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和离开郭任庄,到了蔡阳县城,到了原单位。
同事们都来要喜糖,世和带的有,给他们一一发了,东方朔笑道:“看来,你现在后方已经稳定,前方可以放心大胆往前闯,思想工作一刻不能放松,很多错误的思想开始涌现,我们就是干这个工作的。看你的婚礼不那么铺张浪费,竟然还能剩下一些糖,说明你们会计划。你的甜蜜的生活刚结束,又要开始甜蜜的事业了。去,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去下乡,到红旗大队里走访,了解基层情况。”
“好,谢谢领导关心!有什么安排,直接说,一定及时并完美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世和说道。
工作对他来说,太轻松,没啥难的,只要抓住重点,其他问题都迎刃而解。
再说刘冰玉作为新媳妇,蔡支书没让她立刻从事轻松的工作,而是让她下地干农活,她咬牙坚持,让人刮目相看。
她不摆架子,哪怕她丈夫是端铁饭碗的人,是国家工作队的,她也不骄傲,和别人一样上工,一样出力,这样下去,工分不会少。
果然,到年底算账的时候,任家第一次没有超支,大家都很开心。刘冰玉把这个情况写信告诉了任世和,世和一听,高兴得很,他再也不用自掏腰包去弥补超支的漏洞,不欠别人钱,才会理直气壮,走路也可以雄赳赳气昂昂,不害怕别人背后指指点点,只要不欠债,别人指点算什么呢?都不在话下。
徐德恨的老婆跟刘冰玉的娘家在一个村,刚好徐德恨的老婆也姓刘,叫**兰。
**兰的娘家和刘冰玉的娘家在一起,基于这样的关系,**兰知道了刘冰玉的老家后,对刘冰玉客气起来,毕竟是娘家人,多少感到有些亲切。
**兰和刘冰玉是一个村的,这事传到徐德恨耳朵里,他想要害任家,就要缓一缓了,因为任家的大媳妇和自己的媳妇有利害关系。考虑到这样的关系,投鼠忌器,不好下手。再说,**兰可是他千辛万苦弄来的。
他是为**兰打架、拼刀子采用各种手段挖来的媳妇,哪怕是二手的,也觉得香,哪怕是别人咀嚼过的馍馍,也要拿来吃。
作为**兰的娘家人,嫁过来成为任家的媳妇,刘冰玉也没想到会这里遇见她。
**兰觉得刘冰玉为人不错,也生性老实本分,不爱搬弄是非,十分靠谱,说不定可以让两家的仇化解,化干戈为玉帛,友好相处,没有一个靠谱的人,恐怕矛盾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年轻气盛,说打就打可以原谅,现在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恐怕不能再打打杀杀,看这小家伙世平不是省油的灯,他长大了,肯定要报复,那么,老徐就有些麻烦,就是世平扔黑砖,老徐要疼痛一阵子,这可不是好玩的。
在郭任庄,清晨的阳光刚照进村子,就能听见徐德恨那粗嗓门在街巷里回荡。
他身材魁梧壮硕,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像小山包一样,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都仿佛跟着震动。
作为小队队长,他总是戴着一顶洗得发白的旧草帽,帽檐下,一双眼睛锐利得像老鹰,扫视着村里的每一处角落。
这天,徐德恨又在田边指挥农事。
一个年轻后生因为偷懒,动作慢了些,徐德恨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几步冲过去,猛地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抽,“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不想干就滚回家!别在这耽误大伙的功夫!”他大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那后生吓得脸色煞白,低着头,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徐德恨还不解气,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泛出惨白,嘴里嘟囔着:“就得让你们知道厉害,拳头才是硬道理!”
与徐德恨截然不同,他的妻子**兰总是笑意盈盈。
傍晚,**兰挎着一篮子刚洗好的衣服,走在回村的路上。路过李婶家门口,李婶正坐在门口唉声叹气,**兰立刻放下篮子,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李婶,咋啦?有啥烦心事,跟我说说。”
李婶说起家里的琐事,**兰就耐心地听着,不时点头,还轻声安慰几句,那笑容就像春日暖阳,暖到了李婶心里。
等**兰回到家,徐德恨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兰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看你,又累了一天,歇会儿吧。”徐德恨抬起头,看着妻子的笑脸,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些,“行,你也忙一天了,别太累着。”
夜幕降临,郭任庄被黑暗笼罩,只有徐德恨家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屋内,徐德恨坐在床边,卷着旱烟,**兰在一旁整理着衣物。看着丈夫的侧脸,**兰轻声说:“以后和大伙说话,别总那么冲,和气点。”
徐德恨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烟雾,瓮声瓮气地说:“我这是为他们好,不厉害点,这队还怎么带?”
**兰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言语,继续手上的动作,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高一矮,显得有些滑稽。
村里人多嘴杂,老徐得罪的人多,被砸黑砖,也无法证明是世平砸的,如果真是他砸的,哪怕有证人,也不能为老徐作证,那么,老徐最后还是要吃亏。
谁让老徐有火爆脾气呢?好在三个儿子都不随他的脾气性格,如果有一个随他,也是惹祸的冤种,不会做好事,只会做坏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冰玉觉得**兰作为小队长的夫人,做事一般,做人的确不错,反正他丈夫唱红脸,她唱白脸,她丈夫打击人得罪人,她在后面维护人讨好人,两口子不知道怎么配合的,竟然天衣无缝!刘冰玉觉得要想在村里扎下根,自己的丈夫世和是没说的,属于国家的人,没人敢动,再和老乡扯上关系,就更厉害,**兰可以帮她给小队长建议,多照顾照顾她,那么,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刘冰玉,你上到几年级没上了?”**兰问道。
一场暴风雨过后,地上落下不少的枣子,**兰拿来一个盆子,将地上掉落的枣子捡起来,放在盆里,枣子青的青,红的红,有的是青红夹杂。
房前屋后都是枣树,谁家的枣树谁家来捡拾,不来捡拾的,就由村里的小朋友们来捡拾,谁捡到谁吃,有的将枣子放在身上蹭了蹭,有的不擦,直接放嘴里咬。
在捡枣子的时候,刘冰玉和**兰刚好碰上,**兰就问了刘冰玉。
“我读到高中一年级就没读了,家里有弟弟妹妹,一个接着一个都要读书,家里经济条件不行,我就辍学在家,刚好遇到村里组建剧团,我就参加了,先在县城剧团接受培训,培训结束,就回到村剧团,开始上台演出。要说学历,只能说是初中毕业,高中肄业。就是高中没读完。”刘冰玉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那你在女人当中读书最多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你读的书多。谁让你读的?”**兰问道。
“我爸爸让我读的。我的妈死的早,跟着爸爸奶奶长大,爸爸从小教导我,要读书,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不读书,不如一头猪。读书的人,将来才有用,不读书的人,将来没用。所以,爸爸就想尽办法让我读书。”刘冰玉说道。
“看来,你爸爸真有远见,人的最好的时光,就是那几年,过了也就过了,追悔莫及。你看,我就没读书。父母做主,把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那人简单粗暴,头脑简单,容易冲动,这样的人,没有人喜欢,但他家庭条件不错,我父母就把我嫁给他,这样可以得到他的帮助,这样的结合没有一点感情基础,我非常痛苦。”**兰说道。
“我的爸爸没见过他爸爸,就是说,我爸爸是遗腹子,就是说,我爷爷被抓壮丁,不知道死活,我爷爷被抓走的时候,我爸爸才两三个月,我爷爷也不知道我奶奶怀孕。要是知道,估计他会逃回来,到底在哪里,谁都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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