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杯……我没见到。”蒋跃林说着,把脚下的水杯又往凳子下踢了踢。
平秋鹤笑了一下,径直走向京阳的柜子,路过蒋跃林时,略微侧头,目光很轻地扫过他。
“希望你不要给我两笔账一起算的机会。”
“换好衣服了吗——”门外,周理学姐喊。
蒋跃林硬着头皮答了声“换好了”,学姐立马就出现在门口,催他:“蒋跃林?赶紧过去吧,你队长找你呢。”
蒋跃林当然不可能走,他难道放任平秋鹤在休息室找东西?
他并不确定水里的粉末有没有残留,大概率是已经全部溶解了,如果换一个人来,蒋跃林肯定直接就放心离开,但,这人不能是平秋鹤。
原因无他——平秋鹤吃过他的亏。
蒋跃林高一时就和平秋鹤是同班,甚至同寝室。
先前说蒋跃林此人,向来只有他孤立别人的份,平秋鹤就是其中之一。
但平秋鹤和其他胆怯懦弱的人不同的是,他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独来独往得很舒服。
蒋跃林不能接受。
当时是高一升高二的分班考,蒋跃林动了手脚。他在平秋鹤的水下了些东西,第二天平秋鹤果不其然上吐下泻,被送去医院挂水,因为缺席考试,平秋鹤没被分去算是清北班的1班。
那时候他的成绩没有后来省状元那么显眼,因此也没有老师为了他争取分班结果,平秋鹤就这样落到普通班。
即使在同一个学校,普通班和清北班从进度到师资也是天差地别。
给平秋鹤下药的事,是蒋跃林有恃无恐、亲口告诉他的。
他说:有本事你去告啊。
平秋鹤当然去了,但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脉,学校息事宁人,给平秋鹤换了个寝室后,此时就不了了之。
蒋跃林至今还记得平秋鹤脸上的表情。无论被他们无视多少次嘲讽多少次都始终冷淡的人,那天用力指着他、死死盯着他,胸口急促起伏,眼里是急、恨和无助。
原来他也有做不到的事。
平秋鹤在校领导的和稀泥声里转身离开,蒋跃林心里刚痛快玩,平秋鹤复又折返。
他从卫生间端了喷不知道什么的脏水,当着老师和校领导的面,兜头泼了过去。
蒋跃林震惊到僵住,校领导又是一阵息事宁人,但情势倒转,蒋跃林终于也尝到被和稀泥的滋味。
那不是蒋跃林最后一次做坏事,但却是最后一次在平秋鹤身上用手段。他仍然讨厌这个人,仍然孤立他,却也只敢动动嘴皮。
……
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播放以前的事,蒋跃林站在原地,视线里平秋鹤越走越近,他欲盖弥彰地挡了挡身后,试图引导对方去他后面找杯子。
平秋鹤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草草向后扫了一遍,最后没什么情绪地落在他脸上,一声轻嗤。
“装什么呢。”
他伸脚往凳子下一探一踢,京阳的水杯就滚了出来。
骨碌骨碌……
像头颅落地。
蒋跃林干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快,血液上涌。
平秋鹤弯腰捡起杯子,垂眸端详:“你说我要是现在喝了,这次,是不是就有证据了?”
蒋跃林猛地发力,手攥住平秋鹤肩膀重重向后推。
哐啷!
杯子落地,平秋鹤后背猛地撞上铁皮柜。
“蒋跃林!”门外不远处传来喊声。
京阳几乎要把嗓子喊破,他和队长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平秋鹤被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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