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见商姑娘没有补充,宜宁匆忙回府。
她走后,商雨霁打开另一封信,这信是写给她的,宜宁并未查阅。
看着娟秀的字迹,商雨霁猜到此事是由崔书心负责。
信中写到,崔书心找了机会,与江夫人会面,但瞧不出江夫人的异样,即使派人暗中盯梢,也没能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派去的人已成为江夫人的贴身丫鬟,至于找到江夫人身上的怪异,不过是时间问题。
最后,崔书心提了一句,惠姑与阿措还在京城时,曾去过江府。
但聊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惠姑她们居然与江夫人有过联系?
商雨霁确实没想到。
想来月明珠在江府待了一段时间,两人去询问江夫人关于月明珠的事也是应当。
在询问惠姑前,她需要先去后院找易老,麻烦她同自己一起去客房找惠姑。
到了后院,江溪去挥着长刀,刀刃所过之处似被风吹散的烟霞,轻灵如羽,却暗藏断金裂石之力。
不似项家刀威风凛凛的大开大合一往无前,更像鞭法飘逸凌厉与项家刀的二者结合。
再看项老的神色,无疑是对江溪去刀法的认可。
商雨霁站在檐下又观望了会儿,这才和一旁的易老说了请求。
有项风云带着,易沙很是放心,正巧无事,就应下她的忙。
许是寒风瑟瑟,惠姑与阿措在冬日不喜出门。
平日里见到更多的是为满足口腹之欲觅食的阿措,惠姑则是缩在客房中,不到必要,鲜少打开房门。
听阿措说,惠姑是在埋头编写之后要教的巫蛊书册,有时忙得还需她把饭菜送进屋里,连虫都是她来喂养。
若是哪天惠姑的蛊虫叛变了,绝对是蛊虫们不满苛待它们的主人。
叫来易沙,不是商雨霁怀疑惠姑两人居心不良,反而是她们对蛊虫的态度过于自然,往往容易忽视蛊虫的动向。
有一回商雨霁找来,长虫爬上裙摆,等她发现时,早被吓得命没了半条。
做足心理建设,商雨霁对蛊虫的抵抗力上升不少,只要不是成群出现在她面前,她应该可以承受。
……应该。
敲了门道明身份,紧锁的房门快速打开,一只手从门后伸出,用力将她扯进屋内,幸好易沙眼疾手快,侧身向前,卡在房门关上前进了屋。
虽知道惠姑要来的炭火份额充盈,却不想屋内温热得不像冬日。
商雨霁担忧提醒:“烧炭要开窗通风,要不然中煤毒昏倒,重则丧命。”
惠姑指着备在屋内的清水,又指了掀开的一角木窗:“姑娘,你所说的注意事项,我都做足了。”
“是你烧的炭火过多,这些准备不够。”
“大安的冬比南疆难过多了。”惠姑叹气。
“毕竟是南疆北面,你初次过大安的冬自然不习惯。”
闲聊着,商雨霁差点忘记自己的来意。
易沙坐在软塌上,一手拿起桌上的甜糕来吃,接着发现瓷盘下躲了一只小虫。
她与小虫对视,犹豫片刻撕下小块甜糕,放于瓷盘旁,就这般与小虫分食了糕点。
按照商丫头的说法,这位可是她乖徒弟的二师父,就算不用打好关系,但也不至于和她闹僵。
加之月明珠为七星门抓到了叛徒,因而易沙对南疆的态度还算好。
“听闻你和阿措在京城时,见了江府江夫人一面,我可否问问,你们谈论了些什么?”
惠姑收回蠢蠢欲动,试图爬上商雨霁衣裙的蛊虫,回忆起江夫人是谁,她颔首:
“我们上门,是想要回阿月的遗物。”
“无论如何,有些东西并不适合留在寻常人手中,更何况是阿月的,若被有心人拿走,难免引来祸患。”
除此之外,南疆的东西也该送回南疆。
商雨霁:“江夫人如何说?”
惠姑摇头:“遗物是有,但拒绝了我们,说我们并非阿月托付的遗物归属人。”
“你们不是?那她同你们说了归属于谁吗?”
“……她也未曾提及,之后便叫我们离开江府。”
在一旁听着的易沙实在好奇,接话道:“那个阿月是怎么知道她想给的那人会取走遗物呢?”
这一点惠姑也无从知晓。
“总不能让遗物一直待在江夫人手中,被人遗忘了还是无人取走,到最后声销迹灭。”
没准那个叫阿月的人,根本没有想过把自己的遗物交出去。
两人突然齐刷刷转头过来看她,易沙呆住动作,悻悻解释:“只是猜测,猜测……”
商雨霁思忖着:“易前辈行走江湖多年,自有一番毒辣见解。”
“不无可能。”惠姑顺着琢磨道,“阿月想法非同常人,不宜用一般的方法考虑……”
说是将遗物留了人,可谁又能知道到底有无此人?
虽是这样说,事情却仍未有着落。
崔书心没能察觉出江夫人的异样,而惠姑也没取回月明珠的遗物。
事情好似全卡在了江夫人这一关上。
江夫人所说的遗物归属者,到底是谁?
她又与月明珠有着怎样的约定?
问题没有解决,又无从下手,商雨霁只好将其暂时搁置。
再次提醒惠姑记得通风,商雨霁和易沙才离开有些闷热的室内。
出了门,清新的,微凉的空气扫清久待在屋内沾上的热意,商雨霁再次谢过易老前辈帮忙。
两人分道离去时,易沙提了一句:“商丫头,你这身新衣服好看。”
就是有点像她给徒弟的话本里描述的红嫁衣。
金线银丝,云纹缭绕,锦绣绫罗,红裳逶迤。
和煦日光下,转动间闪烁流光。
偏生她又白皙通透,压在红裳上像极了雪落红梅,白与红相得益彰。
轻抹胭脂,一颦一笑惹人注目,和徒弟的艳不同,她更多是秀与雅,与她交谈只觉如沐春风。
可又与大家闺秀的端庄相差甚远,偶尔透出的灵动才最叫人印象深刻。
商雨霁摊开双手,转了一圈,笑着答道:“这是他按着前辈给的话本,根据里面描述的嫁衣制成,结果不懂嫁衣的意义,当成寻常衣物赠予我。”
她们都知这个“他”指代的是谁,易沙也是大笑两声:“赤子之心最是难得,总归是他的心意,而且这衣裳很是衬你……”
说着,易沙方觉不对:“他和你说了话本的事?”
她不是让他不要同商丫头说的吗?
要是商丫头看到里面的内容,不得说她带坏了徒弟?
“前辈放心,他只同我提了此事,书我没翻阅过。”
想到了什么,易沙又道:“商丫头,你也可以看。”
商雨霁:“?”
她还以为易前辈的态度是不想让她知道书里的内容呢。
易沙好奇问道:“你和徒弟,到哪个阶段了?”
这不过是身为师父,关心徒弟的人生进程而已。
也不是需要隐瞒之事,商雨霁回道:“还没确认婚期……”
易沙一个拍掌,大笑着:“好好好!”
“届时老婆子要给你们准备一份大礼!”
以两人的关系,商雨霁也不做拒绝:“那我就先在此谢过易老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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