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烈被这通马屁拍得,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这张嘴,跟他那老不死的爷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行了。”嬴烈气不打一处来,“你真跟那老狗像得很!五百万两,朕自会派人送往洛阳。”
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滚吧!”
“得嘞!多谢陛下!”赵奕屁颠屁颠地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那动作麻利得,生怕嬴烈反悔。
等赵奕离开后,嬴烈也感觉有些乏了。
他对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摆了摆手。
“你们也退下吧,早些歇息。”
“是,父皇。”
赢姝和嬴疾躬身行礼,一并退出了书房。
长长的宫道上,兄妹二人并肩而行,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赢姝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嬴疾的脚步放得很慢,迁就着身旁妹妹的步子,他侧过头,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温声开口:“父皇今日的话,姝妹觉得如何?”
赢姝脚步一顿,猛地抬起头,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太子哥哥胡说什么!我能觉得如何!”
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些许,脸上也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看着她这副模样,嬴疾眼底的笑意更深,却也藏着一丝化不开的忧愁。
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偏偏自己还觉得藏得滴水不漏。
“好好好,是哥哥说错话了。”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早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直到看着赢姝的身影消失在宫道的拐角,嬴疾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敛去,化为一片沉重的疲惫。
……
太子东宫。
沉重的殿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嬴疾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他猛地转身,一手死死撑住冰冷的殿柱,再也压抑不住,俯下身剧烈地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
那不是寻常的咳嗽,而是从肺腑深处撕扯出来的声音,沉闷而痛苦,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泛起一阵病态的潮红。
“殿下!”
一道身影从内殿疾奔而出,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嬴疾。
来人正是太子心腹,蒙斯。
他看着嬴疾痛苦的样子,眼都红了,声音发紧:“殿下,您怎么又……”
嬴疾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缓了好一阵,才勉强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捂住嘴,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喘。
当他拿开手帕时,那雪白的丝绸上,赫然印着一朵殷红,刺得人眼生疼。
蒙斯看到那抹血色,心跳都漏了一拍。
“殿下!”他手一抖,快步从旁边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连同温水一起递过去,“又咳血了!快,先把药吃了!您不能再劳神了!”
嬴疾服下药丸,那股在胸腔里翻腾的气血才总算平复了些。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袂翻飞。
“**病了。”他看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整整七年了……孤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这话一出,蒙斯再也绷不住了,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殿下!”他声音都在发抖,“您春秋鼎盛,怎可说这等丧气话!”
嬴疾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心腹,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父皇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孤这身子骨……怕是也撑不过几年了。”
他一步步走到蒙斯面前,将他扶起,那双总是温润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沉重的托付。
“大周有武明空,有手段有能力。而我大秦,老氏族与新法之争,已成水火之势。父皇与孤尚在,尚能压制,可若是我们两个……都走了呢?”
“孤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姝妹。”
“武明空麾下,有赵奕那等经天纬地之才。可我大秦,却至今没有一个能让孤放心,且能忠于姝妹的国之栋梁。”
嬴疾用力拍了拍蒙斯的肩膀,俯下身扶起蒙斯。
“子乐,孤走之后,你一定要帮孤,辅佐好姝妹。”
“这不是太子的命令。”
他看着蒙斯的眼睛。
“这是一个哥哥,对朋友的请求。”
蒙斯眼眶通红,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挣开嬴疾的手,再一次重重跪下,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殿下知遇之恩,斯万死难报!”
“蒙斯在,公主在!蒙斯死,魂魄亦为公主殿下之盾!”
嬴疾看着窗外,轻声叹了口气,语气里竟带上几分欣赏。
“可惜了,我是真的欣赏那个赵奕。只可惜他不是我大秦之人。”
蒙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殿下,此人滑如泥鳅,心机深沉,又非我大秦之人,留着终是祸患!不如趁他还在咸阳……”
他抬手,在自己脖颈上比了一个利落的手势。
“不必。”嬴疾摇了摇头,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杀了他,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况且父皇与马服君素有渊源,不必如此。”
他想起了刚才妹妹那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再说……你是没瞧见,在御书房父皇提到驸马时,姝妹那丫头的耳朵吗?红得都快滴血了。那泛红的耳根,骗不了人。”
“姝妹虽未言语,可孤看得出来,她对那赵奕,和对旁人,是不一样的。”嬴疾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兄长宠溺的笑容。
“我估摸着,赵奕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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