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的!快点!你家漏水漏到楼下去了!”
邓天浩提高了音量,语气更加急促逼真。
门内传来锁链滑动的声音——“哗啦”。
然后是老旧门锁转动的声音——“咔哒”。
就在门缝刚刚开启一道缝隙,露出钱老二半张疑惑而不耐烦的脸的刹那!
邓天浩肩部猛地发力,狠狠撞向房门!
木门被巨大的力量轰然撞开!
邓天浩:“警察!别动!”
同一时间,左右两侧的队员也冲了进来,枪口指向屋内。
门被撞开的第一时间,钱老二反应极快,借着酒劲,将手中的酒瓶砸向冲在最前面的邓天浩,同时身体向后急退!
“槽!”
邓天浩侧头躲开飞来的酒瓶,玻璃渣在他耳边碎裂。
就利用这争取来的半秒不到的时间,钱老二毫不犹豫,转身一个箭步冲向房间里侧那扇开着的窗户。
那是老式楼房,窗外没有任何防护栏,楼下是一片杂乱的矮棚屋顶!
邓天浩大吼:“拦住他!”
一名队员试图扑上去阻拦,却被钱老二猛地掀翻的桌子阻挡了一下。
随后钱老二敏捷地蹿上了窗台,毫不犹豫地纵身向外一跳!
“妈的!”
邓天浩冲到窗边。
只见钱老二的身影重重砸在楼下低矮的石棉瓦棚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随即又狼狈地滚落到地面,踉跄着爬起来就想往黑暗的巷子里钻。
“他跳窗了!B组拦截!其他人跟我追!”
邓天浩对着耳麦急吼,说罢,他单手一撑窗台,竟也跟着飞跃而下!
其他队员迅速分头行动,一部分从楼梯狂奔而下,一部分留在屋内警戒搜查。
邓天浩落地后一个翻滚卸力,毫不停顿地朝着那道一瘸一拐却跑得飞快的身影追去。
深夜的老城小巷如同迷宫,两人一追一逃,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打破了寂静。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钱老二突然一个急转弯,闪进一个堆满杂物的死胡同。
他自知无路可逃,眼中闪过一抹穷途末路的凶光,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来啊!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他喘着粗气,挥舞着匕首,状若疯狂。
邓天浩在巷口停步,拔出配枪指向他,“把刀放下!”
但钱老二嚎叫一声,非但不退,反而持刀猛扑上来,直刺邓天浩腹部!
近距离下开枪容易误伤且可能致命,邓天浩暗骂一声,电光火石间侧身闪避,同时一记凌厉的擒拿手精准地扣向对方持刀的手腕。
刀锋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割破了外套。
钱老二手腕被擒,痛哼一声,却异常凶悍,另一只手肘狠狠砸向邓天浩太阳穴!
邓天浩低头躲过,两人扭打在一起,在狭窄的巷道里翻滚搏斗!
泥土和垃圾被搅得四处飞溅。
钱老二凭借一股蛮力和亡命之气,一时竟不落下风,匕首几次险些划中邓天浩。
邓天浩抓住一个空档,一记重拳狠狠砸在钱老二的下颌,趁他吃痛眩晕的刹那间,猛地将钱老二持刀的手臂反拧过来。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钱老二凄厉的惨叫,匕首当啷落地。
邓天浩用尽全力将他死死压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后心,利落地掏出手铐将他反铐上。
这时,其他队员也循声赶到,无数道手电光柱集中照射在两人身上。
邓天浩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泥污,对着耳麦沉声汇报。
“目标控制!”
-
公安局审讯室内,灯光惨白,照得人无所遁形。
钱老二被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脸上的泥污和血迹还没擦干净,手腕被邓天浩拧过的地方一片红肿。
但他歪着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
邓天浩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将笔录本“啪”地一声扔在桌上,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没急着开口,只是足足盯了钱老二有一分钟,施加着无声的压力。
钱老二先绷不住了,咧了咧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警官,这么大阵仗?我就一穷打工的,买点花生米喝点小酒也犯法啊?还劳您几位又是飞檐走壁,又是动手打人的?”
他故意晃了晃被铐着的手腕。
邓天浩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钱老二,真名钱志强,籍贯临江省淮水市,三年前因盗窃罪入狱,去年刚放出来。我没说错吧?”
钱老二眼皮跳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那副无赖相,“政府记性真好,我改造好了,出来重新做人,不行吗?”
“重新做人?”邓天浩嗤笑一声,“跑到影视基地去给人改造爆破装置?你这重新做人的路子挺别致啊。”
钱老二心里一咯噔,但面上却装出极度茫然和冤枉的样子,“警官,您这说的什么话?什么爆破装置?我就是个扛器材的临时工,我哪懂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啊?您可别冤枉好人!”
“好人?”邓天浩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录本都跳了一下,“《幻境归墟》片场的爆炸是不是你干的!说!谁指使你的!”
钱老二被吓得一哆嗦,但随即叫起撞天屈,演技浮夸,“爆炸?我的老天爷啊!警官,那事儿我也听说了,吓死个人嘞!可我哪有那本事啊!我那天就在B组帮忙搬箱子,离爆炸那地方八丈远呢!好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啊!”
他一口咬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作证?”邓天浩冷笑,“你踩点的面包车,套的牌,路线摸得门清,监控里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背影,你以为戴上帽子口罩就没人认得你了?”
“哎哟喂!警官!”钱老二两手一摊,表情夸张,“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走路像的人更多!您不能因为这个就认定是我啊!得有证据吧?您说的那什么车,我真不知道!我穷得叮当响,哪来的车啊?”
他摆出一副“你尽管说,我要是认了算我输”的架势,油盐不进。
邓天浩知道遇到老油条了。
他换了个方式,语气放缓,带着点循循善诱,“钱老二,我知道你也就是个拿钱办事的马前卒,背后指使你的人才罪大恶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算你戴罪立功,法官那边会考虑从轻处理,为了那点钱,把后半辈子再搭进去,值吗?”
钱老二眼神闪烁了一下,有那么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
他干笑两声:“警官,您就别诈我了,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没人指使我,我也没干过那伤天害理的事,您要是有证据,就直接起诉我,法院判我多少年,我认。”
他彻底闭上了嘴。
无论邓天浩再问什么,要么装傻充愣,要么就重复“我不知道”、“我没干过”、“我冤枉”。
审讯陷入了僵局。
邓天浩盯着眼前这个滑不溜手的老油条,知道常规审讯手段很难撬开他的嘴了。
这家伙背后的人,一定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或者极高的封口费。
邓天浩站起身,冷冷地看了钱老二最后一眼,“行,钱志强,你有种,希望你在证据面前,还能这么嘴硬。”
他收起笔录本,转身走出审讯室。
门关上的瞬间,邓天浩脸上的镇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烦躁。
他对着门外等候的队员低声吩咐。
“给他做全套生物信息采集,和现场提取到的痕迹做比对,二十四小时轮班盯紧了,别出任何岔子,我去申请搜查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他老底翻出来!”
-
市中心一家高档酒店的套房内。
邱文亭喘着粗气从陈珊身上下来,敷衍地亲了她一下,便拿起手机径直走进了淋浴间。
等他围着浴巾出来时,发现手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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