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黑黑拿起蹴鞠球,惊奇地睁大眼睛,像是在看什么特别神奇的物品:“真圆啊,比溪水里的鹅卵石还圆,比鸟蛋还圆。”
他将蹴鞠球放在平整的石台上,轻轻地推动了一下,球瞬间往外滚动了半圈。
再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一下,球立刻反方向滚动半圈。
两只手轮流推来推去,球就在两手之间滚来滚去,黑黑紧紧盯着那个球,黄澄澄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仿佛被唤醒了什么天性,兴奋得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欸?好好玩儿~”
周围的小伙伴们跃跃欲试,纷纷伸手:“让我玩玩!让我玩玩!”
柴棉棉连忙将球收回手中,说:“目前只是做了球的骨架,还不是特别牢固,等我做好了你们再玩。”
几双或深或浅的黄眼睛顿时失望又渴望巴巴地望着她,柴棉棉却不得不硬下心肠拒绝他们。
圆斑心里也蠢蠢欲动,觊觎着那个球,但他还有几分理智:“棉棉,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柴棉棉说:“接下来,得在球里面塞点东西填实,不然经不住脚踹。”
一般来说,往球里面塞些碎布头或者几件旧衣服就行,但是这里没有布料,兽皮也很珍贵,不能这么浪费。
圆斑想了想:“塞些草叶子进去可以吗?”
“可以。”柴棉棉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圆斑,你有没有在水边见过一种植物?杆子很高,比两个我还高,到了秋天,也就是这个时候,杆子上方有一大蓬花像白绒绒的毛。这种植物大片大片地生长在一起,风一吹杆子就摇,连带着杆子上方的白绒绒一起晃荡,远远看上去像天上的云海一样。”
她描述得特别具体形象,圆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见过,这种植物多得是。不过大人不准我们钻进去玩,因为杆子又高又密又多,小孩子摔跤掉里面了大人找不到。”
柴棉棉:“这种植物叫芦苇,杆子上面一大蓬白绒绒叫芦花。你能帮我砍一些芦苇回来吗?我想摘上面的芦花填进球里。”
圆斑毫不犹豫:“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柴棉棉不太放心,嘱咐道:“你在最外面割一些扛回来就行,千万别钻进去,很危险的。”
“我知道!”圆斑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小崽子,真是操心够多的,像我阿妈阿爸一样。”
柴棉棉有些尴尬,脸蛋热热的。
圆斑出去了一趟,很快便扛着一大捆芦苇回来了。
刚摘下来的芦花不能直接用,要平铺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去除残余的水汽,增加蓬松度。
正好家里有刚晒了刺莓果干的扁箩筐,简单擦去灰尘,将芦花均匀铺洒在上面,放在竹架子上搬到门口晒就行。
第二天,芦花晒得差不多了,球的竹骨架也在阴凉通风处晾得初步定型了。
柴棉棉抓起芦花大把大把地往球里塞,尽可能填满但保留一点弹性。
然后煮软更多的竹条,沿着球的竹骨交叉点环绕编织,辅以细草绳系牢扎紧,一点一点将球的缝隙全部编织盖住,最后变成一个不见任何缝隙的圆竹球。
再晾一夜,晒半个白天,第三天下午,柴棉棉大声宣布:“蹴鞠球做好啦!”
立刻遭到小伙伴们的哄抢。
“让我先玩。”
“让我先玩!”
“不,让我先玩!”
“……”
最后圆斑凭借身高优势抢到了第一玩乐权。
他两只手将球倒来倒去,动作越来越熟练,便改为抛来抛去:“棉棉,这个球是要拿来踢的吧?”
柴棉棉点头:“你踢踢看,别踢得找不到了就行。”
圆斑左右张望一圈,谨慎地选了个方向,抛起球抬脚轻轻一踢。
球嗖地一下飞出去,在半空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飞向了远方。
几双眼睛追踪着球的轨迹,又齐齐转头看向她,柴棉棉莞尔一笑:“看着我干什么?快追呀!”
小崽们顿时仿佛被激活了什么天性,齐刷刷变成狼形态,嗷呜嗷呜地竖着耳朵就往球飞走的那边奔跑过去。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孜孜不倦地在树丛灌木杂草里面搜寻,找到了就兴奋地嗷呜嗷呜大喊,然后兴致勃勃地用脑袋顶来顶去。
从这边跑到那边,再从那边跑到这边。
精力旺盛,不知疲倦。
圆斑发出羡慕的感叹:“啊~好想和他们一起玩。”
柴棉棉很奇怪:“为什么不去呢?”
圆斑一本正经地抱臂在胸:“我都已经5岁了,怎么能还和这群小崽子混在一起玩?不行不行。”
柴棉棉看他一眼,摇摇头:“奇怪的讲究。”
几只狼崽玩累了,趴在地上吐舌头粗喘气,黑黑和黑耳意犹未尽地把球推来推去。
柴棉棉走过去捡起竹球:“都脏了,我洗一洗,明天还要拿着它去见壮壮他们。”
黑黑不情愿地呜呜:“不想给壮壮玩儿。”
灰灰黑耳火娃芽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柴棉棉笑了,安慰道:“没关系,等我们打赢壮壮他们,就可以一直玩了。”
黑黑担忧呜呜:“我们会赢吗?”
柴棉棉手指蓦然抖动一下,她露出笑容,强力镇定道:“我们会赢。”
接下来,她讲游戏规则,让黑耳火娃芽芽三个进行初步磨合练习。
她自己则点火煮竹条,准备做第二个蹴鞠球。
圆斑蹲在她身边:“你自己做的球,你为什么不玩一玩?”
柴棉棉忙得头也不抬:“只一个球,怕踢坏了,多做几个当备用。”
圆斑:“要帮忙吗?壮壮那家伙,我去警告一下就完了。”
柴棉棉看他一眼:“对你来说不合适吧?”
圆斑:“确实不合适。不过如果你愿意多做几个蹴鞠球送给我,那不合适我也做了。”
柴棉棉嘴角闪过些微笑意,又极快消失不见:“不用了,这是我们和壮壮之间的事,得我们自己解决。”
圆斑:“别这么说嘛,黑耳也是我弟弟。”
柴棉棉:“那黑耳之前屡次挨揍被抢东西,你怎么不管?”
圆斑沉默片刻:“小崽子之间的矛盾,只要不闹出大乱子,我不可能管。”
他耸了耸肩:“更何况,他总得学会面对困难。”
柴棉棉:“是啊,他总得学会面对困难,我也总得学会面对困难,所以,谢谢你。”
面对她真诚的目光,圆斑竟有一瞬间的羞赧,他挠了挠头,说:“如果真的搞不定了就来找我,别强撑。”
柴棉棉点头。
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柴棉棉抓紧时间,又做了两个蹴鞠球的骨架出来,然后要在阴凉通风处放一整夜,第二天就可以塞芦花了。
晚上睡觉,她左趴着睡不着,右趴着也睡不着。
趴来趴去地换方向,她满脑子胡思乱想,连兽皮下面的干草被频繁的动作弄得窸窸窣窣都没察觉。
“棉棉?你怎么了?”是阿妈低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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