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玄学打科学？
穿过这个类似隧道的空间后，花晨酒他们再次回到了老地方。
镜子里面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各种分身还在各做各的事。
看来镜中意志没有把消息传回来。
和尚有人性的管理者分身不一样，镜中意志是整个世界的意识总和，它只有一个目标，侵占一个最适合分身生存的世界。
“你们是……”有分身发现了花晨酒他们。
然后，一个光球围着他们绕了一圈，发出了刺眼的红光。
“是外面的人！”
可恶，经过上次那么一出，这些分身好像学聪明了。
“咳咳。”花晨酒清了清嗓子，摆出最无辜的表情，“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自己人，刚从外面那个可怕的校长手底下逃回来，是特意来给组织报信的。”
其他分身显然不信，声音尖锐，“胡说，上次就是你们几个，混进来搞破坏，还偷走了出去的资格。”
嗯……记性这么好啊。
但是，那怎么能叫偷呢，那叫智取。
花晨酒眼睛一转，“那都是误会，今夕不同往日，现在情况紧急，你们先听我说。”
她不等分身们进一步行动，就巴拉巴拉把外面发生的事从头说到尾。
“我们凭什么信你？”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分身叉着腰，一脸狐疑。
“你们没有眼睛吗，自己去看啊。”周清言捂着自己的屁股，语气幽怨，“我们自己都被追得屁滚尿流了，那还有心思去骗你们。”
分身有特殊的方式感知外界，很快，他们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
镜中世界原本井然有序的氛围被彻底打破，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它在吸收小七，小七上个星期才拿到身体，刚才他的联系突然变弱，然后消失了。”一个分身惊恐地喊道。
如果对他们下手的是顾明，或者人类，他们都不会这么害怕。
但现在，动手的居然是他们一直信奉，追随的母体。
为了对抗顾明的净化，加速对现实世界的吞噬，它居然开始无差别吞噬分身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我们出去后就能拥有真正的人生吗？”另一个分身带着哭腔质问。
如果他们的出去不是侵占一个普通人类的人生的话，花晨酒还是会很感动的。
“我们……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真正存在的机会，如果连家都要吞噬我们，那我们还能去哪里？”管理者分身眼神迷茫。
“听过这句话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花晨酒抓住一切机会煽风点火，“凭什么只能它吞噬你们？你们这么多人……哦不，这么多分身，团结起来，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意识集合体？”
“再说了，外面那个顾明正跟它打得火热，等他们两败俱伤，你们不仅能自保，说不定还能真正掌控这个世界，自己当家作主。”
当然，后面那两句话是她在画饼。
如果真的斗出个结果，那这个副本就不能循环利用了，游戏要么直接放弃这个世界，要么改变任务模式。
管理者分身沉吟片刻，眼神逐渐坚定，“她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必须切断它与所有分身的联系。”
“切断联系？这能做到吗？”
“会不会直接消散啊……”
“可我不想被它吃掉！”
恐慌中夹杂着犹豫，分身们窃窃私语。
他们虽然渴望独立，但长久以来对镜中意志的依赖和畏惧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消除。
但是为了活命，他们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很多分身没熬过去，消失了，不过，更多的分身活了下来。
管理者分身看着那些在切断联系过程中消散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悲恸。
他转向花晨酒，“我知道你们有利用我们的想法，也知道你们把我们视为敌人，但我希望你们清楚一点，我们并非完全依赖吞噬你们而活。”
他们因模仿和渴望而生，生来就需要各种各样的观察和学习。
可一直模仿着人类的感情，不知不觉，他们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花晨酒原本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莫名沉重的氛围，但是还没等她开口，整个镜中世界就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顾明进来了。
这也代表着，外面“战场”的胜负已分。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衣服沾满了灰尘，金丝眼镜也裂了一道缝，但眼神依旧狂热，“原来你们躲在这里……真是令人惊喜。”
花晨酒默默移开了视线。
行，最变态的来了。
顾明环视四周，看着面露警惕的分身们，露出了然的笑容，“看来你们选择了与这些残次品合作？真遗憾，我以为你们会更聪明些。”
“残次品？”管理者分身的声音十分冰冷，“那你这个只能靠欺骗和掠夺的失败者，又算什么？”
“失败者？”顾明轻轻重复了一遍，“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失败者。”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了一个熟悉的控制器。
比之前更加刺目的绿光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向四周席卷。
离得最近的一些分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绿光中开始扭曲，然后消失。
“拦住他。”管理者分身大声道。
无数分身前仆后继地冲向顾明，试图打断他的动作。
然而顾明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分身们撞上去的瞬间便纷纷溃散，根本无法近身。
“没用的。”顾明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我早就解析了你们的构成，这套净化系统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
这话听上去既科学又不科学，花晨酒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帮谁？怎么帮？
……帮不了。
她看着这接近于屠杀的场景，生理性感觉到了不适。
“我们现在偷袭成功的可能性高不高？”周清言拿着铜钱剑，有些犹豫。
顾明好像是人，这个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他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
毕竟，等顾明解决完分身，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
顾明的攻击越来越犀利，周清言抱着脑袋躲在颜静姝用纸人临时撑起的屏障后面，欲哭无泪，“白栖，白哥，想想办法啊，你不是挺能的吗？”
白栖嗤笑，“如果是之前的我确实很能，但现在，我被游戏系统压制了，出去被他照一下，说不定连带你一起被净化了。”
“那怎么办？”周清言快哭了。
“凉拌。”白栖毫无同情心。
就在这鸡飞狗跳之际，花晨酒眼神一凛，注意到了顾明脚下那片区域。
可能由于能量过于集中，他站立的那一小片镜面地面，反而呈现出一种不稳定的脆弱感。
花晨酒福至心灵，对着管理者分身大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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