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种苹果部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听筒,正是二长老的专线。
“老领导,情况跟您预判的一样。”
种苹果部长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疲惫,
“党建国他……果然拒绝了那一万美元的支援,坚持只用他自己那点‘私房钱’。”
电话那头,传来二长老儒雅平和的声音:
“嗯,意料之中。
这就印证了我们之前的推测。
这只小猴子啊,看似跳脱顽皮,实则心思缜密得很。
他这是要彻底划清界限,
不想让组织有丝毫介入他‘私产’运作的由头,保持行动的绝对‘干净’和‘独立’。”
种苹果部长还是有点不死心,或者说想为党建国找点“高尚”的理由,就问到:
“您说……他会不会是体谅国家困难,才主动不要这笔钱的?
毕竟现在外汇……”
二长老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笑声温和却了然的说到:
“体谅困难?
呵呵,老种啊,你太小看这小家伙了。
他可不是那种放着现成便宜不占的‘圣人’。
他精着呢!
他不拿这一万美金,只能说明一件事——
在他眼里,拿了这笔钱带来的潜在麻烦,远大于它能提供的帮助!
他觉得‘不拿’,反而更‘划算’,更能保证他在明珠行动的自主性和隐蔽性!
这份算计,这份对利弊的权衡,才是他的本性。”
种苹果部长握着话筒,沉默良久。
二长老的分析,像一把精准的语言刀,彻底剖开了党建国行为背后的逻辑。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个年轻人的了解,还是流于表面了。
党建国回到家中,钥匙刚**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李春花挺着微微显怀的肚子,脸上带着惊喜和一丝疑惑的问到:
“当家的?咋这个点就回来了?
是落下啥要紧东西没带?
我给你拾掇拾掇?”
她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想帮党建国拍打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党建国心头一暖,又涌起一阵酸涩。
他握住妻子温软的手,将她轻轻拉进屋里,关上门。
客厅里,炉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弥漫着家的气息。
他拉着李春花在炕沿坐下,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绕弯子:
“没落东西。春花,今天去部里,领导……
对我的工作,有了新的安排。”
他顿了顿,看着妻子清澈的眼睛,声音低沉下来,说到:
“这个安排……
可能需要我出趟远差,时间……
可能会很长,而且……
不能常回家。”
出乎党建国的意料,李春花脸上非但没有惊惶失落,
反而绽放出一个理解而坚定的笑容,她甚至反过来握紧了丈夫的手说到:
“我当是啥事呢!
这是好事啊!
说明组织看重你,把重要的担子交给你了!
你放心去吧!
家里有我呢!”
李春花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老区儿女特有的觉悟和担当,说到:
“俺懂规矩!
组织有保密制度,不该问的俺不问,不该说的俺烂在肚子里!
你在外头安心工作,把组织交代的任务完成好!
家里、孩子,都不用你操心!
俺能行!”
说完她拍了拍胸脯,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和力量。
党建国愕然地看着妻子,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涌起巨大的惭愧和暖流。
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妻子,是喝着沂蒙红嫂子的乳汁、听着**故事长大的!
在她朴素的认知里,服从组织安排、支持丈夫**工作,是天经地义、无比光荣的事情!
自己那点关于“软肋”的复杂算计,在她纯粹而坚定的信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
原来,真诚,才是必杀技啊!
“春花……”党建国喉头有些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回握住妻子的手,千言万语都化在了这无声的紧握之中。
3月5日,党建国开始做最后的安排。
他将民工总局的日常工作,已经正式向常务副局长刘飞和得力助手刘侠做了详尽交接。
种苹果部长也履行承诺,抽调了一对是夫妻,丈夫姓张和妻子姓罗,
以“加强大院安保”的名义,安排他们住进了四合院的门房,负责暗中保护李春花母子的安全。
傍晚,吃过晚饭,党建国将党建华、李春花和李秋月都叫到了东屋。
昏黄的灯光下,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党建国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个用厚油纸仔细包裹的小包。
他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黄澄澄的十来根小黄鱼(金条)。
“这次出去,归期不定。”
党建国声音有些低沉,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位至亲,说到:
“趁着都在,我把家里这点压箱底的东西,安排一下。”
党建华一看那金条,立刻像被烫到似的摆手,急切地说:
“哥!这钱都是你挣的!
我一分不能要!
我现在有助学金,马上也要毕业工作了!
我能养活自己!
你留给嫂子和未来的侄子侄女!”
李秋月也连忙跟着摇头,小脸涨得通红:
“姐夫!我也不要!
我有手有脚,能干活!
嫁妆……我自己能攒!”
党建国看着弟弟妹妹的反应,心里既欣慰又酸楚。
他拿起两根金条,不由分说地塞到两人手里:
“都给我拿着!听我说完!”
建华,这根是你的!咱们兄弟一场,虽说从小没有爹娘,但你喊我一声哥,长兄如父!
万一你结婚那天,哥没能赶回来,这就是哥给你媳妇的见面礼!
也算作是咱老党家的一点心意!”
他又看向李秋月,眼神温和:
“秋月,这根是你的!
当年姐夫答应过,要给你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
姐夫说到做到!
你好好收着,将来风风光光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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