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文圈出来的一小块空间也顿时狭窄起来,李长悠稍显局促地退开半步。

塘神不满地甩开自己长长的袖袍,正撞了李长悠满脸,袍子翻飞间自带几道蓬勃的生气,倒也让人倍感神清气爽,当然,如果忽略这些生气是从李长悠身上抽出来的话。

“哼。”

声线虽轻,却震得李长悠心口发疼。

塘神眼神如鹰隼般刮过周遭乱流,“空间乱流?这鬼地方,怪不得本座差点挤不进来……哼莫不是本座看走了眼,你这乳臭未干的皮囊底下藏了个喜好夺舍的千年老鬼?还能在这地界呆得住?”

塘神说话慢悠悠,像是故意拖长了音调。

直到她目光慢慢挪转,随着不断缩小的界文,望向正在破境中的寒生。

塘神眸光在寒生身上短暂凝滞,眼中渐渐涌起片淡淡的惊讶之色。

“两界修士?”

李长悠抬眼,看着贴在界文边缘好奇打量寒生的塘神,攥紧的手心也有了几分潮意。

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塘神还能脱离镇山玉跟进乱流是她意想不到的,李长悠无意识撩开遮挡住她面门的袍子,长袍扯动,李长悠动作一顿,转而装作不经意地扣住塘神衣袖,得益于生气作为连接,她竟然能实实在在地触碰得到一缕青烟似的塘神。

若是情况实在不对,她必能将塘神先扯进逐鹿城。

塘神不在意李长悠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只是望向寒生,眼神带来些许惋惜,“天丹是颗好金丹,境界压制得也够厚实,只是这么多因果压身,能突破成功就有鬼了。”

她摇摇头,又看向李长悠,“小辈,你可得好生找个师尊教导才好,本来灵根就断成那样,别跟着学,给半残搞成了全废。唉这些两界修士没个师长引导,被人暗算一下就误入了歧途,被拉着强行介入因果,哪怕是双倍气运加持的两界修士也得狠狠吃上一壶。”

“暗算?她是被人拉着介入的因果?”李长悠一时也摸不清情况了。

身神畏惧塘神,一直躲着听小话,这时也不由得脱口而出,“不可能,你师姐绝对屠了那些拘灵瓮,若非心境有损,那把本命剑不会碎成这样,何况覆在剑上那些神魂还能助她破境,若是不相干,根本无法在天道的眼皮子下理所当然成为助力。”

李长悠垂眼冷静下来,“不瞒尊者,此人是我同门师姐,晚辈听闻元婴期不得介入因果,如尊者所示,我师姐被歹人强拉着介入因果,最坏又会如何?”

从拘灵瓮那处回来后,李长悠也算知道寒生承了什么因果,只不过身神不愿往下细说,她只大致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具体多糟却是一无所知。

那些拘灵瓮与寒生同为两界修士,在族人手里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李长悠不意外寒生会插手,但主动插手与暗地被设计是两回事,若有人故意推动,她们如今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塘神揉了揉疲乏的眼角,“运气好些能碎丹重回筑基。可惜这天丹了,还没成元婴先被因果冲坏了根基。谁说元婴期前不得介入因果?我看你所修之道就能大大介入一番。毕竟修士所悟大道真意不同,常有例外,只是你师姐显然不是修了需要介入因果的大道,我看她此次破境也不会有什么下场。”

“尊者是说,元婴前即使介入因果也不一定会影响破境,那为何您如此笃定我师姐一定会落得不好的下场?”

“凭你师姐背后有人搞鬼,强承因果,总要有个人倒霉的。”塘神望着那些膨胀的界文目光灼灼,若是李长悠仔细看,会发现界文膨胀的动静几乎与寒生吐息相合,也同对方全身流淌的鲜血同步涌动。

“少年人的愤怒果然是这天底下最简陋的陷阱,当初本座怎么就没碰上这么好摆弄的小崽子,不知道现在碰上,还来不来得及?”塘神突然低笑起来的声音听得李长悠寒毛直竖,她不安地顺着塘神目光看向那些界文,谁知却眼睁睁看见界文在塘神的直视下瞬间膨大了一倍。

寒生闷哼一声,嘴角也溢出猩红,李长悠心道不好,连忙扯紧塘神衣袖。

锦服因被拉紧而发出轻响,惹得塘神终于蹙眉看向李长悠,而随着塘神眼神移转,寒生周围膨胀的界文立时又缩回原来大小。

李长悠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更是拽得死紧,一不留神竟还从袍子里拽出块碎瓷砸在她手背。

瓷片并不锐利,李长悠还是一惊,分明看出这碎瓷片与拘灵坛所用材质一致。

而那意外掉落的瓷片尚未滚落在地就被塘神一个抽袖卷了回去。

“瞧什么,这拘灵瓮是西塘弃婴塔里的,凡人所仿之物,本座可不是姜家那些废物,也不需要用这种邪术镇压气运。”塘神面露不屑,动作轻柔地将瓷片揣进怀里。

“急了?”塘神收回东西,又饶有兴趣打量着李长悠脚下骤然发光的传送阵阵纹,她很是期待李长悠会把她带去何处。

可没等李长悠将塘神拉进逐鹿城,身神已默默抽走她手里灵石,阵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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