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前,巡视的人照旧,宗政盈珠不知所踪。

几个黑衣人也消失不见。

燕明非不得不躲避着门前的守卫,而后伺机翻进了郡守府的墙。

“赵品光为官不仁,死有余辜,朝廷任由其纵恶,更是难以平息众怒,谭先生,若非有您,这安平郡的百姓,怕是也要被他所牵连了。”

回廊上,两个高个子的男人并肩而行,看着左不过四五十岁。

衣着稍显朴素的那个,对着另一个一桌锦绣的被称为谭先生的男人,拱手道谢,感激涕零。

那谭先生留了一把山羊胡,谈笑间捋着胡子,颇有几分大儒气质。

燕明非躲在墙角的树丛里,静待二人离开此地,他好寻找宗政盈珠。

可这二人却是在回廊尽头的中坐了下来,似是有长谈的意思。

“我也是不忍看百姓受苦,天灾已是磋磨,又怎能再让恶人为祸人间呢。”

那谭先生一副大义凛然的样,燕明非却觉得这话听着难受的紧。

“只不过……”谭先生,对面那个男人话锋急转直下:

“朝廷命官身死,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啊。”

谭先生对此也深表担忧,提出建议:

“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如今灾祸横行,稍施恩惠便能鼓动人心。”

说到底,就是穿掇着对面的男人跟他一起谋反。

燕明非心明眼亮。

他正听得专注,身后忽的落下一个人来,把他嘴捂上了。

“唔……?”

燕明非下意识的挣扎,就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说话。”

宗政盈珠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前面的人彻底不挣扎了,才松开捂着对方嘴的手。

“你怎么在这?”

燕明非有些惊奇,宗政盈珠明明在他之前到了这,为什么会在他之后从墙外翻进来。

宗政盈珠同他解释道:

“我把那几个人绕晕了,这才脱身,结果就看见你翻墙跳了进来,当然得来找你。”

燕明非了然,又问:

“那我们现在走吗?”

宗政盈珠看了一眼,远处亭中的两个男人,点点头。

两人一路朝着燕明非给纪兰猗和赫连霄指的方向走,终于在逃脱了大雾之后,看见了城门。

奈何城门紧锁,赫连霄与纪兰猗也没能出去,他们只好躲在一旁,一边想办法,一边等着宗政盈珠二人回来。

四人就此会面,燕明非远远的瞧着紧闭的城门,脑海飞速运转。

同样,宗政盈珠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道:

“我们沿着城墙根走。”

要知道,一定会有人不能从城门大大方方的出去,因此另想他法,亦或者有狗,在某个墙角刨出狗洞来。

她的话音落下,几人就即刻实行起来,沿着城墙边缘摸索着,不断展开。

或许是老天相帮,大约一刻钟,纪兰猗真的找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狗洞,她费力地将周围的杂草扒开,而后悄悄的跑回去通知其他几个人。

为了以防被发现,几个人依次从这狗洞里钻了出去,中间每个人都间隔了一小会。

出来之后,纪兰猗忍不住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劫后余生的庆幸着:

“这也太吓人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狗洞救我命!”

宗政盈珠觉得她倒是心态好,但她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招呼着几个人,赶紧离开。

与此同时,安平郡内。

被宗政盈珠甩开的黑衣人回到了郡守府,将事情呈报了上去。

方才还坐在亭中议事的两个男人,猛的起身,两人面色如墨。

“快!现在去把人给我追回来!”

谭先生对面的那个男人大发雷霆,反观,谭先生却冷静的很,可说出来的话,却直叫人汗毛倒立:

“记住,不要留活口,宁可杀错,不要放过,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今天都必须去地府给我见阎王。”

黑衣人之中为首的,就是宗政盈珠他们所住的那家客栈的掌柜,他在听到谭先生的话时,心头一颤,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握紧了手里的刀,走了。

“蒲烟,你觉得我残忍?”

谭先生转过头去,面上依旧是那副好说话的样子,那个被叫做蒲烟的男人,确实什么都不敢说,低着头恭维了一句:

“先生所作,皆是为了郡中百姓,蒲烟不敢有异议。”

谭先生没说话,捋着胡子走了。

等到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蒲烟,才敢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纪兰猗毕竟年纪还小,跑了一阵子就体力不支,宗政盈珠看了一眼天色,决定先原地休息一阵子。

赫连霄有些担心:

“他们不会追上来吗?”

燕明非回答他:

“我们已经跑了很远了,就算是要追,也需要时间,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所以一时半会不会找到我们?”

赫连霄点点头,终于有时间问起原委: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安平郡就成了这样?”

纪兰猗也闻言望过来,她也很奇怪。

燕明非本是想等和纪容珩汇合以后再说,但是现在开口其实也无妨,所以他将今晨发生的一切都告知给了在场几个人。

“我带着徐世仪与文心去了府衙,结果府衙无人,我们便转头去了郡首府。”

徐世仪在从京城回老家的时候,也曾途经安平郡,因着徐家也是从地方调任进京,故而与安平郡的郡守有些交集。

“也就是说,徐世仪认识安平郡的郡守?”

赫连霄点出其中关键。

燕明非点点头继续道:

“也正因如此,她在踏入郡守府之时,便认出了来见他们的,并不是安平郡的郡首。”

纪兰猗在此时提出疑问:

“那说不定是人家升迁了,或者告老还乡了呢?”

燕明非最开始也有这个疑问,但徐世仪却说:

“安平郡的郡守赵大人,在此地驻守多年,从不愿意升迁,只因其发妻亡故在此,他曾上表陛下,要在此地做到辞世之年。”

这也是为什么,徐世仪肯定,安平郡的郡首赵品光是被害了的。

“最关键的是,我们发现来见我们的那个男人,他的虎口有茧。”

宗政盈珠不确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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