一路上，人们都用奇怪的目光注视她。
那么大的真人投影的主角突然出现在身边，怎么也要多看几眼。
和入职测试的直播不同，这一次，她根本不知道在进行直播，根本没有做出必要的表演。
而且这次观众的数量也太多了。
范迎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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