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守擂人
沈归荑的飞阁在云雾中飞行了许久,才到达了圣都。
她在雀门处被守界人拦了下来,守界人冷冷瞥了她一眼,道:“飞阁不可入内。”
此时,一声低沉的嗡鸣声响起,雀门前的云海被一股强劲的灵流推开,云雾向两侧疯狂翻滚着,形成两道沸腾的□□。
一座飞阁撕裂音障,自翻滚的□□中央缓缓驶来。
这飞阁形似凤鸟,庞然无比,通体用岩玉打造。这种玉石沈归荑知道,是直接从地灵脉中取出来的,比普通玉石矿中的玉石蕴含更多的灵力,还能用作防御。
岩玉看着像是玉石,却有透着金属般的温润光泽。
飞阁两侧,凤鸟双翼延展出雕琢精细的悬台。悬台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是极其精美的琼楼玉宇。双翼的片羽则用琉璃瓦铺陈,在灵光的照耀下,照映出翻涌的云气,如梦如幻。
整座飞阁都笼罩在一层透明的,流动的青色符文中。这些符文上头的文字笔锋锐利,带着淡淡的杀气,是一层由杀字符排列成的防御罩。
这座飞阁便如此驶入雀门,只留下一阵翻滚的云雾。
沈归荑看着那座飞阁,道:“为何这座能进?”
守界人上下大量了她一眼,原本不客气的语气更加轻蔑,道:“那是风家的飞阁,岂是你能比的?”
沈归荑的目光追随着远去的飞阁,果然瞧见了飞阁悬台上挂着一面旗帜,旗帜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个‘风’字。
如此大张旗鼓地,圣都只有一家风姓能做到。
那便是赤霄风家,当年风家派出自家二子风息下界争夺流火剑,风息为逼出师父,在方城放灵爆弹,炸死数以万计的下界人。
她娘最后就是被灵爆弹炸死。
这笔账,她还没跟风家人算。
守界人随意道:“哪家门派的啊?”
他还没见过这式的弟子服,想来是哪个不起眼的小宗门。
沈归荑收回目光,笑道:“羲和衡阳宗。”
守界人看了她的弟子服一眼,沈归荑笑眯眯地解释道:“我们宗内今年的弟子服改制了。”
她说着向守界人递上自己的弟子令牌。
守界人打量了会手中的弟子牌,的确是衡阳宗的不错,又随口问了句:“来圣都做什么?”
“来打擂台赛的。”沈归荑答道。
守界人听罢奇怪了她一眼:“这时候来打擂台赛?”
衡阳宗竟这时派弟子来打擂台赛,早不来,偏赛尾的时候来。
这弟子也是不怕死,还真敢来,就怕此行有来无回了。
沈归荑点点头,又问道:“这飞阁我出圣都的时候再来取?”
守界人心道你怕是不能再来取了。
这姑娘恐怕不知今年的守擂人都有谁。光是圣都那位便连着两年没放通行过旁的门派一人。
这两年除了圣都还有弟子通过擂台赛,其余门派的一个都没有。
守界人道:“你回去时来这取就行。”
他将沈归荑的仙鹤赶出飞阁,便放她进雀门了。
进了雀门,沈归荑才知乐阙师姐为何说在圣都会用上这仙鹤。
眼前的圣都不愧为上清界之最,的确是一座颠覆凡尘想象的巨城。
天穹之下,一座座仙云缭绕的仙屿错落有致地悬浮在空中。
连接各座仙屿的是一道道空中廊桥,她走在空中廊桥中。
身旁是乘鹤飞行或者是乘着其它法器的术师,他们的速度极快,飞过她身旁时只留下一阵被搅乱的云雾。
还有空轨中缓慢移动的灵枢龙列,龙列的尽头便是位于圣都西部的机心群阁。
沈归荑脚下的道路不停地变化,时而上,时而下,连通了不同的空中楼阁。
头顶上空的云海道是乾坤的二十四节气使,他们正在像扯棉花般扯开上头的云海,让日光洒下,同时将云海中蕴藏的灵气抖落下来。
灵气浸润在每一寸空气中,果真是仙灵之地。
沈归荑按照玉讯上所指,骑着仙鹤飞入一座名为仙阁的酒楼,她与玉讯上的衡阳守擂人便是约定在此处见面。
沈归荑很快便到了仙阁,这仙阁比石月城的珍馐楼还要气派,是建立在云雾之上的,瞧着望不见其顶,直通云霄,在外头便能瞧见里头璀璨夺目的光辉。
沈归荑瞧见有门口有位身形高挑的抱剑女子,她站在那,目光穿梭在进入仙阁的各色术师中,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这女子身上的那套蓝色衣裳与蓝仙羚的一模一样。
沈归荑确认了她便是自己要找之人,上前大喊道:“郑师姐!”
