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和韦待价怎么勾结的,不要横生枝节,就说你们做的那些坏事就行了。”
林小画一听不对劲,她明白州官是在顾虑阎都督的面子。
“我,我就是帮韦待价炼制绿矾油而已,其他我不知道啊,大人。”
“没关系,你认这个就行。”说完,州官竟然示意文吏,要让甄行签字画押了。
林小画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庭插起话来:“大人,这甄行一个外人,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就直接和韦待价一拍即合,当中的隐情,不可不审啊!”看着那些颇有威望的耆老,州官只好妥协。
“好吧,甄行,你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你来洪州之后的事情吧。”
甄行又开始支支吾吾,丑奴儿直接一声怒喝:“有屁快放,不然就喂你玉液琼浆!”
甄行看了看无奈的州官,只好老老实实讲了起来。
原来,甄行初到洪州,自然是无人理睬的。他不擅长摆卦算命,因此下沉市场不待见。他擅长的炼丹,适合的是上层路线。于是甄行便打着三清山真传的招牌,到处活动,想办法接触达官显贵。很快,爱赶时髦的吴子章就把他请了过去。
在吴子章的府上,甄行大展身手,炼制了很多丹药,其中就包括用石胆炼制的绿矾油。
行者无意,观者有心。同样作为吴子章府上常客的韦待价,看到甄行展示绿矾油融化金属的本事后,就懂起了歪脑筋。
后来,吴子章看甄行有点能耐,便找人在西山腾出来一间道观给他做道场。韦待价随后跟来,便躲在此处炼起了绿矾油来。
交代到这儿,基本就和林小画他们的分析衔接起来。
州官怒斥道:“大胆甄行,你助纣为虐,提供绿矾油给奸人作恶,该当何罪!”
“贫道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呀!”甄行哭丧着脸,“我以为他们是拿去当仙药了,不知道是为了害人那!”
“胡说,这绿矾油灼人皮肤,怎可入药?”
“贫道让他们兑酒引用的,要稀释很多的。”
“那就更说不通了。既然要稀释很多,那你炼的量远超一人的用量了。”
“贫道也起过疑心,但是韦待价只说是吴主事发大善心,要给工匠们、百姓们喝,所以多多益善。”
“怎么都是韦待价说的?你什么都听他的?”
“贫道不敢妄言。”甄行此时倒是一脸的真诚,“自打离开吴府上山,贫道就没下过山,往来接触的只有韦待价。”
林小画心想,这韦待价该不是特工转世吧,干什么都是单线联系,好生小心哪!
州官倒是从中读出了别的信息:“这么说来,后来炼制绿矾油之事,全是韦待价指使,吴主事并不知晓喽?”
甄行一愣,抬头盯着州官的眼睛,很快领悟了过来:“是的,是的,都是韦待价。”
林小画顿觉不妙。州官则趁热打铁,当即将韦待价提了上来,让甄行来指认。
韦待价一上公堂,看到甄行站在那儿,心中就凉了大半,跟个泄气的皮球似的杵在一旁。
“甄行,你可认得此人?”
甄行也不好意思面对韦待价,便背过去点了点头。
州官赶紧转移话题,让甄行一边儿凉快去,开始专心审问韦待价:“你可知罪?”
韦待价沉默不语。
州官怒了:“甄行炼制绿矾油人赃俱获,并且已经指认了你是买家,难道你想抵赖?”
韦待价叹了口气:“这个我认。”
“那你如何筹划用绿矾油损毁滕王阁,如何用绿矾油伤人的,速速招来。”
韦待价看了看大家,给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我把绿矾油都卖给了一位行商。”
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林小画想不到韦待价如此负隅顽抗。
“什么行商?人在何处?”
“姓张,走了。”韦待价惜字如金,冷面回答。
州官都有点懵了:“你休要在扯其他,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蔡小六并指示他作恶的。”
“我不认识蔡小六。”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大家纷纷开始指责韦待价胡说八道。
林小画心里非常忐忑。严格来说,现在能证明的,只有甄行与韦待价、蔡小六与张麻子两组关系,韦待价和蔡小六的关系并无实证。所以韦待价一口咬定绿矾油卖给了已经没影的商人,还真是没法证伪。
好在这里是古代,还没有现代司法这么严格。对于这种虽然没法证明但是明显不合理的说法,州官才不纠结,直接判定为狡辩。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认不认罪?”
韦待价思索良久:“我不认。”
“看在你是工部堂官的份儿上,我就不对你用刑了。不过人证物证俱在,你这抵赖不过是罪加一等。”
州官也不含糊,直接让文吏理好堂审记录,立即送到后堂去了。
林小画等人很意外,送到后堂去是什么骚操作?她们交头接耳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当她疑惑不解,想劝州官从严调查之时,忽然一声咳嗽,阎都督走了出来。
这下大家恍然大悟。
跟在阎都督后面出来的,正是他的宝贝女婿吴子章。
吴子章一见韦待价就破口大骂:“好你个韦待价,枉我敬你是工部的都料,多次抬举你,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蛇蝎之人!”
韦待价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还是放弃了。
“你害得我好苦啊!”吴子章继续表演,“你如此行事,让我怎么做人?让我有何颜面见阎都督?让我如何面对洪州父老?”
众人鸦雀无声,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干脆死了算了。”吴子章的戏份继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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