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周,学校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课间在走廊跑闹的声音几乎没有了,老师喊学生去办公室谈心的频次直线上升。
但路一航却没在谈心行列之中。
他最近表现得非常“乖”,班主任看他顺眼极了,认为是自己的苦口婆心终于打动了顽劣少年。
早读课,路一航拿着中性笔在英语卷子上快速地勾划,那是昨晚离校前没写完的作业。
同桌于澜托着腮看他,不解地问:“航哥最近怎么这么爱学习,要考第一啊?”
这话说别人,像阴阳怪气。
说路一航的话,哥是真有这个底气的。
果然,路一航“嗯”了一声,淡定里带着气死人的嚣张。
于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连路一航这个学霸都这么重视期末考试的话,那他也背一会儿单词吧。
路一航手里的英语卷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篇作文,他看了看主题,实在懒得替李华写信,想把笔放下。
又想着,离一个月期限也没几天了,唉。
笔尖重新落在卷面上,他工工整整写完了作业。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高一学子们一个下马威,这次的期末考试题难度非常大,几乎每一科考完,都会考哭一群学生。
应悦也觉得考题难,但她不至于哭出来,只是心里忐忑,怕这次没考好影响分班。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灭绝师太来班里开班会,对着躁动不安的学生宽慰了一顿,又感慨这一年相伴不易,希望大家聚是一团火,散作满天星。
应悦这下被说得鼻子酸酸的,和徐莉莉在桌下拉着手,依依惜别。
后来师太又叮嘱了一些节点安排,说了返校查成绩时间和分班家长会,组织大家进行了大扫除,把保险柜里的书和杂物都清空干净。
应悦终于拿回了她的手机。
因为一直关着机,她偷偷打开发现还有一点残存的电量。
她趁着大家都在收拾书柜,没人注意到她,给路一航发了条消息:“今天去打台球?”
发完就赶紧把手机藏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找机会看他回没回。
路一航:“好。”
考试的压力还有离愁别绪统统消失,应悦只觉得心里跳进了一头小鹿。
不想被人看见,应悦磨磨蹭蹭地收拾到了最后才离开。
她去隔壁班找路一航,路一航像是知道她要来似的,坐在座位上等着。
不过不只有他,旁边坐着于澜,地上还蹲着石昭。
应悦:……
好吧,原来不是只有他俩去玩,还有别人。
她觉得有点失望,但那点小情绪很快就被她隐藏好,笑意盈盈地问:“你们在等我吗?”
石昭先跳起来:“没错!来来来,悦姐我帮你搬!”
他跑到应悦身边,接过她手里一看就很重的编织袋子,里面全是书。
这一声“姐”叫的应悦有点不好意思。
于澜骂石昭:“臭不要脸,你比人家大几岁,这声姐怎么叫得出口的?”
应悦好奇地看向石昭,他们不是同龄人吗?
石昭抱着袋子跟她解释:“我初中没考好,留了一级,然后生日也比较大。不过咱心态年轻~叫姐是尊称!”
他还在油嘴滑舌,路一航站了起来,挡在石昭和应悦中间,看向应悦说:“走吧,一会儿天黑了。”
“哎,好。”应悦手里没了那一袋子书,好像没安全感似的,两只手无措地垂在裤缝边,双肩也有些塌。
路一航的视线扫过她背着的那个硕大书包,理所当然地觉得她是被包压得垮了肩,轻轻拉起书包的提手,“帮你拿吧。”
因为刚才已经有石昭帮她扛袋子了,此刻路一航说替她拿包也没有很突兀。
应悦支吾着把书包解下来,跟在三个男生身边走的时候只觉得脸好烫,夏天的风把她头发丝都吹得潮热。
四个人,打车去的台球厅。
石昭熟门熟路地进了店里找老板开台,应悦好奇地四处打量,半地下室的店内拢共四张球桌,有两张桌子空着,另外两张前面都站了人,旁边的座位上也坐了几个年轻男女,有一个男的在抽烟,无窗的室内味道并不好闻。
“还玩吗?”路一航的声音从身后头顶传过来。
应悦回头看他,看到他正看着抽烟的人方向,眉心皱着,似乎是讨厌那味道。
“玩!”应悦怕他不带自己玩了,着急点点头,又跟他商量或是保证,“就玩这一次。”
路一航“嗯”了一声,把她书包放在墙角的柜子上,问她要喝什么饮料。
应悦:“就矿泉水吧,谢谢。”
路一航折身去买水,付钱的时候在前台跟老板说了几句什么,没一会儿应悦看见光头老板去跟那个抽烟的男人交谈,对方把烟掐了。
她好奇,问路一航:“你刚跟人说什么了啊?”
路一航:“公共场合室内禁烟,我说我要打市长热线投诉。”
应悦有点不信:“真这么说的?”
路一航看她一眼,拿着球杆俯身开球,一击,彩球四散滚开,他的声音和球落袋的声音一同响起,“假的。”
又被耍了,应悦撅起嘴来。
路一航只是很随意地击球,眼看着台面上的球越来越少,他在某次“失误”后抱着球杆退到后面,让应悦来打。
应悦不会。
但她刚才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没什么难的,摩拳擦掌就上了。
球杆已经被她打了厚厚一层蜡,她屏气凝神,握着杆对准白球,“腾”的一下,怼歪了,白球原地跳了一下,压根没动弹。
应悦:……
石昭在旁边看着,发出不厚道的笑声,又立马噤声,说她“第一次就能打到球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应悦臊得脸红,拿起旁边的水瓶就要灌水。
“那是我的。”在她嘴唇快要贴到瓶口的时候,路一航提醒了句。
应悦又手忙脚乱把水放下,脸更红了。
石昭起身,热情地跟应悦说他来教她,应悦还没说话,于澜在旁边先勾住他脖子,“哎,石头,我要撒尿,你陪我去。”
石昭骂骂咧咧,不想走,但被勒走了。
这下,桌边只剩下应悦和路一航。
应悦看看路一航,重新拿着球杆弯下腰,想再找找手感。
胳膊被人捏着架起来几分。
路一航跟她说:“身体跟球杆成一条直线,手臂放松。”
天老爷!还放松咧!
她现在整个人完全僵住,只能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他的指尖传递的温度。
他还没完,又点了点她握球杆的那只手背,“拇指和食指握着就行,其他手指放松。”
道理她听进去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她大脑空白地又击了一次球,这次干脆击空,连白球都没碰上。
路一航皱了皱眉,似乎不理解她怎么能把球打成这样。
他走过去,拿起白球和彩球摆成好进洞的角度,然后让应悦再次尝试,“瞄准,用力。”
应悦咬着嘴唇,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智障。
她左手搭在台上架着球杆,右手反复抽拉球杆,嘭!终于,这次球进洞了。
应悦兴奋地第一时间回头看路一航,他对她笑了笑,“不错。”
后面他就一直给她摆球,全是摆成一条直线,只要她能把白球用力怼出去就能进球的那种,有时候运气好还能一次进俩。
应悦玩得不亦乐乎,只剩最后一颗黑球了,路一航没有给她重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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