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京城,宁王别院。

自幽州回京,他便住进了这座偏僻的别院,将自己与整个京城的繁华隔绝开来。

皇帝似乎也默认了他的自囚。

幽州之事,最终以一种荒诞的方式收场。

皇帝自觉理亏,本欲敲打萧执,最后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罚了五皇子萧宸半年的俸禄,斥其“行事孟浪,有失亲王体统”,便再无下文。

那笔本“莫须有”的赈灾银两,自然也无人再提。

仿佛苏瓷的死,只是为了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潦草的句号。

“萧执,你就打算在这儿烂一辈子,好让外人看尽我们宁王府的笑话吗!”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别院的沉寂。

昭月郡主一身盛装,环佩叮当,与这院中的萧索颓败格格不入。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

这个男人终日待在这破院子里,不见宾客,除了慕容景,谁来都只有一个字:“滚。”

昭月强压着怒火穿过庭院,推开正厅的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萧执就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衣袍松散,墨发披肩,手中拎着一个酒坛,脚边已经倒了七八个空坛子。

他望着窗外枯败的景象,眼神空洞,对她的到来恍若未闻。

“萧执,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昭月郡主又气又急,

“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亲王威仪!为了一个**的女人,你连宁王府的体面都不要了吗?”

“体面?”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轻笑,“我的体面,早就随着她一起,沉到那条黑水河里去了。”

“你!”昭月郡主气得浑身发抖,“她都已经**三个月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再这样下去,毁掉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整个宁王府!”

“滚。”萧执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让我滚?萧执,我是你的王妃!你竟然为了一个**让我滚?”

昭月几近歇斯底里。

“当初是你派人去杀她的,也是你的好表姐皇后娘娘派人去逼她服下不孕的药。”

“她现在**,你怎么还不满意?”

这是萧执三个月以来对昭月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你……你胡说!”昭月脸色煞白,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执,你休要含血喷人!”

“呵。”萧执懒得再与她多说一个字,他扔下酒坛,踉跄着站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本王最后说一次,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哪?”

“喝酒。”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昭月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一回头,正好看见端着醒酒汤,沉默地立在廊下的云燕。

这丫头,也是那个**身边的人!

“没眼力见的东西!杵在这儿做什么?”昭月对云燕转移怒火,

“王爷被你们主仆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待在这里?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掌嘴五十!”

跟在昭月身后的嬷嬷和侍女立刻上前,就要对云燕动手。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门口的萧执,又鬼魅般地折了回来。

他一把将云燕拉到自己身后,醉眼朦胧地看着昭月:“本王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她不过是个下人……”

“从今天起,她就不是了。”萧执懒洋洋地开口,“本王身边,正好缺个伺候笔墨的。云燕,以后你就跟着本王吧。”

云燕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昭月,默默地跟了上去。

出了别院,萧执没有上马车,只沿着落满枯叶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京城最偏僻的一条小巷深处,有一个连招牌都没有的酒寮。

三张半旧的木桌,一个缺了角的泥炉,便是全部家当。

萧执熟门熟路地在一张桌前坐下。

老板是个跛脚的老头,见他来了,也不多话,只默默地烫了一壶最烈的烧刀子,配了两碟茴香豆。

不多时,慕容景也赶到了,他将一件厚实的披风,轻轻披在萧执肩上,才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直到一壶酒见底,萧执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有消息吗?”

慕容景神色一黯,摇了摇头。

“没有。”他压低声音,“三个月了,无影阁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动用了国公府所有的暗线,也尝试了所有我们之间才知道的联络方式,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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