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客厅。
崔慎知早已在此等候。
这边,沈栖颐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客厅。
崔慎知在见到她出现的那一刻,眼里迸发出一抹亮光。
而后,他立马起身上前。
与此同时,那张素来严肃的面容上也罕见地带上了些许激喜“沈姑娘,世伯的事,兴许有救了!”
这边,沈栖颐猛然听闻这惊天之言,也不由浑身一震。
于是,她连忙挥退此时正候在厅堂伺候的下人,而后才抬起头,打量起面前这个的男人。
与上次见面相比,此时男人的脸上有几许新冒的胡茬,而眼垂之地也带着些许青黑,想是这些天为了沈家一事,奔波所至。
见此,沈栖颐心里不禁有些发酸。
虽然,她明知崔家不可能为她对抗淮王,可是崔二郎的这份心意,在此时是显得那般地弥足可贵。
毕竟,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帮她的人,可能就只有他了。
想到这儿,沈栖颐掩了掩眼中的动容,而后才垂了垂眉角,轻声说道“父亲的事,真是麻烦崔二公子了。栖颐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定是结草衔环”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此时正满眼笑意的崔慎知给制止了。
“沈姑娘,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于我而言,能帮到你就好。再说了,之前我们沈崔两家交好,此次世伯出事,我这个做小辈的,也应当尽一份力才是。”
听他这般说,沈栖颐在这一时间心里难免颇为感触。
其实,她知道,崔二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人也只是因常年身在军中,所以不善言辞了些,对比起其他世族子弟,也就没那么讨女子喜欢。
可若说是婚嫁之事,他比那些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高门郎君更显依靠。
但是,一想到,自己昨夜已经被那人给那样了,沈栖颐的脸上就不自觉地浮露出一抹难堪。
她轻轻地抿了抿唇,试图遮住此时的伤感。
却不料,崔慎知将她这副模样看在眼底,但他误以为这是沈栖颐在忧心沈肃之事,便也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他大着胆子,轻轻握住沈栖颐的手,带着宽慰的语气道“沈姑娘,你就放心吧,会没事的。”
沈栖颐抬头看了看他,见他面上的关切之色,而后微微点了点头。
“沈姑娘,这些时日,我一直暗里跟查淮王那边的人。可谓功夫不费有心人,就在今日一早,总算让我逮着了。到时候,我们可以用这个去与淮王谈判,让他放过世伯他们。”
听着他话语中的笃定,沈栖颐却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毕竟,陆允琢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啊!
不知,这崔二郎是抓了他那边什么的把柄。
或许是见着面前女子的蹙眉,崔慎知以为是自己没说明白。
便连忙补充道“今日,我在城门守值,突见一队人马急匆匆地进了城,我派人拦下一问才知是奉淮王的命令从北疆来的。”
说道这儿,他突然双眼发亮“对,陆允琢他未经圣意下旨,便私自调兵遣将,这是何等大事!我们可以以此作谈,到时候即使陛下再护着他,但御昭殿上的那些朝臣可不是吃素的,不管怎样,这也足够让他陆允琢喝上盅”
听明白了崔慎知的打算,沈栖颐却不觉心下一紧。
虽然,这样的方法是可行的!
但是,她不免还是有几分担心!
见着面前女子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崔慎知再次安慰道“没事的,沈姑娘,淮王是聪明人,他定会保全那批人马的。”
听到这儿,沈栖颐也觉得他说得有理。
毕竟,调兵遣将是大事,即使那人贵为淮王,大权在握,可这番僭越的行为,又如何不惧让人抓住把柄,以致攻讦。
想到这儿,沈栖颐稍许缓了一下不安的心。
但不过转念,她又想到自己昨夜才去找了那人,她付出了那般惨痛的代价,又不觉悲从中来。
原来,她离这件事的转机,就只差几个时辰。
只要她昨晚没去找他,一直等着今日崔慎知的到来,那她就不会因此失去女子最为珍贵的名节。
看着沈栖颐面上的悲楚,崔慎知有些不解,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栖颐闻言,摇了摇头,而后才勉强地笑道“没有,只是我真的很感谢崔公子为我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崔公子的帮忙,我都不知栖苓的事,该如何是好。更何况是如今父兄这般的大事,崔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沈氏必定铭记于心。”
这话着实把崔慎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难得出现几许赫然。
随后,他摸了摸后脑,佯做无谓地对着沈栖颐说道“哎呀,沈姑娘,你这是哪里话,这又算得了什么?若沈姑娘真要谢我,不若等世伯从牢里出来,为我绣个束封以做回礼?”
沈栖颐听闻他这言,也不由红了脸。
在天临,女子若送男子束封,则表示她对男子有意,若男子也对女子有意,则回以发簪,以此告知父母亲族,结交两姓之好。
崔慎知见她低垂下头,也觉得自己这话过于孟浪了,于是连忙摆手道“沈姑娘不必在意,我方才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我言辞拙笨,若有唐突,还望沈姑娘见谅。”
沈栖颐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而后对着崔慎知一脸真诚道“不过是个束封罢了,毕竟崔公子可是救我沈氏于生死存亡中,这份大恩,栖颐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初初听闻这番话,崔慎知还是有些错愕,可待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他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红晕,而后他便慌忙对着沈栖颐作辞。
这边,沈栖颐望着崔慎知愈发远去的身影,不觉心中波动。
其实,抛开这些不论,崔慎知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但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又不由落寞地低垂下眼角。
就是不知,他会不会计较自己已非完璧这件事。
毕竟,莫说崔家那般的世家,就连市集的平常男子,都不会娶一个贞洁已失的女人!
……
淮王府。
陆允琢正有所留恋地抚摸着床单上的那抹鲜红。
这是她给他最大的诚意,也是最好的回答。
想起昨夜,两人的温存。
她在他的身下,说着那些让他欣喜的话,做着那些让他舒悦的动作。
她是他的!
她从头到脚,都沾满了他的痕迹!
从这抹鲜红流下的那一刻,她就再也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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