郑丛壁一转头,便瞧见一位身穿红色日纹服,模样十分漂亮的姑娘正向着自己跑来。
她脸上带着笑容,背着一个巨大的陨星盒,身后还跟着一只步伐笨拙的仙鹤。
郑丛壁上前道:“沈师妹?”
看着衣裳上的日纹,是她衡阳弟子不错了。
还真如师姐所说,是位新弟子。看这师妹年轻单纯的模样,郑丛壁都有些犹豫要不要带她去参加擂台赛了。
长老怎么想的,让刚入宗的师妹来打擂台赛。
沈归荑笑着点点头,一副高兴的模样。
郑丛壁也笑了笑,领着她进了仙阁。
仙阁里头着实大地很,里头一片富丽堂皇,又不失仙气。郑丛壁带着沈归荑来到了一楼的传送阵,二人脚下阵法一闪,便来到了一百楼。
郑丛壁道:“这几日你便住在此处吧,同我们一起。”
沈归荑道:“还有其他师长吗?”
郑丛壁:“有呢,守擂人都住在此处。”
仙阁是圣都最好的酒楼,除了圣都的守擂人,其余地界的守擂人几乎都住在这了。
郑丛壁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今年的守擂人,我是下一任的。”
每处地界一般会同时派两名守擂人,以免守擂人出现状况不能守擂,要及时轮换。
或者值擂的守擂人的名额已被用完,也要及时换上新的守擂人。
郑丛壁带着沈归荑安置好了仙鹤,放好了行囊,便带着她乘坐天梯,来到十九楼的百味居。
二人叫了饭菜,正坐在桌边吃着,一队术师走了进来。
他们身上穿的弟子服都是几大宗门的,周身充斥着淡淡的杀气,显然是刚结束了一场战斗。
这些术师走进来时,百味居的气压好似都低了几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郑丛壁淡定地对沈归荑道:“他们就是这次擂台赛的守擂人了。”
沈归荑点点头,她在来的路上便在玉讯中大概了解了此次擂台赛的攻擂人,对他们的门派及修为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郑丛壁告诉沈归荑,这群守擂人刚结束完今日的日训,守擂人之间的日训即为各自对战,要求不伤及性命。
今日的日训为体术训练,要求不能使用灵力,就算如此,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沈归荑见到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都的甚至脸上泛着青紫,脸上的神情也十分不善。
看来,守擂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有些仇视。
其中有一穿着她们衡阳宗弟子服的男子,身形劲瘦,嘴角带着淡淡的乌紫。
郑丛壁用眼神示意沈归荑道:“那就是我们衡阳这任的守擂人了,他叫楚越,目前衡阳就我们两个在这里。”
她与楚越从前一起参加过定地大赛,之后又都成了羲和的守擂人。
不远处的楚越见到郑丛壁,则是一改脸上的乌云之色,快步走了过来。
他一拍郑丛壁肩膀,看着一旁的沈归荑,笑道:“阿郑!这位就是来参赛的师妹啊?”
“是呀,她就是闻长老玉讯上说的师妹。”郑丛壁将楚越的手将自己肩膀上挪开,道:“还有,刚训练完离我远点。”
楚越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笑道:“真是刚入宗的新弟子啊?”
他与郑丛壁收到通知,说他们衡阳近日会派出一位弟子来打擂台赛。
在赛尾来打擂台赛便已经足够让他们吃惊,没想到之后蓝师姐告诉他们这弟子今年才刚入宗。
他俩着实是意外,也不知宗内如何想的。
就这样派一位小师妹来打擂台赛,要他俩就这么看着自家师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吗?更何况这擂台赛还是生死赛。
“师妹什么境界了?”楚越问道。
“灵皇境初期。”沈归荑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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