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抱着陆绾绾走进听雪斋,见小姐终于回来,素心忙迎了上来。

“奴婢参见殿下。”

“免礼。”

素心望着殿下抱着小姐飞快地闯进寝殿,她眉眼蕴藏着担忧,遂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语气焦灼:

“殿下,小姐这是怎么了?”

尚未及陆瑾年开口,绾绾轻描淡写道:

“无妨,在寺庙里滑了下脚,不假时日便能养好的。”

方一进寝殿,陆瑾年俯身把绾绾置于床榻,又为她掖好了被角,沉声吩咐道:

“素心,速速去传个女医来竹韵斋。”

“诺,殿下!”

闻言,陆绾绾摇了摇头,轻声唤道:

“素心,别传太医了!你去珊瑚迎门柜把金疮膏拿来就可以。”

素心驻足,不明所以地望向陆瑾年。

话音甫落,绾绾又轻轻拽了拽皇兄的袍摆,软糯着声音说:

“皇兄,今日绾绾惹了那宵人又摔伤了腿,既搅了您和皇嫂的雅兴,还拂了皇嫂的颜面。想必此时皇嫂心头定甚是烦闷呢,若绾绾再霸占着皇兄,那就忒不像话了!皇兄还是去陪皇嫂吧,这点小伤无伤大雅,素心会为绾绾上药的。”

说罢,她又探出指尖,轻轻勾了勾男人的指尾,娇嗔道:

“好吗,皇兄?真的只是小伤呢,不值一提。”

少女春水盈盈的眸中俱是真挚,嗓音又柔媚似水,男人的心登时便软了,他妥协道:

“那孤在屋外等素心帮你上完药再走。”

听罢,素心方脚底抹了油似的往珊瑚迎门柜跑去。

半晌,她便拿着金疮膏走进寝殿。

按陆国的规矩礼法,就算是兄妹,男子亦不可光明正大地窥看女子的足。遂陆瑾年起身走出寝殿,往外面的正殿走去,他眉宇间皆是担忧。

见太子殿下已然离开寝殿,素心方焦急道:

“小姐,您把伤口露出来,让奴婢好好瞧瞧。”

听罢,陆绾绾方撂起亵裤,把伤口暴露在素心面前。

素心骤然面白如纸,只见小姐纤细白嫩的脚踝上已是青黑一片,甚至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她猛地倒吸了口凉气:

“小姐,何故会摔得如斯严重?”

陆绾绾噤声。

素心眼眶渗出泪,喉咙哽塞:

“奴婢想都不用想,定是那太子妃欺辱小姐您!奴婢真真是心疼死了,小姐方才为何不让殿下为您做主?”

陆绾绾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语重心长道:

“素心,有些事没甚必要挑明,倘若挑明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更遑论太子妃乃皇兄的正妻,此事非旦上不了台面,还会拂了皇兄的颜面。皇兄足智多谋、秀外慧中,他又焉能不知真相?得了男人的愧疚和保护欲比撒泼打诨强上百倍!”

沉吟半晌,素心方忍泪点头:

“奴婢为小姐上药,小姐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喊出来,别委屈了自个,奴婢心里难受……”

见素心用指腹捻了点药膏,欲往她的伤口上涂,陆绾绾倏地阖眸,尽量不去看她为自己上药。

可无奈膏药方触及她娇嫩雪肤的一霎那,她还是疼得龇牙咧嘴,浑身抖耸。

素心亦心中一阵悸痛,极温柔地安抚她:

“小姐再忍忍,疼您就喊出来罢!”

陆绾绾颤抖着唇道,可声音甚是轻柔,若丝绸抚皮:

“没事素心,我能忍!我大腿内侧估摸着也擦伤了,等足踝上涂完,你就帮我涂大腿内侧罢!”

素心将药涂于她足踝上的青黑处时,绾绾还能忍。可待那冰凉的膏体方触及她渗血处时,竟如同刀刮过一般地疼,剧痛乍然涌上脑海,钻心刺骨。

陆绾绾倒吸了口凉气,方能勉强压下那股痛意:

“嘶!”

少顷,素心为绾绾的足踝上完药,而后拉下她大腿内侧的外裤,把少女丰盈白嫩的玉腿露在空气中,又用指尖轻轻捻了点药膏,往她大腿内|侧涂去。

陆绾绾见状微微分开|双腿,以便素心为她上药。

素心细心地留意到她大腿内|侧那一大片淤青,稍稍加重了些力道。

毕竟里头有淤血,倘若再如先前蜻蜓点水般地涂,淤青恐久久不能消散。

“啊!”

素心手上的力道倏地加大,陆绾绾终是无法忍受腿上撕裂般地剧痛,热泪从眼眶中滚落。那楚楚可怜的柔弱姿态,让人忍不住怜惜。

正殿内,陆瑾年并未即刻离去。只因他心中记挂着绾绾的伤势,正烦躁地来回踱着步。

竹韵斋占地不大,正殿和寝殿是挨着的,隔音不太好。绾绾这一叫唤,陆瑾年便心神一凛,以为她伤势有变,心跳都不由漏了半拍。

他想也未想,倏地转身疾步冲向寝殿门口,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殿门!

“绾绾!怎么了?”

陆瑾年声音焦急,却在方踏入内室的刹那戛然而止。

眼前旖旎的春光让男人血液骤停,呼吸一窒。

绾绾正仰面躺在软榻上,为了方便素心上药,她一条白皙丰盈的大腿微微曲起,外裤孤零零地被撂在一旁,另一条腿亦因疼痛而微微张开。

正是少女这慵懒的姿态,让那最盈.迷的风光,隔着薄薄的一层外裤,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那优.桉的颜色,那锦缎下隐.约.可.见的饱.满.弧.线,宛若一道惊雷,狠狠劈中陆瑾年!

