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冲了十几波,每一波都死伤惨重。


皂隶骑在马上,脸色越来越冷。


手里的长刀举了几次,却始终落不下。


前排的兵丁一个接一个倒下,尸体躺满了壕沟。


血水和火油混在一起,连火焰都烧的发黑。


寨里人一个个杀红了眼,嗓子喊哑,手脚全是血。


柳青胳膊上插着一根断矛,硬生生**,继续握刀。


狗剩一条胳膊挂着,照样抡棍打的兵丁骨头碎裂。


柳夏**机的弦磨的发烫,箭壶里已经空了一半。


裘三满身是血,头发被火星烤焦。


他索性把弯刀叼在嘴里,手里又抄起一根烧断的木头当棍。


边打边大笑:“来啊!来一个杀一个!”


寨内灾民们起初害怕,此刻也被逼的红了眼。


有的抡起锄头,有的提着柴刀,硬着头皮跟着往前顶。


有人被长矛扎穿,倒下之前还死命扑住官兵的腿,把人拖进火里同归于尽。


皂隶眼珠都要裂了,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怕是要被兵丁乱刀**。


他咬牙大吼:“再上!谁退一步,军法处置!”


可喊声落下,前排兵丁却一个个缩头,不敢再踏前一步。


有人低声骂:“老子不想死!”有人干脆把矛往地上一丢,掉头就跑。


这一乱,整个队伍阵脚全散。


寨门口的喊杀声立刻压过来,清岩寨的人一齐呐喊。


把残余的兵丁硬生生逼退下去。


皂隶气的浑身发抖,手里长刀挥舞,却没人再听。


他只能一咬牙,猛的一挥手:“撤——”


喊声一出口,五百兵像潮水一样往后退去。


踩着尸体和血泥,慌慌张张逃下山道。


只留下一地死尸和残旗,火光和血腥味混成一片,呛的人直作呕。


寨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血还在顺着寨门口往下淌,尸体倒了一地。


哭声慢慢响起,夹在喊声里,刺的耳膜生疼。


林洛满身是血,竹杆早已断成两截,却还死死插在地上。


他喉咙沙哑,艰难吐出几个字:“守住了。”


秦月娥抱着账本站在仓口,手指攥的发白。


她没有吭声,只是把账本往怀里压的更紧。


柳青一屁股坐在血泥里,刀还在手里,呼吸像拉风箱一样粗。


柳夏靠着寨墙,**机横在腿上,眼神冷冷扫过地上的尸体,没说一句话。


狗剩砸着棍子,一边咳血一边大吼:“仓还在!仓没丢!”


寨里的人愣了片刻,随后有人哭喊,有**笑,有人扑在尸体上嚎啕。


裘三把酒壶抬起,酒早就洒的七零八落。


他干脆仰头吸了一口血水,笑声震耳:“老子还活着!哈哈——”


风呼呼吹过,仓铃叮叮乱响,像是在为这场血仗敲鼓。


这一战,五百官兵折了一大半。


清岩寨虽死伤惨烈,却硬生生把仓守住了。


可林洛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


风越刮越急,远处山道空荡荡。


血腥味扑面,混着火油焦味,呛的人喉咙发涩。


林洛竹杆一按,低声吼了一句:“收尸!”


寨里的人哭喊着,把尸体一具一具拖出来。


寨门口泥水和血混在一起,踩下去拔不出脚。


哭声、喊声、叮铃声混在一处,像是死神还没走远。


林洛站在仓门口,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心里冷冷一句:守的了一时,守不了一世。


官府不会就此罢手,康家更不会。


清岩寨要想活,就的更硬。


仓铃叮叮乱响,声音像针一样扎在耳朵里。


寨门口一夜没停。


尸体一具接一具拖出来,血水顺着壕沟一直流到山脚。


哭声压不住,女人们抱着孩子,男人们一边抬尸一边嚎。


柳青的刀还攥在手里,他浑身是血,脸色灰白。


却没倒下,硬生生抬着十几具尸身堆到一边。


狗剩砸着棍子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只直直看着自己最熟的兄弟尸体。


那人喉咙被矛穿透,眼还没闭上。


狗剩一拳砸在地上,血泥溅起,胸口起伏的像鼓,半晌没挤出一句话。


柳夏**机还背在身后,她走过一具具尸体,弯腰检查有没有活口。


她手指探到一个少年鼻下,鼻息全无,只冷冷摇头。


旁边的母亲扑上去,哭到撕心裂肺。


裘三坐在篝火边,仰头猛灌,酒顺着下巴滴在胸口的血里。


他猛一拍大腿,笑声直冲天:活下来的都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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