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和管事商议完要事出来后,贺时晏已经离开了,指尖拨弄禁步的姜芜正在垂首走神。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而后抬脚往前走,“走了。”

“来了。”姜芜放下禁步正要迈脚跟上,原本还算听话的禁步就开始乱晃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就好似无论她怎么迈腿,都会响动。

“你走慢点行不行,要不然这个禁步老是在乱动。”

走在前面的谢霁转过身,眉心微拧地望着因为禁步乱晃,为抬左脚先还是右脚先而急得快哭了的小妻子,很是无奈的走上前,解开她腰间禁步,“你若喜欢腰间佩戴佩饰,可选宫绦,玉佩香囊等物,最起码不会在你走动时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

姜芜很是小声的嘟哝,“可是它们没有这个响起来好听。”

“…………”正解下禁步的谢霁克制着重新给她系上的冲动,罢了,她还小,和她置什么气。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禁步取下后,顿感浑身轻松的姜芜摇头,“人家是高贵的太子,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国主,我能和人家说什么。”

而且就在刚才,她已经琢磨出了她的新人设,一个宁死不愿相信心爱夫君不爱自己的可怜女人。

至于她会不会担心那三人凑到一起蛐蛐她,揭穿她浮夸的人设。姜芜对此表示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三人的关系并不好,如今只是因为沈听雪而暂时结盟在一起。

难不成他们三个还会聚在一起,捏着兰花指蛐蛐她不成。

前面的贺时晏离开后并没有离开太白楼,而是去了三楼的另一间包厢,包厢中已有另外两人。

“太子殿下还真是难等啊,你要是再不来,只怕这天都要亮了。”跷起二郎腿的季霄端着酒杯,半眯着眼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即使他贵为一国太子,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坐在一旁,目前仍是白身的宋今也起身行礼,“殿下,您来了。”

贺时晏并不在意季霄的无礼,对着宋今也颔首,“不必多礼。”

坐下后的贺时晏接过天青色茶盏,敛眸沉声道:“你们那边可有进展?”

季霄压下快要裂到后脑勺的笑,故作深沉,“你们呢?”

要知道那女人现在可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只要他再抛点好处,她指定像咬到饵的蠢鱼迫不及待地往上跳。

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的宋今也并未回答,一双褪去了平日可怜委屈的杏眸满是戏谑的探究,“草民先前看见殿下同她说话,不知你们二人说了什么。”

其实宋今也内心是烦躁的,他以为自己住进谢府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曾想她会不解风情得就像块木头,他简直和抛媚眼给瞎子看没有区别。

“不过是不希望有人生活在被丈夫欺骗的谎言中。”指腹轻抚唇角的贺时晏想到那个得知丈夫不爱她,眼睛泛红强忍着落泪,不愿意接受现实还认为是自己在挑拨的可怜女人时,不禁泛起了趣味。

原本的贺时晏对他们提出的这个游戏嗤之以鼻,又在瞧见那女人后改了主意。

他很好奇,这个可怜又痴情的女人在被心爱的丈夫抛弃后,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疯狂之举。

小红泥炉上的水烧开了,正咕嘟嘟的冒着沸腾的气泡。

“人无高低贵贱之分。”

姜芜正想反驳,又听到他下一句,“但有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是君权神授,最下等就是自我矮化。”

“我以为你会说,人人平等。”毕竟梦里的沈听雪最爱说的就是这句,还让丫鬟和她同桌而食,以姐妹相称,宣扬大家都是人,权贵和奴才没有任何区别。你们这群蛀虫也就是仗着比他们会投胎,要不然你们说不定还比不上人家。

呼吁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尊严是无价的,没有人永远都只是个奴才。

而后看着他们对她露出错愕的表情,最后感动得誓死相随,为其上刀山下火海,然后啪啪打脸那些看不起人的权贵。

比如她这个半路权贵。

如果沈听雪真能从一而终的贯彻着她人人平等的观念,姜芜定是对她敬佩不已,但她的人人平等好像只存在于她的口中,她本人却是一脸享受着别人对她的伺候。

“一对父母都做不到平等的对待自己孩子,你说,真的会有所谓的人人平等,众生平等吗?”手上拿着她那串玉禁步的谢霁遥遥望向远处的高山星空,“就算有,也不应该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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