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车进镇那一瞬开始,罗彬的注意力不再是广泛的镇口,而是仔仔细细的分辨人,物。

镇名不在牌楼上,而是刻在河畔耸立的大石处。

再往前走是个小码头,拴着许许多多的船只。

那么热闹的小镇,码头上却空无一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着他们走进镇内,许多屋檐下都挂着铃铛,或者黄符,随风微飘。

正因为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东西,所以先前罗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广泛共有,在人的眼中就会形成一股微妙的自然,好像一切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这儿不安生吗?那么多符,明明船只都在,却没有船夫?罗彬微眯着眼喃喃:“他们对船夫的事情,避讳陌深,那就是这个不安生是船夫引起的,或是会缠上船夫?

张云溪微微点头,他只是正常问一句,没想到罗彬的观察居然如此仔细,基本在已知信息上推断出来了事由。

这就能看出来,罗彬的天赋异禀了。

按理来说,罗彬才学风水术不久,哪怕是袁印信的传承再特殊,也不会改变一个人的资质。

传承决定最后上限,资质却决定了入门和学习的速度。

没由来的,张云溪多了一股兴趣,他问:“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罗彬倒没看出来张云溪的想法目的,他这个人很认真,遇到事情,都是深思熟虑,考量解决之法。

“要么继续去找人问,问出一个所以然来,要么,我们去试试,试试究竟有什么危险。然后解决这危险。罗彬回答。

张云溪一怔。

罗彬第一个回答很标准,这就是先生的处事之道。

遇到问题,弄清楚问题,解决问题。

第二个回答,相当于以身涉险,是先生绝对不会做的。

可转念一想,罗彬本身就不寻常,正是这不寻常,给了罗彬自身去当饵的底气。

紧接着,罗彬再度说:“不过我觉得,宾馆老板都那么警惕了,我们是他的客人,他都不愿多说半个字,其余人会说么?大家对陌生人的防备心本来就多,这地方有危险,我们一样要谨慎,防人之心不可无。船夫撑船划水,我们也去试试,会更直接。

过往的经历,始终给罗彬带来了更多的警觉性,不愿轻易相信他人。

张云溪略思索。

罗彬这番话的确有道理,直面事情,会更简便。

“什么时候去?张云溪问。

天黑。”罗彬回答。

张云溪没有异议出了房间进了旁侧房门。

摸出来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此刻是下午四点钟罗彬又下了一趟楼。

站在吧台前瞅着刷手机的宾馆老板罗彬问:“老板能给我个袋子么?最好是防水那种。”

那老板麻利地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个约莫两个巴掌大小的透明塑料袋口子那里还有按压式的封条。

将袋子递给罗彬老板又缩回自己的位置刷着视频。

罗彬多看了他一眼。

对方抬头回看。

罗彬微微一笑转身上楼。

躺在床上罗彬身体都舒缓许多坐车这几天一直蜷缩着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还是得躺才让人放松。

他从怀中摸出来了书塞进了防水袋里。

之所以他知道宾馆老板有是因为瞧见墙上泛黄的海报有一些水面活动海报很陈旧了很长时间没更换过。

相对应的就算水上项目被取消一些配套的东西肯定还是有。

稍一思索罗彬将手机还有那个装着情花果的布囊也塞了进去。

困意逐渐涌来将防水袋贴身放好罗彬沉沉入睡。

最终是敲门声将罗彬唤醒的。

他睁眼时嗓子眼就一阵干涩和火辣。

快速拿起装着灯油的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动作虽然大但罗彬喝得很少灯油是会耗尽的到时候就得全凭意志力和邪祟本能去抗衡了能省一点是一点能坚持久一点就久一点。

随之罗彬去打开房门。

张云溪明显也休息过了精气神比先前要饱满得多。

微微点头张云溪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罗彬跟着下楼。

吧台里不再是白天的老板换了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正认真地擦拭灰尘。

张云溪径直出宾馆罗彬紧随其后。

是夜圆月高悬镇上变得格外安静

随手张云溪递给罗彬一袋饼干他自己也拆开一袋吃。

对于饮食问题张云溪很随意一点儿不在乎这几天两人都吃的这些方便食品罗彬也不好意思说下馆子张云溪给的钱他都留在家里了。

吃完了两人也差不多到了镇口。

再往前几步上了码头。

这地方有山有水温差相应就更大罗彬打了个冷

噤。

张云溪的目光却直视着斜前方。

罗彬抬头跟着看过去,瞳孔微微一缩。

水面上漂浮着一只船,船头冒着火光,船身中央坐着个人,显得分外静谧。

“看来,船夫还是有的,只是对某些人来说,避讳陌深。”张云溪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即说:“解开一条船,我们过去,他应该能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罗彬不多言,选了一条船,解开绑着的麻绳,跳上去后,张云溪跟着上去。

船身摇晃了数次,才堪堪平稳。

罗彬拿起船桨,动作生涩,朝着冒火光的船撑去。

水流声潺潺,虽说是逆流,但水面很安静,几乎没什么阻力。

张云溪背负着双手,显得成竹在胸。

水面的距离不过二三百米,不过撑船还是用了几分钟时间。

等到了近处,张云溪脸色才沉了下来。

罗彬同样心头发冷。

他们靠近了那条船,船头的火光还是很大,至少十几根红烛并拢在一起燃烧,烧了得有小半。

船中央坐着的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个纸人。

白脸像是打满了粉,眼部位置空空荡荡,没有点睛。

纸人也不像是寻常的金童玉女,身材显得很高大,似是个男人。

风一吹,纸人便簌簌作响,在这种环境下,别提有多诡异了。

再往前大约三十米,是一处山脚,水流在那里转向。

山脚的位置有个人,正冲着罗彬和张云溪的方向招手。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鬼使神差的,罗彬扭头回看了一眼。

这也不算鬼使神差,算是本能。

人的第六感就是能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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