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是道观特有的味道,裴璟淮去道观了。

他为什么去道观,他不是不相信马行云吗?

白逸淼走上前,仔仔细细围着裴璟淮转了一圈,耸动着粉粉嫩嫩的鼻子,“喵~~~?”

你去道观干什么?

裴璟淮低头闻了闻,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味道,“怎么了?”

白逸淼退开几步蹲在地毯上,仰着脑袋看他。

问的话,裴璟淮不一定会告诉一只猫实话;不问的话,他绝对控制不住脑子,恐怕今晚觉都睡不着。

他跑到客厅的宠物按钮旁,抬爪子踩下几个按钮。

「去哪里」

「去哪里」

「干什么」

「干什么」

裴璟淮脱下外套,走到猫旁边,蹲下来摸摸毛茸茸的脑袋,“去道观了,见他们观长。”

白逸淼低头看看按钮,继续问。

「为什么」

“因为……”裴璟淮把猫抱起来,搂在怀里,“因为有道士找白逸淼麻烦,我去处理一下。”

从何文彬调查到的资料看,那个马行云是个逢妖必除的极端性子,并不好对付,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当时裴璟淮先放了张五千万的银行卡,然后才跟清元观的观长谈判。走之后,还派一批人把清元观围了。

裴璟淮向来低调稳重,非必需情况,从不采取如此强硬的手段。

“喵?”白逸淼歪着脑袋,想看看他脸上什么表情。

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裴璟淮脑子里到底装什么,难道就这么信任他,哪怕他是妖也要护着?

裴璟淮低头亲亲猫额头,坐在沙发上,“白逸淼是个好人,就算他是妖,也是好妖。我喜欢他,当然要保护他。”

“他又没害人,一门心思扑在猫身上,能是坏蛋吗?对吧?”

再普通不过、稀松平常的语气,却如一记重拳砸在白逸淼心上,他觉得眼睛有些花,慌慌张张垂下脑袋。眨眼间,两滴泪“唰”地落下来,打湿裴璟淮衣服。

察觉不对劲,裴璟淮伸手挑起猫咪下巴,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时错愕,“你哭了?”

他两手捧着猫的下巴,用大拇指把泪擦掉,声音软得不像话,“渺渺怎么哭了?是不是等太久,肚子饿?我们去看王姨饭做好没。”

裴璟淮把猫抱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像哄小孩儿一样轻拍着后背,“王姨,饭做好了吗?渺渺都给饿哭了。”

“什么?渺渺饿哭了?”王姨从厨房出来,震惊不已,“中午下午都给它准备饭了呀,它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先生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监控,我怎么敢饿着它呀,真的。”

她可太冤枉了,谁敢让这小祖宗饿肚子。

白逸淼觉得丢脸,胡乱用爪子抹了抹眼睛,然后赶在裴璟淮开口说话之前捂住他嘴巴,凶了他一句:“喵~~~~~!”

谁饿哭了!你才饿哭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裴璟淮使了个眼色,王姨连忙回厨房先把猫的晚餐端出来,这才去端裴璟淮的晚餐。

“好,不说了,吃饭吧。”他把猫放在桌子上,大手从猫咪后脖颈一路往后,顺着摸了好几下,直到那又长又蓬松的尾巴翘起来,才转头去洗手。

被几句话感动得哭,白逸淼觉得自己实在没出息,但刚刚那种情况,一时没忍住,也是猫之常情~

今天晚上猫变得格外黏人,自打裴璟淮躺上床,就一直趴在他身上,不停在脖子蹭来蹭去,撒不完的娇。

毛茸茸的触感实在令人心情愉悦,裴璟淮十分享受,但也颇为遗憾。白逸淼做人的时候,从未与他如此亲近。

一夜好眠,周日这天,白逸淼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跟黎娜他们商量着各种行动细节,力求万无一失。

道观被裴璟淮的人围着,时间一长,自然引起往来香客注意。与此同时,网上曝出马行云丑闻,不过半日,闹得沸沸扬扬。清元观受到牵连,风评急转直下,遭到香客抵制。

裴璟淮没开玩笑,他有的是手段搞垮清元观。

迫于压力,观长召集所有清元观弟子,把情况如实相告。

道士们也是人,靠着道观才有钱赚,在放弃抓妖保住道观和搞砸饭碗之间,他们自然选择前者。

明哲保身的道理谁都懂,当天晚上,清元观的人就把马行云和那些前来除妖的道士全都赶了出去。

大老远跑来,妖没抓着,还丢这么大脸,不少道士面上挂不住,直接就走了。加上马行云,不过剩下五六个。

这对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黎娜及时把消息递给白逸淼,但他没机会看手机,全然不知。

中间发生的变故产生一系列蝴蝶效应,意外比计划更先到来。

周一早上,白逸淼按计划行事。周管家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车出发准备去找马行云,谁料刚从学校出来不远,就出了车祸。

郊区无人公路,一辆面包车追尾了他的越野车。

车身猛地一震,白逸淼连忙踩下刹车,望向后视镜。

他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下车去查看情况,“黎娜,你们准备得怎么样?知不知道马行云在哪儿?”

“我被人追尾了,恐怕要耽……搁……些……”

面包车门打开,跳下来六个穿道袍的道士,白逸淼声音越来越低。

为首之人渐渐跟他看过的照片重合,斜跨左眼的疤痕,不太灵活的眼珠,狠戾的长相……是马行云。

白逸淼停下步子,缓缓往后退,“不用找了,他在我这儿。”

他退到驾驶座旁,伸手想拉车门,被一把飞过来的桃木剑逼退。

剑刃割破白逸淼手背,钻心刺骨的痛直冲大脑,他暗暗咬着牙。

“什么意思,老大?马行云来找你了?你在哪儿?”黎娜的声音满是担忧,从手机听筒传出来。

“先挂了。”白逸淼挂断电话,把手机揣进口袋,认真打量着对面。

除了马行云,另外几个看上去都很年轻,想必修为高不到哪儿去。

白逸淼瞥眼手背的伤,先发制人,“撞了我的车,还用木头片子伤我,你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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