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冬在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刑澜的人影,着急忙慌地冲进浴室,一眼便看见正躺在浴缸里,全身未着寸缕的刑澜。

他怔愣片刻,整张脸迅速红了起来,身体一时变得万分僵硬,脚下那双白色球鞋像被强力胶水黏在了浴室地板上,一动都动不了了。

“哥……”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青涩的喉结上下滚动。

吞咽的声音在空荡安静的浴室里特别明显,甚至还隐约带有无比羞耻的回音。

李柏冬红着脸低下了头,指尖暗自掐着自己的手心,想看又不敢看地闪烁着视线。

过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替自己解释道:“你一直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很担心你,就……”

“不好意思啊哥。”他嘴上说着抱歉,眼睛却诚实地未曾移开,直勾勾盯着刑澜。

白色浴缸里堆满了沐浴球融化后生出的绵密泡沫,不仔细看其实也看不着什么不该看的,只是整间浴室里玫瑰香精的味道太浓,昏暗幽静的灯光又分外引人遐想。

作为一名文科专业的优秀学生,李柏冬的想象力一直非常强大,在有关对刑澜身体方面的幻想,更是从刚踏入青春期开始便有着过分丰富的经验。

仅仅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刑澜那靠在冰凉浴壁上,雪白而纤细的后颈,他就能自动把那曾无数次进入他梦境之中的剩余画面给补全了。

狭小的空间潮湿闷热,稀薄的高温空气让人难以呼吸。李柏冬心跳很乱,只感觉浑身都烫极了,额头不禁滚落下一滴汗水。

刑澜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淡淡瞥了呆杵在那的李柏冬一眼。

“你要和我一起洗吗?”

声音中没什么特别情绪。

不气恼,也不羞愤,像是一种心平气和的邀请。

“啊?……”

李柏冬低着头,抿着唇角,情难自禁地轻笑一下。

他试探着抬起小狗般圆圆的眼瞳,万分欣喜,却又小心翼翼地问,“可、可以吗?哥?”

他过于心花怒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旖旎遐想之中,智力和眼力都已经降到了历史新低。

丝毫没发现刑澜神色间轻微的变化,只注意到他泡在水中的身体纤瘦,皮肤好白,被温热的水汽氤氲,泛着薄薄一层诱人的粉。

鼻尖高级沐浴露的馨甜香气萦绕不散,李柏冬生涩地舔了舔嘴唇,狭长凤眼闪着漆黑光亮,像被美味骨头诱惑住的小狗,定定地盯着刑澜,好像要把他身上盯出个洞来才满意。

“……”

“你觉得呢?”沉默了一会儿,刑澜冷声反问。

李柏冬羞涩别过视线,欲盖弥彰地侧了侧身,满脸通红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努力掩饰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语气中虽然略有些懊悔,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期待与兴奋。

“我还没准备好呢。”

早知道今天早上就多喷点香水了,上周也不该偷懒没去健身房,不知道最近肌肉有没有保持到最好状态。

李柏冬站在那,独自一人想入非非。

刑澜抬手撩了一把自己半湿的头发,语气十分冰冷,带有不太明显的怒意,“……那你还不快走?”

他侧过脸,冷冷扫了他一眼:“下次进有人的浴室之前,可以记得敲门吗?”

“哦……”

李柏冬被刑澜无情地瞪了一个锋锐眼刀,失落地垂下眼,耷拉着浅金色的脑袋,一步一挪,恋恋不舍,推门悻悻离开了浴室。

他站在浴室门口,深呼了一口气,过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平缓下自己激动狂热的心跳。

麂皮椅背上放着刑澜洗澡前换下来的衣服。

李柏冬顺手拿起来,隐约感觉那件白衬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一看,发现是胸前常别着的那块工牌没了。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转头隔着浴室门对里面的刑澜问道:“诶,哥,你的工牌怎么没了?是弄丢了吗?那你明天怎么去上班呀?”

刑澜把半张脸都埋进温水里,双眼直直盯着浴缸里的粉红泡沫,并不理他。

李柏冬听他那么久不说话,便带着衣服去了阳台。

过了一会儿,刑澜披着浴袍,不紧不慢从浴室走出来了。

“我明天不去上班了。”他坐在客厅的黑色皮沙发上,看了正在阳台勤勤恳恳帮他手工搓衣服的李柏冬一眼,语气平静道,“以后都不去了。”

“我辞职了。”他的神色很镇定,没有一丝多余的变化,好像只是在告诉李柏冬他刚才下楼去倒了个垃圾。

李柏冬闻声愣了一下,看向刑澜,脸上闪过瞬间的不可思议。

“辞职了?为什么呀哥?”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了。”刑澜口气冷硬,回答时眼皮也没有瞭一下,明显是不准备告诉他其中真实缘由。

李柏冬顿了顿,也自觉没再追问,继续专心洗着手里的衣服。

刑澜随手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本书看,过了好久,却听那边的李柏冬忽然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哥,我支持你。”

他将目光从浅黄的书页上移开,转过头,语气中好似透着些不解:“你支持我?”

李柏冬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刑澜,一脸真挚地笑着说:“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虽然带着笑,却半分不像是随口说出的玩笑话。刑澜微微扫了他一眼,顺着话问道:“你想怎么支持我?”

李柏冬想了想,望着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无比坚定说:“我可以养你。”

李柏冬说这句话的时候,庄严到像在发誓,可刑澜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漫不经心道:“像你这种小孩,养只猫就行了,养人就算了吧。电视剧看多了?”

李柏冬抿了抿唇,固执地说:“哥,我不小了,我真的可以养你。”

他一边洗衣服,一边微微翘着唇角,仔仔细细规划着想象中和刑澜一起的未来:“我可以多打几份工,多做几个账号。”

“等我明年毕业了,找到了正式的工作,我把全部的工资都给你,你只用每天给我五十块买菜钱就可以了。”

刑澜在那听着,都快被他言语间这种幼稚的幻想与天真的规划逗笑了。

他思索一番,抬眸望着李柏冬,语气随意地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我姑姑家最小的小孩,小兜兜。”

“他今年快五岁了,和你一样,也觉得自己是大人了,每天吵着要一个人骑儿童滑板车去上幼儿园。”刑澜看了一眼李柏冬,勾唇打趣道,“你跟他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可以一起过家家?”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也没真想讥讽李柏冬,只是随便开个玩笑,话落在李柏冬耳中却变得十分刺耳。

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撂下了手里的衣服,手都没擦干,还带着些许水珠,转身直冲冲朝沙发上正在看书的刑澜走来。

少年那张俊秀的脸少见的严肃起来,趁刑澜低头看书毫无防备,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薄薄的书本“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刑澜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从手心传来温热柔韧的触感。

李柏冬垂下眼,用牙咬住自己的卫衣衣摆,拉着刑澜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紧实的胸肌上。

紧接着,沿着绷紧的肌肤,一寸一寸,牵引他很慢地向下移动。

“哥。”他的双眸幽暗,一眨不眨地盯着刑澜,目光炙热,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一字一顿再次强调道:“我、不、小、了。”

“你觉得,小孩能长成这样吗?”

在他的手即将带着刑澜的手来到更往下的危险位置时,刑澜瞬间清醒过来,及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出于一时慌乱,他下意识推了李柏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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