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姜哥跟林老师哪去了?”

邱正打了个的哈欠,目光扫过在厨房各自忙碌的温质和韩炉,出声询问。

温质把煎蛋翻了个面,随口回他:“早上碰到姜哥,他说去趟墓园,看样子应该是为着下午的比赛,去跟姜爷爷讨个好彩头,至于阿倾……”

顿了下,转头问韩炉:“我起来的时候也没碰到他,你呢?”

韩炉正把手里的咖啡温杯润粉,“碰到了,他说要去趟疗养院”,说完,转头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楚佩:“要加什么?牛奶?淡奶油?肉桂粉?香草精?还是椰乳?”

楚佩盯着手里的手机,头也不抬的说:“淡奶油,肉桂粉,香草精和椰乳。”

邱正接过温质递来的热牛奶,听他这话,没忍住笑了,“你直接说除了牛奶都要不就得了,话说你一大早就喝这么甜的,能行吗?”

楚佩懒洋洋的回:“大约是心里苦,想喝点甜的润润心。”

“哟,这怎么话说的,谁惹我楚哥了?跟弟弟说,弟弟罩你”,邱正走过去,说话的口气欠欠儿的。

楚佩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邱酎。”

“他就是天皇老子惹我楚哥都不行……你知道吧,我……”,邱正嘴快,说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名字之后哽住了,静了一瞬,开始往回找补:“我哥,就不一样了,这个性质,就上强度了。”

韩炉走到楚佩面前,听到这个话,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把咖啡递给楚佩,“小心烫。”

楚佩接过,说了句“谢谢”,随后看向邱正:“继续,展开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

姜不似赶到公寓楼下时,远远就看见林不倾靠在路灯杆上。

少年穿着件宽松的白色连帽衫,帽子罩在头上,露出的半张脸被晨光染得发暖,指尖夹着片新鲜的银杏叶,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叶脉。

听见脚步声,林不倾抬眼望过来,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他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银杏叶朝姜不似递过去,叶片边缘有些卷翘,却被保存得格外完好。

“刚在路边捡的,”林不倾的声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去年秋天的,居然还没碎。”

姜不似伸手接过来,指尖触到叶片的薄脆质地,忽然想起昨天在墓园里,被风卷起的那些百日草花瓣。他把银杏叶放进外套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挺好的,留着当书签。”

林不倾挑了下眉,没接话,转身往公寓楼里走。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暖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又分开。走到二楼拐角时,林不倾忽然停住脚,侧头看向姜不似:“你早上去哪了?”

他问得随意,语气里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在意。姜不似愣了愣,随即笑了:“去看爷爷了,跟他说了你。”

林不倾的耳尖微微泛红,别开眼,装作整理袖口的样子:“说我什么?说我让你当‘疯批饲养员’?”

“说你很特别,”姜不似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着,声控灯暗下去,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勾勒着两人的轮廓,“还说,我想带你来见他,让你尝尝他爱喝的大红袍。”

林不倾的指尖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抬脚继续往上走。推开门时,客厅里已经传来邱正和楚佩的打闹声,温质坐在沙发上翻乐谱,韩炉靠在旁边看手机,见两人进来,都抬眼望过来。

“可算来了!”邱正从沙发上跳起来,手里还拿着个包子,“温温做的包子,还有最后一个,你俩谁要?”

林不倾刚想开口,姜不似已经接过包子,递到他面前:“你吃,我早上吃过了。”

林不倾没推辞,接过来咬了一口,豆沙馅的甜意漫开,他忽然想起昨天在姜不似床上醒来时,空气里的沐浴露清香。抬眼时正好对上姜不似的目光,那人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赶紧别开眼,含糊地说:“甜了点。”

楚佩靠在沙发上笑出声:“阿倾,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跟姜哥还真是配。”

林不倾瞪了他一眼,没接话,走到温质旁边坐下,拿起桌上的乐谱翻看起来。

“紧张吗?”温质轻声问,目光落在林不倾攥着乐谱的手上——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有些紧绷。

林不倾摇摇头,指尖却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还好,就是怕出错。”

他其实不是怕出错,是怕辜负。昨天跟母亲聊过后,他总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照亮了,那些缠绕着他的顾虑像冰雪般慢慢融化,可越这样,越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姜不似的期待落了空。

姜不似端着杯温水走过来,放在林不倾手边:“别担心,有我呢。”

林不倾抬眼望他,那人的眼神很坚定,像带着某种力量,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暖意蔓延到心底。

“对了,”楚佩忽然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昨天去琴行,老板送的拨片,说是新出的材质,手感不错,你们拿着用。”

他把盒子递给姜不似,姜不似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五个不同颜色的拨片,他拿起一个黑色的递给林不倾:“这个适合你,跟你的吉他配。”

