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辗转流连。
宁秋感觉自己的呼吸全被周砚掠夺了。
她轻咛一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在交融,脑子也逐渐变得空白。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紧紧贴在一起,身上的冷意也被火热所替代。
宁秋小幅度挣扎,还往周砚身上掐了两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道:“怎么了?”
“别闹。”宁秋动了动发麻的唇瓣,声音微哑有些软,伸手推他也没推动,只能劝道:“还在外面,等下被别人看见了。”
“没事的,这个位置隐蔽不会有人发现,你莫动,让我缓一缓。”
周砚亲了亲宁秋的鼻子,迅速埋首在她的脖颈处,粗重的气息喷洒而出,在她的肌肤上引起轻微瑟缩,厚实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背脊上下滑动。
宁秋经常看话本子,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这会儿感受到他的克制和隐忍,心下了然,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渐渐平息浑身躁动。
江风阵阵吹拂而过,将她的脸颊吹得生疼,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受不了了,食指戳了戳周砚的腰侧提醒道:“太晚了,我们回家吧!”
“嗯。”
周砚轻声回应,不舍地松开怀中的姑娘,讷讷道:“离婚期还有三个月,时间过得真慢,早知道让阿娘选腊月那个日子了,如此一来,现在你便是我娘子,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了。”
什么闲话不闲话的,宁秋早已不在意。
反正自她住进周家,各种闲话不断,只是很多没有舞到她面前而已。
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没有权利管,只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过好自己的日子。
毕竟有人的地方话题就永远不会缺少,新的话题出来,前一个话题也会慢慢被人淡忘,如此循环往复,谁都有可能成为话题的主角。
等她与周砚成婚,明媒正娶,那些人即便心里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还得客客气气恭喜她。
宁秋想通其中关窍后,心境开阔不少,面对邻居们也能坦荡交流,她的变化周砚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会儿他突然感慨一番,宁秋略微思索便知他心里想什么了,当即又羞又恼,伸手要掐他腰间软肉,可惜冬日的衣裳太厚实没成功。
“你管管自己的嘴,莫要胡言乱语。”她气恼道。
周砚闻言眉梢一挑,假装不明白宁秋的意思,意有所指地说道:“在下所言出自肺腑,句句属实,宁娘子心善,可莫要乱扣帽子,还是说宁娘子心里有其他想法?若真如此,不妨说出来,在下帮你分析分析。”
他这招出的妙,文邹邹一通话,直接将问题重新抛回给宁秋,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部堵上了。
宁秋欲言又止,一脸复杂地望着周砚忽明忽暗的脸,实在想不到话来反驳。
她总不能明说不让他惦记酱酱酿酿的事吧!
太丢脸了,她说不出口。
“哼,婶娘还说你嘴笨不会表达,我看你的嘴比我还厉害。”
宁秋白他一眼,憋憋屈屈转身就走,双腿一个劲倒腾,自以为走的快,然而没走多远就被周砚悠哉悠哉追上了。
“走不动我背你啊!”周砚故意说道。
宁秋没理会他,继续埋头往前冲。
二人一前一后时不时并肩行,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回周家。
宁秋有点饿了,两条腿累的不行,若非有不沐浴不上榻的信念苦苦支撑着,她都想直接扑床上睡个昏天黑地了。
家中周母提前烧好了热水,见他们回来忙催促道:“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来,锅里的热水要重新烧,浪费柴火,你们去哪晃悠搞那么晚?”
“去江边走走,离得远,大半时间都花在路上了。”周砚解释一句,开始着手打井水,噌噌噌一下子打了两桶,见宁秋还没从屋子里出来,放声唤道:“秋秋,你还没好吗?我打好水了,你快些。”
“来了,你别催。”宁秋不耐烦地回一句,人一下子窜出来。
周母看小两口亲亲密密的互动,老心甚慰,二人之间一个眼神一句话,亦或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呵护动作都能让她乐半天。
这样相处好啊!不见外,像一家人,之前太见外了,客客气气总感觉隔着一层。
她心里这般想着,脚步悄悄往自己屋挪,反正没她什么事,留在庭院里也是碍眼,不如识趣些,将地方让给他们自己发展。
周砚和宁秋不知老母亲心中所想,一如往常该干嘛就干嘛。
亥时过去,整个小院安静下来,周母也心满意足熄灯睡下了。
除夕夜多的是守岁的人,子时一过,新的一年来临,周家三人又被半夜的鞭炮声吵醒,迷迷糊糊间,宁秋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凉凉的,很温柔,意识沉睡的瞬间,她好似听到了阿爹和阿娘的声音,空灵悠远,穿越无尽黑暗进入她的梦中,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阖家团圆,给予她祝福。
“阿爹......”
宁秋无意识呢喃一句沉沉入睡。
......
辞旧迎新,大年初三这日,金绣阁复工了。
习惯了假期的闲适重新开始早起上工的日子,宁秋感觉很不适应,特别是早上,天还没亮,她就要凭借超强的意志力爬起床,半闭眼睛,带着迷迷瞪瞪的脑子去洗漱。
一想到还要走半个时辰的路去上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过上车接车送的日子啊?”宁秋吐掉含在嘴里的水,喃喃自问。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早起的周砚听见了。
屋门的吱呀声也惊醒了宁秋,她茫然看过去,见是周砚,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继续洗漱。
周砚端着烛盏慢悠悠走到水井边,将其与宁秋的烛盏放在一起,周围一下子亮堂不少。
“年初一那日,阿娘与我商量买马车的事,我也觉得家里需要一辆车,但是老槐巷巷道太窄,正常大小的马车根本进不来。”
周砚很是无奈,开口就说关于马车的话题,宁秋便知他听到自己的念叨了。
她擦了擦嘴,忙解释道:“我刚刚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周砚轻笑,随手薅了一把宁秋还没梳理的头发,歉疚道:“我只是觉得亏欠你。”
宁秋没理会放在头顶的手,闻言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道:“亏欠我?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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