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知道星期日这几天没找他麻烦,纯粹是顾忌他还在退烧。

为了延长这难得的悠闲时日,他每次喝药便故意支开仆人或管家,捧着药碗走来走去,要不找个角落倒掉要不就是含在嘴里,等人走后,偷偷吐在卫生间里。

“夫人,家主托我向你传言,要是再不好好吃药,明天他亲自来喂你。”管家看着坐在沙发上磨磨蹭蹭的砂金,有些为难地转达了星期日的意思。

砂金一下就定住了身形,瘪着嘴转动眼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对方。

管家哽了哽喉咙,伸手去擦额头并未浮现的薄汗向砂金赔笑,心里哀怨,这又不是他的意思,可别迁怒于他。

“你家主对我一点也不好,是吧!”砂金一口气把药喝完,对管家嘀咕道。

“大人是忧心你的身体。”管家接过砂金递来的碗,小心谨慎地说。

“他才不会。”砂金摇头说完,便自顾自回房去了。

他娇慵地躺在摇椅上缓慢摇晃,白净的小腿伸出边缘,如发亮的丝带荡来飘去,金丝银丝勾勒的锦衣绸缎仿若活过来的花海包裹在他身上。

算起来,星期日已经有足足五天没有搭理他了,砂金想对方应该很快就要给他找不痛快了。

他好了,又活蹦乱跳了,可以继续被星期日折磨了。

他确实算对了,只是没算到这人竟在当晚就让他不得安生。

砂金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潜意识里觉得不舒服,有些昏沉地将眼睁开,就瞧见星期日正坐在床边盯着他看,把他惊得心跳都要慢了半拍。

他坐起来往枕头里靠,惊恐未定地打量着面无表情的不速之客。

看见对方那张脸,砂金就立刻想起星期日对自己做的事,让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居然把星期日认成了.......

砂金死死瞪着星期日,几乎是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间,他的视线就模糊起来,他紧咬嘴唇,不许自己在这个不可饶恕的罪人面前暴露软弱的一面。

他的眼睛往下一撇,看见星期日往他那里挪了一下,抬手就扇了对方一巴掌,但这并未使对方停下靠近的行为。

砂金退无可退,他都要把身后的枕头压成一块薄片了,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又绵软。

他浑重不匀的呼吸声充斥在这间房内,可是这个人,他面前的这个人神色自若、气定神闲,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这令砂金无比的憎恨。

这个人,这些人都毫无差异,都以把自己逼迫到困窘为趣。

砂金强装镇定,怒视星期日,接着又往对方脸上哐哐扇了好几巴掌,一点力没收,打得他自己的掌心都泛红作痛。

星期日这精神病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无动于衷。

砂金偏过头去,瞳孔涣散起来无法聚焦,滚烫的水液在他眼眶里潮浪般翻涌。砂金的指甲嵌进软嫩的肉中,恨不得把自己掐晕过去。

他厌恶自己的怯懦与无能,不论过去多久,他还是任人宰割的案上之鱼。

星期日温热的指尖碰到了他的下巴,砂金低垂眼眸,看见手背上有几滴水珠。

“原来你也会哭?”星期日冷淡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砂金想扭过去却被对方钳住动弹不得,他瞪眼凝视,话音微颤:“我不能哭吗?”

“你要是肯对我服软,何至于此?”

他满是嫌恶地剐了星期日一眼,撇过眼珠盯向别处,默不作声。

砂金的泪珠晶莹透亮,珍珠似的圆润,一颗颗落下,像一串断掉的玉珠,劈里啪啦全散在星期日掐住砂金下巴的虎口上。

湿热的水液顺着往星期日掌心的纹路弯绕流下,一滴两滴落在被子上。

星期日松开了手,眉头紧皱,沉沉眸光凝望砂金那张因泪水而白里透红的脸蛋,他不停地耸动着鼻子,发出细微的抽泣声,清瘦的肩膀瑟缩不止。

砂金瞥了一瞬,见星期日没再有动作,就挪蹭着屁股默默往另一边移。

星期日长臂一伸就将砂金抱了过来,把他放在自己腿上坐着,砂金抖得更厉害了,颤得差点要从腿上滑下去。

“现在知道怕了?”星期日瞧砂金这胆颤心惊的样子就更是气从中来。

他做出这样无耻下流的事情,还一副含冤负屈的可怜模样,倒叫人以为是自己何等欺辱于他。

星期日本来是打算哄一哄砂金的,那日在圣堂,是他暂失控制对他做出了堪称暴行的可怖之举。

可他愿发誓,绝非想要局面变成这般不可挽回之地。

当他回过神来,砂金向他说出那两个字时,他意识到自己再次弄巧成拙,就如知更鸟所言,把砂金推得更远了,甚至差点害对方丢掉半条命。

尽管是自己不知轻重,误伤对方,但砂金抗拒的态度实在令他恼怒。

砂金从到这里的第一天起,除却那些巧言令色外,根本就不曾对他有过任何好脸色。

星期日注视着砂金白嫩细弱的脖颈,怀中的人还在抖抖瑟瑟地抽噎,耳朵都哭红了。

他听得心烦意乱,想捂住砂金那张讨厌的嘴,令其闭上。

“记住了没?”星期日拍了下砂金的腰,严厉地说,“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你愿意折腾几次,那我就陪你几次。”

“孩子没了就没了,没了你就待在床上再怀,怀上了才准出去,你怀不上,那就一辈子关在卧室里,哪里也别去了。”

砂金的泣音弱了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怀里,除了偶尔还是要哽咽几下外,乖巧得像个玩偶。

砂金终于安静了,星期日盯着他的后颈看了许久,却更觉闹心。

星期日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愣愣张了片刻又抿住,伸手扯了几张纸巾拧着砂金的鼻子:“别抽抽。”

砂金的手刚碰到纸边被星期日抖了下去,他语气加重:“擤。”

他刚一说完,那纸巾边缘就被浸湿了,星期日啧了一声,捏着砂金的鼻子晃了晃,说道:“叫你擤鼻涕,没叫你掉眼泪。”

砂金这才不情不愿地把鼻涕擤干净,鼻尖红红的,兔子似的呆呆定着。

“然后该做什么?”星期日把砂金抱下去,放在床上坐着。

砂金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神色局促不安,手指紧捏被子。

星期日把坐在屁股底下的被子拽出去,教育对方:“妻子不该为丈夫掀开被子迎接吗?”

砂金仿若哭懵了一般,愣了好几秒,才把手摸到被子边缘扯着掀开大半,往里面缩了缩,给星期日留出位置。

星期日躺了过来,展开手臂,砂金看了会儿又挪着屁股坐回他身旁贴着,抱住了他。

“别再动那些可笑的歪心思,谁也救不了你,你是我的东西。”星期日再次沉声威慑。

砂金鼻音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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