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眼睛快要肿起来的时候,宫清压住了泪水,恢复了冷静,两个人慢慢走在路上,他的视线扫过虞子伶身上的素色宫装。

因为级别的提高,她这身比之前在冷宫里看起来要体面,但是身体却不如之前看着健康,仿佛是大病初愈。

虞子伶察觉他的视线,微微转头,宫清赶紧调整好情绪,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虞子伶告知他自己此行出来的目的,到了一个交叉口,两人就要在此分开。

宫清这次出来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再迟些回去怕是不好交差,虞子伶望着他眼里流露的不舍,轻声催促,“阿清,你快些回去罢。”

他不过才看了她两眼,就要再次分离,宫清咬唇,脚步迟迟不愿动弹。

“我不会再走了。”虞子伶轻轻推他,“我们以后还能见面的。”

宫清攥着她的手腕,眼眶又红了,声音沙哑的叮嘱,“你要照顾好自己……”

看着虞子伶点头,他下定决心一般,飞快转身大步离去,等距离远了些,他举起袖口胡乱蹭了蹭眼睛,把偷偷掉下的眼泪又擦了个干净。

目送宫清离开后,虞子伶倒是没直接去内务府。

她绕了个路,因为是第二次来,所以要比上次熟悉的多。

“督主,门外您的徒弟求见。”

宫净秋手中的毛笔一顿,他看着自己笔下那突然浓重的点墨,顿时没了兴趣,把笔放置了一旁。

守在门外的人等了许久,才听见屋里传来一声,“让他来偏阁见我。”

虞子伶被人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门外守着两个气宇轩昂的侍卫,她不经意看了一眼,抬腿进入。

门在她进去的一瞬间又被关上,她向前走了两步,宫净秋的身影显现出来。

他正坐在高椅上,手里端着一盏热茶,看着她的眼神甚是平静。

似乎并不诧异她的到来。

“徒弟虞子伶见过师父。”

宫净秋细细打量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上次听见这个名字,还是从宫清嘴里。

自从他上次拒绝了宫清,宫清便很久没来找过他,宫净秋倒是没想到他那个胆小懦弱的徒弟居然会因为一个不过相识半年的人跟他有了嫌隙。

就像他也没料到面前这人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从四皇子那里出来。

宫净秋在这宫里识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气跟之前不一样,心中生了一丝兴趣,“说吧,什么事。”

“徒弟是来感谢师父的,徒弟之前愚笨,并未听明白师父的提点。”

虞子伶抬头看着他,目光如炬,“现在徒弟终于明白师父的一片苦心。”

宫净秋眼神未动,抿了一口茶水,没有回复虞子伶的“感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虞子伶一直看着他,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眼神里的崇敬丝毫未退。

“你应该知道,上次宫清来求我,我并未答应救你。”

宫净秋主动挑明自己的狠心,想看看虞子伶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反应。

虞子伶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徒弟知晓,实不相瞒,徒弟确实埋怨过师父,为什么不来救救徒弟……”

话锋一转,虞子伶眼神坚定起来,一片赤诚,“但是徒弟现在明白了,师父不是不救,是想让徒弟看清这宫里的规矩。”

她收回眼里的最后一丝怨怼,“是徒弟太过愚钝,不能明白您当初说要向上爬究竟是什么意思。”

宫净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多了些兴趣,“那你说说,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徒儿以为,师父是让徒弟有能力护住自己,护住想护的人。”

宫净秋放下茶盏,起身俯看着她,“你想护住的人,有谁?”

“阿清,九公主……”虞子伶道出几个名字,最后视线落到宫净秋脸上,她笑了笑,“还有师父。”

宫净秋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本以为这人在四皇子那里受了折磨,这遭回来,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但现在看来,倒是一如既往地愚蠢。

“徒弟不敢奢求一步登天,只求能留在师父身边。”虞子伶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屈膝开口,“徒弟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师父肯给徒弟一个机会,徒弟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愚蠢的忠诚和良善她已经有了,现在就差展示能力的机会。

宫净秋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动容,他弯下腰,眼里掠过一丝轻视,“我这里向来不缺你这样的人,你有什么价值能让我给你这个机会?”

就等着他这句话。

虞子伶目光扫过周围,最后落到眼前不远处的实木凳子上。

她起身,在宫净秋的注视下,手指抓握住椅子的边缘,面不改色的用力。

咔的一声,她手心握住的部分竟生生被掰扯下来。

虞子伶走到他面前,再次跪下,将手里的红木块奉上,“师父恕罪,徒弟的力气一直超出常人,定能帮师父做许多事情。”

宫净秋拿起木块,看着那整齐的缺口,眼里闪烁不明。

“可曾习武?”

虞子伶听见他语气里少了几分轻视,“略微学过一些。”

“起来吧。”宫净秋把玩着木块,示意虞子伶跟着自己。

他带着人到了一块空地,周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他让虞子伶自己去挑选。

这应该是他自己建的一个小型练武场,虞子伶打量着面前各式各样的兵器,心里有些好奇。

除了上次黑衣人的剑,她还曾未见过这么多种类。

但说来也怪,眼睛看着这些兵器不认识,但只要一上手,她身体不自觉就可以做出反应。

她一个个拿起来试了试,都觉得有些不足。

没有其他原因,就一个,重量太轻了。

就像是她第一次拿起那把砍柴刀,勉强能用,但是远远未能达到趁手的地步。

宫净秋这里的兵器居然这么次吗。

虞子伶在心里默默嫌弃,这人手握东厂重权,怎么连几把好的兵器都不舍得。

虞子伶从中选了最重的一把长柄斧,单手拎了拎,只能勉强凑合。

宫净秋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轻而易举地拿着那长柄斧,目光微动。

他自己本就是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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