素心方听到动静,便吓得魂飞魄散,她慌忙地扯过一旁的衾被欲为小姐遮掩,却是为时已晚。

绾绾也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浑身僵住,她甚至忘了疼痛,愕然睁大水汽氤氲的美眸,对上陆瑾年那双跃动着欲|火的黝黑眼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瑾年灼.人的目光像是被钉住般,炙.热得几近要烫伤她的雪肤。他脑中一阵轰鸣,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心跳如擂鼓。

“皇……皇兄?!”

绾绾终于反应过来,惊骇与羞耻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涌来,她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并拢.双.腿,疯狂地拉扯裙裾欲要遮盖,面色臊得通红,眸中隐有泪花闪烁。

“出去!你出去啊!”

陆瑾年猛地回神,像是被烫伤般骤然转身,他背对着床榻,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呼吸粗重得无法掩饰,耳根亦是一片通红。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竭尽全力才勉强关住心底欲.望的野兽。

陆瑾年暗忖,他并非未经人.事的初哥儿,可今日这般的害羞与悸动,是他此生从未体验过的,难道这是因为她是……

“孤……孤听到你叫喊,以为……”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丝丝绕绕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

“你……你没事就好!孤……孤这就出去!”

说罢,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虎步冲出寝殿,重重地阖上了门。

约莫半刻钟后,陆瑾年倚在门廊冰凉的柱子上,他方阖眸,脑海中却不停浮现出方才那惊鸿一瞥的旖.旎春|情,脑袋涨.得发疼。

殿内,绾绾将脸深深埋进衾被中,她浑身颤抖,羞愤欲死。素心则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完了,她竟被一手养大自己的兄长窥见如此私.密.不.堪的地方!思及至此,绾绾眼中羞色欲滴,心跳快得几欲要崩出她的胸腔,那种感觉除了羞耻,还有悸动与慌乱。

而殿外,夜色渐浓,明月高悬,陆瑾年原本平静的心湖彻底乱了。

翌日,黄昏,日暮西沉,残阳渐隐。

竹韵斋内,陆绾绾正对镜梳妆,素心替她用一支玉簪挽起青丝。昨日种种,尤其是皇兄闯入寝殿那令她羞得无地自容的一幕,仍久久在她心头盘桓,让她望向铜镜中的自己时,面上火烧似的,绯红欲滴,心头又羞又麻。

“小姐,殿下朝这边来了。”

素心低声凑近绾绾耳畔,话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慌乱。

闻言,绾绾肩头一颤,半晌,她便敛去眸中的异色,恢复往日的温婉柔顺。她堪堪起身,方行至外间,便见陆瑾年已然踏入殿内。

陆瑾年今日未着朝服,一身墨色暗纹常服,更衬得他玉树临风,潇洒俊美。只是他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阴郁,连周身那股冷漠凛冽的气势都收敛了些许,反倒透着几分沉郁与倦怠。

陆绾绾的眸光朝下移,只见他手中竟捧着一束粉芍药,芍药含苞欲放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与他周身的沉肃疏离格格不入。

“绾绾请皇兄安。”

绾绾朝陆瑾年盈盈福了一礼,少顷,她目光落在那束芍药上,眉目间晕出久违的讶异与欣喜。

“这花……”

陆瑾年抬手将花递予她,他神色恹恹的,沙哑的声音似透着一丝艰涩:

“下朝恰路过市肆,见这芍药开得正好,便买了些。昨日之事……是皇兄唐突,吓着你了。”

说罢,他眼风扫过她依旧有些微肿的脚踝,眉眼染了几分懊恼与关切,“脚伤可好些了?”

绾绾抬手接过芍药,指尖轻抚花瓣,她垂下眼帘,柔声道:

“多谢皇兄记挂,绾绾好多了。昨日原是绾绾自己不当心,惊扰了皇兄,岂敢怪罪皇兄。”

少女声音软软糯糯的,将昨日的尴尬轻轻揭过。

陆瑾年淡淡地“嗯”了一声,可目光却并未离开她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广袖襦裙,袖口用银线勾出疏落的竹叶。少女黛眉姣姣,眉眼间透着几分温柔妩媚,无端惹人心怜。

陆瑾年沉吟半晌,忽地上前一步,从花束中摘下一朵开得最盛的粉芍药,动作略显笨拙地别在她左侧的广袖袖口。

别上的那刹,他的指尖堪堪触及少女的皓腕雪肤,两人心尖俱是微微一颤。

陆瑾年哑声道:

“这样……好看。”

话毕,他目光落在她袖间那抹娇艳的粉上,旋即又克制地移开。

绾绾垂眸望着袖口那朵娇艳的芍药,面上沾了些轻绯,心头却是一恸。

今日的皇兄与往常好似很不一样。他沉默的歉意和笨拙的示好,与他平日里的威严肃穆大相径庭。

她抬眸仔细打量着他,方察觉皇兄眉眼间的倦色下,竟荡漾着淡淡的悲伤。绾绾倏地忆起近日朝中的传闻,他的心事抑或与北疆的战事有关。

她抬手轻抚男人紧蹙的剑眉,话音温婉,轻声试探道:

“皇兄今日似乎心事重重?可是在朝中遇上了烦扰之事?绾绾人微言轻,或许帮不上忙,倘若绾绾有幸能倾听皇兄的烦扰,为皇兄分忧解难,那是绾绾上辈子积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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