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帮个忙呗。”

村口呼呼大睡的小娃睁开眼时,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正笑盈盈望着他。

“漂亮姐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他兴奋不已。

“很简单,你只要再睡一觉就好了。”

话音方落,那小娃便觉着头晕目眩,两腿一蹬,睡死了过去。

……

景德四年,十月,秋。

“沈暮,你别在那儿干看着,快来帮帮我!”

“我要出去玩咯,你自己想办法吧!”

院子水井旁,小男孩好不容易吊了桶水,却因着力气太小,死活都拉不上来,偏他那不着调的玩伴儿不肯帮忙,一晃眼就跑没影了。

沈暮丢下兄弟,一路蹦哒着,却不知为何就迷了路,闯进了一片深山。

那山里头都是树,遮天蔽日,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一路上又满是数不尽的坟堆,阴森森如闹鬼般,吓得沈暮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许是哭声太响亮,竟好似得到了回应,只是那回应之人亦是嚎啕大哭,哭声比他还惨,听着还是个女娃娃。

也不知是否有人比他哭声还要凄凉,他反而止住了哭泣,鬼使神差地朝着那小女娃的方向走去。

穿过好几片林子,女娃的哭声却戛然而止,等他转了许多圈依旧寻不到人时,顿觉自己碰上了鬼打墙,害怕得冒了冷汗,小短腿都快跑断了,也跑不出那林子。

“为啥出不去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玩着枯枝,“也不知道娘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派人来寻我……”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女娃的声音猛然响起,沈暮耳朵一竖,蹑手蹑脚地扒拉开了身后灌木丛,透过叶子,瞧见一群人头戴蓑帽,正将一个小女娃五花大绑。

那女娃长得玲珑剔透,活脱脱一个小仙童般,好看极了。

“你们快放开我!我可是姜……”

“吵死了!”一男子塞了块白布,那女娃瞬间闭了嘴。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那绑匪几人像是睡着了,沈暮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喊醒了那女娃。

女娃娃差点惊呼出声,好险被沈暮捂住了嘴。

“我救你出去,你千万别出声。”

女娃疯狂点着脑袋。

他解开了捆住小娃的绳子,拉着她的小手,趁绑匪还未发现之际,慌慌张张逃远了。

他们跑得急,全然未曾发现,那群绑匪之中有一人手握红伞,正悄悄地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

“小姜水,那个男孩就是小沈暮吧?”

“嗯。”

“果然长得和村口那小孩一模一样!那个女娃娃瞧着也很眼熟。”

“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上任姜妘小时候。”

“啊?你这么说,还真瞧着有些亲切……”

他们这厢讨论不过片刻,那地上的黑衣人突然醒了,一睁眼却并未发现女娃身影,慌忙唤醒同伴。

“小丫头片子,居然让她给跑了!快追!”

几名绑匪抡着大刀就追了上去,一名同伴路过姜妘身侧时,忽得停住了脚。

“小水,你要是累了就别跟着了,等我们把那孩子抓回来,我再来接你回家。”

小水?姜妘心道她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居然还有身份?

“没事的,我不能拖你们后腿,你们先追,我慢慢走总能跟上的。”

“那好吧,你多加小心,有事就用信烟唤我们。”

那同伴说着就追了上去,姜妘在后头不紧不慢跟着,始终也未曾跟丢过。

沈暮拉着小女娃在林子里兜圈,怎么都转不出去,很快便被绑匪追上了。

绑匪围了上去,怒声喊道:“小东西还挺能跑,你跑呀,怎么不跑了!”

女娃娃吓得躲在沈暮身后哭,沈暮那小身板挡在女娃身前时都在发抖。

“我警告你们!别过来!”

绑匪大笑:“就凭你这小娃娃,也敢大言不惭,小子,识相的话赶紧把这小丫头片子交出来,爷爷们还能饶你不死!”

“你休想!”沈暮依旧死死挡在小女娃身前,不曾挪动半分。

绑匪见他敬酒不吃偏吃罚酒,愈发怒火中烧:“别跟他废话,把他们两个都抓回去!”

两个小娃娃哪里是绑匪的对手,反抗了只那么一会儿,就被一掌拍晕,抗在身上带走了……

“他两这相识,还挺经典。”须回冷不丁冒出一句。

“确实经典。”姜妘在后头跟着,慢慢悠悠搭着话。

“小水,你累不累?”先前那年轻同伴忽得问道,“我背你吧,山路难走得很。”

“不用,我能走,不用麻烦的。”姜妘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好似还有些失落。

“小水妹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你同阿放兄弟从小定的娃娃亲,怎得如此见外?”

“娃娃亲?”

姜妘同须回皆是一脸震惊,再见那阿放,耳朵都红透了,一个大小伙子比小姑娘还害羞。

几人走出林子时,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出了林子,他们却并未进城,而是上了辆马车,马车在城外疾驰,一路向北,行了足有三个时辰,终于在晨曦初透之时停了下来。

马车驶入一个村子,村口石碑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进。”

“果然到陈家村来了。”须回默声道。

姜妘看着那还不是废墟的陈家村,默默跟在人群身后,路过陈庚屋子时,透过门缝瞧见了一位老者正在缝制鞋袜。

村子里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七嘴八舌说着欢迎之语,直到有几位老人拄着拐杖出现,众人立马给他们让了条道。

那几位老者瞧着都快入土了,在沈暮和女娃面前转了一圈,问道:“怎么带回来两个?”

为首的绑匪解释:“长老,这个男娃要救这个女娃,我们就把他一并带回来了。”

那最为年长的长老掐指算了算,顿时眼睛一亮:“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纯阴之体,绝无仅有!看来这次我们村子的诅咒必破!”

他之言一出,村内众人瞬间沸腾,欢呼声响彻天际。

唯有一人,面色凝重,目光所向正是那被打晕的两个小娃。

姜妘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目光的主人,果然是陈叔母亲。

次日晚,陈家村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

姜妘摸进关押那两小娃娃的屋子时,正巧遇上跳窗而出的沈暮。

小沈暮一脑袋撞到了姜妘身上,疼得眼冒金星,等缓过来时,方才看清所撞之人的脸。

他瞬间警惕,做防卫状,出口便是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须回都被他整懵了,“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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