林不倾接过来,指尖触到拨片的光滑表面,忽然想起姜不似昨天握着他左手的温度。他把拨片放进吉他包的侧袋里,像藏了个小小的秘密。

我见荒芜不知绿,我见幽潭凝寒祈,唯独见你是涟漪;

我见昼光散云烟,我见夜风拂荒田,唯独见你是晴篇;

我见潮起逐沙岸,我见霜落覆青峦,唯独见你是温澜;

我见春深不知色,我见秋凉断笙歌,唯独见你是暖河;

我见长街皆过客,我见明月隐烟波,唯独见你是归所;

我见书里皆旧篇,我见巷中俱擦肩,唯独见你是新缘;

我见晨雾遮前路,我见暮云锁荒芜,唯独见你是归途;

我见枯藤缠老树,我见残荷卧寒幕,唯独见你是同渡;

我见碎玉散银河,我见月影沉碧波,唯独见你是星火;

我见孤舟泊浅滩,我见残灯映夜阑,唯独见你是心安。

我见长风拂松枝,我见夕霞映不似,唯独见你是将期;

我见繁盛如枯木,我见众生避远山,唯独见你是黛婵;

我见长夜皆幽暗,我见寒雪覆尘寰,唯独见你是清欢。

出发去比赛场地时,天已经大亮。初夏的风带着百日草的香气,吹在脸上很舒服。邱正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都在哼歌,温质靠在后排闭目养神,韩炉看着窗外,偶尔跟邱正搭句话。

林不倾坐在姜不似旁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轻声说:“我跟我妈说了,想停掉姜伯父的资助。”

姜不似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了他一眼:“想好了?”

“嗯,”林不倾点头,眼神很认真,“我想跟你站在一样的地方,不是你带着我走,是我们一起走。”

姜不似的喉结轻轻滚了滚,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烫。他没说话,只是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林不倾放在膝上的手。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林不倾的手微凉,却很柔软,姜不似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像是在确认什么。

“好,”姜不似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我支持你。要是家里问起来,我来解释。”

林不倾的耳尖泛红,却没有抽回手,只是把头转向窗外,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前排的邱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刚想开口,就被温质拽了拽衣角,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继续哼歌。

比赛场地在市音乐厅,门口已经来了很多人。楚佩去签到,温质和邱正去调试乐器,韩炉站在旁边帮忙。林不倾和姜不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拿出吉他开始热身。

指尖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林不倾的紧张慢慢消散。姜不似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心里很安稳——就像爷爷说的,待人要真诚,要学会包容,而他对林不倾的所有心意,都藏在这琴弦的震动里,藏在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里。

“该我们了。”姜不似轻声说,收起吉他。林不倾点点头,跟着他走上舞台。聚光灯亮起,照亮了两人的身影,台下的掌声响起,林不倾深吸一口气,看向姜不似。

姜不似对他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鼓励。林不倾握着拨片的手慢慢放松下来,指尖拨动琴弦,旋律在音乐厅里响起时,姜不似的凤凰琴声很快加入进来,两人的旋律交织在一起,像风与云的相遇,像星与河的拥抱。

演奏到高潮部分时,林不倾忽然想起昨天在母亲家里,母亲说的那些话——“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有愿不愿意珍惜”“试着打开心门,让姜不似进来,也让阳光进来”。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出错,反而把更多的情绪融入了旋律里。

姜不似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目光落在他身上,琴声也随之变得更温柔。两人的眼神在聚光灯下交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悄然滋生,比旋律更动人,比掌声更热烈。

演奏结束时,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息。林不倾站起身,对着台下鞠躬,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不是紧张,是激动。他看向姜不似,那人也在看他,眼里的笑意像星光般璀璨。

走下舞台时,楚佩迎了上来,拍了拍林不倾的肩膀:“厉害啊阿倾,比平时练的时候还好。”

温质也点了点头:“情绪很到位,我都被打动了。”

邱正凑过来,一脸兴奋:“姜哥,林哥,你们刚才对视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不倾的耳尖泛红,瞪了邱正一眼,却没有反驳。姜不似笑了笑,把手臂搭在林不倾的肩膀上,轻声说:“累了吧?去休息区坐会儿。”

休息区很安静,只有几个人在低声交谈。林不倾靠在沙发上,看着姜不似去买水,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他想起昨天在墓园里,姜不似跟爷爷说的那些话——“我会好好努力,拿到推荐名额,跟家里摊牌的时候,也会有足够的底气”“不管他以后有多麻烦,有多糟糕,我都会陪着他”。

原来有些承诺,真的不需要信誓旦旦,只需要用行动一点点证明。

姜不似拿着两瓶水回来,递给林不倾一瓶:“想什么呢?”

“在想,”林不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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