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清晰的传达到了包厢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两个保镖手一抖,差点儿让那两个大汉挣脱。

西装男呼吸一滞,仔细打量着拂衣。

“小老板,你是认真的?”

金元宝也被吓得不轻,疯狂在她识海里咆哮。

【灵主冷静!您冷静!这是法治社会!不能这么干啊!!】

真这么干了,主人可就被连累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拂衣冷笑了声,没搭理它,索性直接席地坐下。

这破身体是真的弱,才跑了那么几步,踹了一脚,就已经有点缺氧。

“你们不是号称给钱就办,满足客户的所有需求吗?办不到?”

“……”

西装男安静了几秒。

“那倒也不是。”

他看了眼乱糟糟的包厢,目光扫过那几个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花容失色的陪酒。

“目击者太多,处理后续比较麻烦。”

拂衣扯了下唇,刚要开口,手腕被人握住。

黏腻的触感,激得她一个激灵。

微微垂眼,一只带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存在感极强。

顺着那只血淋淋的手看过去,是江燃。

他依然趴在地上,抬着眼往她这边看。

尽管浑身是伤,眼神却依旧锐利,带着散不去的戾气。

“?”

拂衣眼里冒出几个问号,一脸茫然。

干什么?

“……”

江燃吐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试着借力从地上起来。

“!!!”

才刚动了一下,拂衣身子突然一歪。

被他给拉得摔在了地上。

西装男:……

江燃:……

拂衣:???

拂衣摔得有点懵。

本来就缺氧的脑袋,这一摔更晕了。

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去!恩将仇报啊你!”

拂衣气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撑着身子艰难的重新坐起来。

江燃:……

他张了张嘴。

“我……”

才刚开口一个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拂衣往后缩了缩。

“我没用力啊,碰瓷也不带这么碰的吧?”

西装男有点看不下去。

“小老板,我觉得,他好像有点死了。”

“?”

不、不能吧?

西装男保持微笑。

“或许,现在该考虑的不是怎么杀人泄愤,而是先送他去医院呢!”

“……”

拂衣沉默,脚尖踢了踢江燃。

没反应。

“……”

冷静!

他可是温九府的转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送送送!”

她方得要死!

“小老板,这个人……”

拂衣看了眼晕倒在包厢门外的男人,不太乐意管。

“那个……”

包厢里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

拂衣回头看过去,一个脸色煞白的男人,发着抖,却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

“他是为了帮江燃才受伤的。”

“……”

拂衣摁了下眉心,无力地摆摆手。

“一起抬走。”

--

熟悉的医院,熟悉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味。

江燃醒来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才刚动了一下,手被人摁住。

“别动,在输液。”

陌生的声音。

江燃缓缓抬眼,看向身旁的人。

是西装男。

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在拂衣身边见到过他。

看了眼手上扎着的针,到底没再动。

“她呢?”

声音沙哑,透着虚弱。

那股桀骜锐气,却依然没有消失。

西装男松了手,哂笑了声。

真是头不服输的小狼崽啊。

是个好苗子。

可惜了,小老板估计不会把人给他。

“在和专家讨论你的伤势和治疗方案。”

江燃眼皮一跳,陡然想起上一次在医院的惨痛经历。

那个时候,她也找了专家会诊。

而那一次之后,他身上就背了十万的债!

江燃躺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伸手就去拔手上扎着的针。

“诶!你干什么?”

西装男吓了一跳,赶忙阻止他这自残一样的行为。

“伤口才刚处理好!”

江燃死死盯着输液管,手上跟他较着劲儿。

“上次,也是这家医院,也是这间病房,她也叫了专家会诊。”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西装男一愣,有点不明所以。

“然后我就欠了她十万。”

“……”

西装男眼神变得有些诡异,面色微妙。

江燃抬眼,黑沉沉的眸子里,酝酿着极力克制的风暴。

“你觉得,这次,她会好心给我白付医药费吗?”

“……”

他觉得会。

只是看了眼江燃,他摸了下鼻子。

看样子就算他说了,这小狼崽也不会信。

“确实不会。”

拂衣笑眯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

她身上穿的,还是在夜色怡人时那一身休闲服。

手里拎着个文件袋,袋子里放着的东西,很熟悉。

熟悉得让江燃心脏有点疼。

“喏。”

拂衣把文件袋放到他身上,满脸乖巧。

“这是你新欠的债。”

“……”

江燃闭了闭眼,拒绝去看。

拂衣眉梢微挑,带着点戏谑。

“不看看?”

江燃深吸了口气,费力的单手把文件袋拆开,熟练地找到了费用清单。

二十万。

又是一个让他感到绝望的数字。

“我这次可没坑你。”

在她进来的时候,西装男就已经起身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拂衣大摇大摆地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你受的伤太重,都差点儿进ICU了。”

江燃幽幽地盯着她。

“所以,你上次果然是故意的。”

“……”

哦豁,说漏嘴了。

“那……给你把那十万抹了就是了。”

反正抹去那十万,他也还欠二十万呢。

契约依然生效。

不亏!

“……”

江燃有点麻木地把账单塞回文件袋里,闭上眼。

“知道了。”

拂衣眨了下眼,戳了下他扎着针的手。

“这次这么听话?”

居然不跟她闹?

嘶……

江燃本能地躲了下,感受到手背上些微的刺痛,又赶忙停住动作。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上次他会不乐意,还不是因为她故意下套坑他。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甘愿背上那莫名其妙的债。

可这次不一样。

他伤得有多重,他自己清楚。

治疗需要的费用,心里也有个大概的估算。

二十万,比他估算的要多不少。

但也在合理范围内。

这笔债,他认。

拂衣挑眉,倒是有点惊讶。

没想到这个守财奴,还挺有原则?

【当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点,主人一直都做得很好!】

金元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骄傲。

搞得拂衣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

她安静下来,病房里就陷入了沉默中。

好一会儿后,江燃睁开眼,撞进她懒洋洋的眼里。

“你……”

拂衣抬眼,淡淡“嗯?”了一声。

江燃舔了下唇,才开口。

“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已经让人告诉你奶奶,你最近会去外地交流学习,不回家。”

“……”

江燃目光骤然阴狠,直直射向她。

“你怎么知道她?”

“……”

稳住!

能圆!

“很好打听。”

说多错多,拂衣强行结束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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