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不懂事的男人懒孩子都哄不好,深更半夜炸的温声脑袋疼死了,更别说周围还有院子,温声都怕一会儿会被人上门骂。
起码在筒子楼里头,这是最经常出现的事情。
打了个哈欠,她想起身,但是劳累了两天,这才躺上没多久,怎么也爬不起来,最后只好把儿子扯过来,捂住他的眼睛,“好了不许哭,明天妈带你去买玩具,买糖吃。”
一句话,瞬间止住了哭声,三岁的小孩儿脑袋转了转,最后白嫩嫩肉嘟嘟的小手指向了谢燃的方向,“不认识他——”
奶呼呼的奶音自带杀伤力,一刀一刀朝着男人的心里扎去,谢燃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儿子嫌弃,想找媳妇儿寻求安慰,还被骂。
可是尽管如此,他热乎乎的心也没有丝毫的冷却,双眸紧盯着躺着闭着眼睛的女人,她睡觉喜欢舒服,简简单单的一条宽松的裙子在月光下显得她的皮肤就跟透明的一样。
398天。
他在心里默念,两人分别398天了,想到上次分别时她的眼泪,再看着眼前躺在这张床上的娇人,他的心尖越来越火热,他在宿舍里冲了冷水再过来的,这会儿直接就上了床,看着温声抱着孩子吃力,伸出手搭了把手。
“我来。”声音低哑,眼神火热。
可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昏昏欲睡的孩子又要哭出声,温声本来都要睡着了,这下又被吵醒,冒着火的眼眸晶亮,嫣红的唇瓣微张,“赶紧把你儿子哄好,怎么就随了你了!那么死心眼!”
说完之后,她又想起了什么,“去把那桌子上的相框拿过来,那可是他的宝贝爹!”
说完这句话后,她一只手撑着自己,挪了挪屁股,半靠着墙抱着孩子,看着谢燃殷勤打开桌子上的台灯,找到照片拿了过来。
温声伸出手,指尖的葱粉色和谢燃的指尖相碰,颜色差距甚大,谢燃的眼睛根本离开不了,顺从递给她,跟着坐了上去。
“谢卓云,这是你爹对不对。”温声抱着孩子,放低了声音,这是她最有耐心的样子了。
半睡半醒的孩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是熟悉的照片,伸出手抱在怀里,小小的手臂把相框抱了个满怀,看起来格外的依依不舍。
温声瞧见他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顺带用嫌弃的眼神瞥了一眼‘罪魁祸首’谢燃,只是看见他也是一脸神伤的样子,忍住了,没有说什么,“你瞧瞧这个照片,再瞧瞧这个人,你觉不觉得眼熟?”
她引导的声音很温柔,让孩子迷茫抬头,但是这时候温声才想起来,小孩根本不认脸这句话,果不其然,谢卓云这个傻孩子一脸迷瞪。
谢燃带着希翼的眼神也越来越暗淡。
温声看着这画面,实在是很想把两父子都给丢出门口去,大半夜的,她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呢?
她直接把人扯了过来,“你看看,别人家,比如黑妹,他爹是不是一个人,还会给他买糖,给他骑大马?”
她直接一击必中说出儿子最羡慕的事情,面对这些,她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狠不下心带着孩子随军。
也曾怨过谢燃,为什么不能退伍,转业到南城。
温声的话让谢燃找到了理由,他立刻站了起来,熟稔大步走到房间角落的衣柜里头,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空荡荡的,现在里面被塞了几件衣服。
不多,但是挂着的几件衣服也让这个柜子多了人气。
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上这点东西,弯腰半跪抽出里面的柜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东西,他一股脑全部拿了出来,有麻绳绑着的,有麻布包好的,也有牛皮纸绑好的,零零散散许多件,哪怕他的手再大一时之间也拿不完。
温声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给吸引过去,眼神莫名,“你拿什么那么多东西?”
谢燃没有回答,大步走了两趟,最后回到床上,看着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儿子,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变得温和,“儿子,我是谢燃,是爸爸,这是爸爸这些日子给你攒的玩具。”
说着,把一个牛皮纸包的好好东西塞了过去。
温声的眼皮眨了眨,就看见谢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孩子抱在了怀里,低头温柔的模样就像是被训练成了化指柔。
她微微挑眉,怀里空了,干脆清闲躺下来,看着谢燃笼络儿子。
父子两手按着手拆开了牛皮纸,露出里面的真面目,是一架格外精致可爱的小火车。
“这是爸爸去京市出任务的时候给你买的,想着早早带回去给你的。”谢燃说着,心里忍不住一酸。
上次见孩子的时候,他还是刚会走路,话也说不利索,现在居然都这么大了。
看着他明亮的双眸,和一旁的爱人如出一辙,他心里更是一软,带着谢卓云把这些日子给他买的所有礼物都给拆开。
最后满满的一床都是吃的玩的,拆上瘾的谢卓云眼神看向角落里的几个大物件,扯了扯谢燃的衣角,“弟弟要拆。”
他的自称弟弟是因为在院里,他还是能出来玩里头的小孩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谢燃一晚上终于得了一句话,乐得露出八颗牙齿,本来长得就俊俏的脸蛋顿时多了一丝柔软,温声看着,竟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下一秒,又是眼眶一热。
“谢燃——”
她拉长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谢燃立刻看了过去,哪怕是昏暗的灯光下,他也能够把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她明显是伤心的模样,心里顿时一凛,心里的猜测好似被证实,他忍住心疼,把儿子换了个位置,一只手扯住他不让他掉下去,另一只手把女人抱起来。
他的动作格外的轻巧,就好似温声完全没有半点重量,把她懒腰抱起,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个距离可以让他更近的看见温声带着红色的眼眶。
“怎么了?”带着安抚的,低声温柔的声音,温声瘪了嘴,只是一眨眼,大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在她这顺风顺水的二十多年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几乎就是她的第一个挫折。
难道要说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吗?梦到自己移情别恋,跟个什么劳什子‘大人物’一心跟人私奔,害死了爹妈,也害的儿子被丢,当了个孤儿。
还是要说他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出任务分心死了。
还是说两人的唯一骨肉好不容易长大,却因为点小事跟所谓的‘主角’争抢,抢来抢去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梦里的身历其境把她吓得够呛,醒来的第二天就带着儿子坐上了火车。
她怎么会看上别人呢?
温声根本就不信,还有她儿子,那么乖,那么好的儿子,被那些人这么欺负,只要一想到儿子跟地里的杂草任人踩踏,受尽欺负的样子,她的眼泪越掉越凶,最后出口的声音都充满了哽咽。
“都怪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回去,儿子都不认识你了!”
明明的抱怨的声音,话尾都带着娇气,那是南城的口音。
谢燃的眼眶也红了,他紧紧把女人抱在怀里,舍不得松开分毫,灼热的眼神看向一心在推车玩玩具的儿子,低声嘶哑,“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啥用!”温声抬起眼睛,两人四目相对,里面都是同样热烈的情感,见状,温声又忍不住瘪嘴,哭腔再次出现,“你,我,我过来随军了但是我觉得我真的会很不适应。”
她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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