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埋伏在玛丽亚房间中的不止汪元武一人,赵屿诚作为帮凶,藏在另一面窗帘后蠢蠢欲动。

汪元武做起事来比他想象还要果断,很快少女的惊呼声被扼死在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挥拳的闷响以及布料撕扯开的声响。

眼前这一幕让赵屿诚感到有些不适,内心的暧昧情绪微微一滞:

这种事情比他印象中、甚至是想象里粗暴野蛮许多。

女方没有欲拒还迎,也没有婉转承合,脸上的表情不是嗔怒和羞怯,而是鲜血和淤青。

但看到玛丽亚那宛如垂死天鹅般弯曲的脖颈,破碎的蕾丝绸裙堪堪挂在大腿上,和男人粗壮的身体形成的强烈对比——

一种因肆意破坏而诞生的碎裂美感席卷了赵屿诚的心脏,他迫不及待地也想要加入这场游戏。

然后就看见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萧映冬砸开了汪元武的脑袋。

躲在暗处的赵屿诚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现在应该跳出去制服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但一听到她们冷静地筹划如何抛尸,如何清理血迹,他的两条腿便像是钉了钉子般杵在原地。

被用铁铲铲烂下半身的汪元武也许会怨恨“好兄弟”的见死不救,但在远处看见那一幕的赵屿诚只庆幸自己方才的犹豫。

等到两个女人离开,赵屿诚才鬼鬼祟祟地将汪元武刨出来。

刚开始,赵屿诚还以为他死了,身体又冷又硬还不喘气,趴在男人胸口一听,却听见十分微弱的心跳。

看在往日大学舍友的交情,赵屿诚还是把人拖回了仆人宿舍,私下里请来医生帮他处理伤口。

尽管如此,汪元武的情况依旧不太乐观,一天中清醒的时间很少,断断续续地发烧,直到晚宴的这天都还没恢复过来。

严湛看着脑袋和屁股缠满纱布的汪元武,脸上的鄙夷和嫌恶毫不掩饰,甚至有些淡淡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选赵屿诚了,还带这么个麻烦。

赵屿诚像是知道他是心中所想一样,赶忙道:“你不要担心,他现在什么也干不了的。”

严湛闻言扫他一眼,她早就从萧映冬口中知道汪元武为什么会有这个下场,完全是这个肮脏下贱的男人罪有应得,因为赵屿诚表现出的团结意识,她内心里已将赵汪划为一类人。

可惜临行前也不宜多生变数,就算知道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脚也只能咬紧牙装作不疼,严湛最终不耐烦道:

“塞后备箱。”

“这有点…好吧好吧。”他妥协道。

另一边的萧映冬和玛丽亚还不知道自己的“铲下亡魂”不仅好好地活着,还躺进了逃生的轿车,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躺赢”。

她们正紧紧握着手,如同两只弱小的野兽般倚偎着。

玛丽亚今晚身穿墨绿色礼服,素雅的珠宝点缀着她玫瑰般的皮肤,将本就端庄优美的长相衬出几分神圣的气韵。

可她毕竟不是无所不能又心怀慈悲的圣女,她像个孩子、像个妹妹、甚至是像个情人般蜷缩在萧映冬的怀里低低啜泣。

再有不到半小时,她就要站在那群人的面前,浑身赤裸般地任人打量,毫不掩饰的目光将会落在她的脸上、胸口、还有小腹。

而在那之前,他们都会从她的父亲嘴里听说她是怎么怀孕的。

那个幸运的小子是家中的园丁,做事虽说有些鲁莽,但是个胆小鬼,事成之后不来领酬劳,反而慌乱地逃跑了。

众人哈哈大笑,调侃老爱德华干嘛非要把着差事供给外人,自己上不是更放心,还是说他已经老得…

绅士们交换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布莱克索恩伯爵在这嘲笑声中镇定自若,唇角的笑意却有几分僵硬:

他们以为自己没考虑过吗?

可是当初生下来的孩子竟是可怕的畸形儿,简直就像是被恶魔诅咒了一般,这些人才不会为此买单,于是他毫不心软的把自己的骨肉扔进了火炉。

“好了好了,先生们!随你们怎么取笑我好了,只是我们现在该谈点正事了,让女士等待太久就不好了。”

老人用拇指摩挲着手中的黄金拐杖把手,见大厅众人平复下来,朝男仆托马斯点了点头。

不容忽视的三声叩门声响起,房间中相拥的两个女人皆是一怔,原本惊慌害怕的玛丽亚忽地冷静下来,还算冷静的萧映冬反而变成了惊慌害怕的那一个。

“我去和他说你不舒服…”

话还没说完,玛丽亚就捧住她的脸,轻吻她鼻尖上的一颗小痣,说道:“没用的,他们反而喜欢看我不舒服的样子。”

玛丽亚用指尖擦去萧映冬眼中溢出的泪水,最后一次吻她的唇,似乎从中汲取无限勇气,站起身来离开的动作满是决绝。

“晚上好,托马斯。”她朝门口等待的男仆点头示意。

“晚上好,小姐。”

除了玛丽亚以外女人们被要求离开餐厅,随着厚重的木门关闭,严湛奔向了逃跑的方向。

摘掉围裙,甩开头巾,她看见爱丽丝正坐在那辆车里朝她手,路上还恰好遇到了赵屿诚,一切都是再完美不过的时机。

正当她要打开车门,有人按住她的肩膀,激动而兴奋的逃跑交响曲极速萎靡下去,一种恐惧和心虚的旋律弥漫上心头。

严湛僵硬地扭头,看见了气喘吁吁的萧映冬,她似乎是跑着来追她的,额角都冒出汗来。

心中松了口气,严湛正想开口叱责对方站在背后吓人的行为,那人却先一步开口:“也带上我吧!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

话语落下,严湛便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塞入一个东西,借着煤油灯的光线一看,赫然是印着两颗心形图案的卡片。

原来说“把命给你”是真正意义上的“把命给你”。

严湛收紧掌心,眼神复杂的看一眼眼前女人,说道:“行吧,反正车上还有空位,你也上来好了。”

萧映冬得偿所愿,却没有露出宽慰的笑容,反而吞吞吐吐起来,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说。

“又怎么了?”半个屁股坐上车的严湛没好气道。

“就是…那个…能不能…”

“你不会也有大件行李要带吧?!”

萧映冬有些不好意思似地点了点头。

严湛:“…”

如何营救身处狼窝的玛丽亚?严湛想出一个古今中外都十分奏效的损招:放火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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