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深夜爬床
戚雪砚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头也不昏了,腺体也不热了,身体轻松,信息素相当稳定。
太爽了吧。
他不敢置信地跳下沙发,原地蹦了两下,把之前的混乱和糊里糊涂记不太清的梦全都抛之脑后了。
“我来看看我哥有什么问题?你讲不讲理啊?”
门外传来争执声。
“这个门锁有密码,你怎么进来的。”
“要你管。我自有门路。你把我哥一个人关里面,有急事没人能进去救他怎么办?你问题很大!”
裴起昀盯着眼前气焰嚣张的橙发少女,半晌,冷冷扯了下唇角,压低嗓音问:“戚雪砚是你哥,还是闻慕知是你哥?”
闻瑾羿的脸色一变,狼似地龇了龇牙:“他现在叫裘慕知了,和我没关系。”
裴起昀刚要继续,身后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吵什么吵。”
戚雪砚半靠在红木雕花的门上,随手抓着脑后散乱的头发,嘴里叼着皮筋含含糊糊,“给别人听到了,你俩我一起揍。”
唔。状态好说话都硬气些。
裴起昀闭上了嘴,去望青年的眼眸,被避开了视线。
随后眉心微微一皱——
自己离开只不过一两个小时,他的气色怎么变化这么明显?
身上还残存了另一人的信息素气息,不像这个橙毛的,隐约在哪儿见过……
闻瑾羿噔噔噔过去告状:“戚学长,我来给你送药,这傻屌拦着我不让进。”
“……”戚雪砚忍了又忍,没忍住,取下皮筋拿在手里,“别说脏话,太难听了。”
“哦哦。”闻瑾羿星星眼道,“那我能帮你扎头发吗?”
戚雪砚没拒绝,若无其事地对裴起昀道了句,“忙完了你就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宿舍。”返身进了休息室。
闻瑾羿得意洋洋地冲旁边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跟了进去。
知道哥哥不喜欢自己多嘴他的人际关系,闻瑾羿就没发表对裴起昀的看法,专心致志地坐在沙发扶手上摆弄他的头发。
那两盒药递到了戚雪砚的手里,他翻看了一会儿,问:
“你刚才进来喂我吃药了?”
“对呀。”老大也来了——哥哥肯定猜得到,没必要强调。
难怪。
戚雪砚心中泛起些许柔软,想起女生刚才在外面的话,回眸道了声谢。
“和我客气啥,我们是亲兄妹呀!”闻瑾羿笑,凑过来想用脸和他贴贴。
他有点不习惯,侧头避了避,转移话题:“这药是哪来的?”
她问纪钦栩要的么?用的什么理由。
……纪钦栩知不知道是给自己的啊。
老大给的——这个毋庸置疑,不必多提。
闻瑾羿小小失望了下没蹭到哥哥脸,重新直起身,“你知道田韶光教授吗?药是他研发的——”
话说到一半,她发现戚雪砚瞪大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嘴巴微微张圆,一脸震惊地望向自己。
“怎么了?”闻瑾羿不解。
“你……你怎么能告诉我这种事?”戚雪砚惊讶得嗓音都变了。
小姑娘嘴叭叭的说什么呢,这算得上他们组织的机密了,怎么能随便告诉……告诉他这个炮灰?
更何况他的室友还是邢铄他们。
天呐。
万一他以知道的太多为由被主角做掉怎么办?
饶了他吧。他就一声不吭乖乖吃药行不行?
闻瑾羿挠头,又纳闷又好笑:“告诉你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你还能去检举揭发——”
“我不听我不听。”戚雪砚双手捂住耳朵,跺脚。
闻瑾乐弯了腰。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家哥哥是那种脖子上系蝴蝶结的高贵漂亮小猫,受某人影响,最近越看越像兔子了。
被这样一萌什么都忘记了,闻瑾羿兴致勃勃地蹲下来,勾着脑袋从下面瞧哥哥。
戚雪砚掩耳盗铃半天,发现妹妹露着小虎牙在嘲笑自己,觉得被戏弄了,实在气恼。
就屈起食指那颗橙色脑袋上轻弹了一下——立马被少女扑过来摁在沙发上,如愿以偿地蹭到了脸颊。
.
在休息室睡了一觉,晚上就有些难以入眠。
戚雪砚把枕头边上的小马玩偶拽进怀里,想起言清泉那些尖锐刺耳的话,又想起裴起昀的告白……
是告白吧。
他翻了个身,脸埋进小马肚子。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告白不少,一向都觉得稀松平常,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是配不上裴起昀的——越是上层阶级越讲究门当户对,抛开这一条,信息素的匹配也是迈不过去的坎。
裴起昀这个alpha和自己在一起,易感期要怎么度过?他们之间肯定会互相排斥。
或许对方就是意识到了这点,才一直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对他提出要求吧。他们还是做朋友更合适。
不过S级alpha本身易感期就少,一年也就一两次,凭借训练后的自控能力通常也能冷静应对。
手指紧了紧小马玩偶的鬃毛,他眼底滑过几分晦暗。
……如果答应了,是不是就可以把裴起昀绑在身边?
戚雪砚重重翻了个身。
不,不能这么想。这太坏了。
朋友也好暗恋也罢,都是一片真心,他不能辜负。
他缓慢阖上眼眸,问自己,开心吗?
开心的。
远比以前收到表白要开心,有了这份感情,他可以尽力不去在意言清泉那些话带来的刺痛——旁人眼里的讨好献媚又怎么样,能留住他们,他愿意。
但他清楚这大概不是喜欢。
那么什么才是喜欢……
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戚雪砚困意上涌。就快要进入梦乡,听到房门被人打开,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刚想发脾气,一道沉重粗粝的、压抑不住情绪的呼吸声贴近到了耳边,动作也格外的急切不安。
邢铄?
他强忍住怒火,把小马端端正正放在一旁摆好,搂住钻进怀里的人。
Alpha喘得很厉害,胸膛起伏着,像生锈了运转不畅的机器。
“怎么了?”戚雪砚反应过来,手摸向床头想开灯,“你受伤了?”
“……没有。”
邢铄嗓音很沙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摁在自己的脸上,“别乱动……你摸摸我,快点。”
要哭鼻子了。
戚雪砚听了出来,不点破,轻柔而熟练地帮对方按摩脑部穴位。
邢铄的手臂勒得他很紧,腰都快要断掉,鼻梁用力顶在他胸口,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怀里的人稍稍平复了下来。
“和我说说吗?”他捏向对方的后颈。
沉默了很久很久,邢铄方才开口,嗓音依旧低涩嘶哑,发泄着一腔怨气:
“我恨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生下我,我宁可没有父母。”
戚雪砚猜到了是为这个。
邢铄的父母确实称得上冷漠,常年忙于工作不说,在邢铄有能力帮助他们之后,更是毫无顾忌地把压力倾泻到了他身上——完不成任务就会严厉谴责,甚至希望邢铄直接退学去安全部工作。这无疑加深了邢铄对于主角的执念。
宁可从来都没有吗?
戚雪砚的手指尖顿了顿。
他也这么想过。
没有也总好过一切都是虚假的,偷来的。
飞快匿去自己的情绪,他心中对邢铄的同情愈发泛滥。
“太过分了,自己都做不到事情凭什么要求你做到?”拍着对方宽阔结实的脊背,戚雪砚温柔地夸他,“我们小铄已经很厉害了。”
邢铄的呼吸又更重了些,蒸腾的热意快要浸透他的睡衣。
“想哭就哭,我不会笑话你的。”他的嗓音近似呢喃。
这次邢铄沉默得更久了,唰地撑着胳膊从床上支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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