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没有温度了。
林小满眼前一亮，睫毛向上，比耳朵后动一秒，接住眼前所有景象。
屋内脚步清浅，大家都在静静聆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一致看向许远山，盯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
许远山瞪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你们要什么都好说，我的儿子不能有事，我也能保证不报警，只要我的儿子能平安回来，我们可以谈判。”
和林小满猜测的大差不差。
绑架？
什么原因呢？
因为钱么？
那许昼宣也是太倒霉了，刚好被讹上。
“谈判？”
经过处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去，徐玉成靠在车前引擎盖上，说：“你拿什么跟我谈判？如果我说我就想要你儿子的命呢？”
一旁站着的韩欣身，躯一震，立即抬眼去看徐玉成，眼睛细微眯了眯。
听到许远山说：“我儿子不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哈哈哈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说的就是事实，准备后事吧老头子。”徐玉成说完把电话挂了，将许远山剩下的话拦截在通讯频道外。
徐玉成好笑，收起手机。
韩欣带着一丝不悦道：“你怎么不按我们事先说好的做？”
徐玉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急什么？先让那老头子急了再说，也不晚。”他想去摸韩欣的脸，刚伸手就被挡开。
“徐玉成，”韩欣往边上走了两步停顿说，“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万一搞不垮许远山，我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徐玉成走过来，把手搭在韩欣肩膀上轻拍：“不会的，许远山罪有应得，善恶终有报你信吗？”
韩欣拂去徐玉成的手，转头：“我还是劝你动作快点，当心车里你那个兄弟醒了。”
徐玉成往回看一眼，人还在，露出嘲弄一笑：“谁他妈跟他是兄弟，科技品养出来的东西。一身的虚名，还被万人追捧，他们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装货。”
“你倒是够瞧不上的。”韩欣看着黑漆漆的海面，语气间带了几分躁意。
“你要是瞧上了，我现在就把他拖下车扔到海里。”
韩欣只是转头瞥他一眼，没说话。
徐玉成改口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知道你还有事情做。”
“别碰我。”韩欣直接道，往边上又挪一步。
“好好好，”徐玉成算是怕了，举着双手主动往后退一步。放下一只手又去打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老头子？准备好把你儿子的命送给我了吗？”徐玉成看着韩欣说。
“还没有准备好啊。”徐玉成故作夸张道。
“那就可惜了！”
“你儿子马上就要被丢到海里喂鲨鱼了，鲨鱼那血盆大口你见过吗？一口就会把你儿子的头咬下来，你儿子瞬间就会变成一具无头尸体，咕咚咕咚往外冒血，我猜这时候你儿子的感知神经应该还是活着的，你说他会不会痛，手脚会不会在水里痉挛。”
“应该不会吧，”徐玉成换了一口气，“毕竟头都没有了呢，肯定不会痛。到时候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骨头渣子都不剩。”
徐玉成魔鬼般的声音被放大在许幻山的办公室，这次他没有用自己的私人电话去接，中央显示屏上正在搜寻原点。无限扩大的搜索信号一闪一闪，始终没有搜寻到最终区域。
许远山脸色不佳，一阵青红交错，没等到回应什么，脸上的肌肉也跟着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声音沉下去：“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着黑色大屏幕，昏暗的光源不停闪动。5他双眼渐渐变成犀利鹰眼锁定大屏，怒气环绕在周围，气氛沉闷且压抑。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继续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噪音似的愈发让人心烦意乱。
“很简单，只要你把你生平所做的错事都阐述出来，我就放了你儿子。”
沉默，在封闭的室内悄然散开。
林小满看完许远山迅速移开目光，视线在每个在场人员上流转一圈，先是刘叔，再是其他人。
事实上，林小满没看出来什么。
刘叔脸上神色如常，甚至是连一丝神情都没有。几个在一旁搞电脑的人都很专注，仿佛是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
唯有她身边站着的中年妇女抖了抖身体有点怯场，出了声大气之后就紧起呼吸，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许远山生平做的错事？
真的有吗？
她也好奇。
又会都是些什么呢？
像是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手上沾染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太正常了。不是她不相信有正直善良的人存在，只是她不相信许远山。
在许昼宣的视角里，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有关他母亲的事也好，还是一些别的……
“错事？”许远山好笑，“年轻人，你分得清什么是对错吗？”
“你不需要在这里教我做事，我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许昼宣就活不过今晚。愿不愿意真实坦白，你自己决定就好。”
“你这是威胁你知道吗？”许远山冷静了些，“这可不能当作是你们扳倒我的证据。”
“这简单啊。”徐玉成看一眼面前站着的韩欣，递过去眼神。
哪知道韩欣直接拿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直接道：“你现在就去自首，交代你十年前的冬天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换人了。
林小满敏锐察觉到。
这一定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自首这样的词汇不会从一个绑架犯的嘴里说出来。他们绑了许昼宣，为的却是让的许远山说出自己很多年前做的错事。
看来，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许远山，要靠许昼宣拿捏住许远山。
一步险棋。
许昼宣在许远山心里的分量有多少，她尚且判断不出来。之所以许远山在意许昼宣，是因为他傲人的成绩，而不是许昼宣本身这个人。
如此一来，许昼宣说起来重要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她，也只能赌一把绑架的人并非是丧心病狂的人，他们要的从来就不是许昼宣的性命。
那句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虽然音色听上去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一旦被注意到，就立马能识别出来。
这个人说话时的语气和速度明显夹杂更多真情实意的感情，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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