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苏渺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体内时常会涌起一阵莫名的灼热感,尤其是在清晨集中精神画符时,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间游走,有时甚至会让她微微出汗。
她有些不安,以为是最近劳累或是夜梦惊悸所致,悄悄问沈不辞:“小祖宗,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总感觉身上一阵阵发热?”
沈不辞正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晒太阳,闻言转过头,眸子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许?
“非是病。”他奶音平静,“是你体内情力,受锁情珠残力与近日心境牵引,开始自发转化为更精纯的灵力。只是你尚无法自如掌控,故有灵力窜动之感。”
“灵力?”苏渺眼睛一亮,“就是您平时用的那种力量?我也有了?”
“微末而已,且驳杂不稳。”沈不辞毫不客气地泼冷水,但随即又道,“不过,既是开端,便可引导。凝神静气,随我意念。”
他伸出小胖手,指尖亮起一点微光,轻轻点在苏渺眉心。
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涌入,引导着她体内那些四处乱窜的暖流,沿着某种玄奥的路径缓缓归拢、循环。
苏渺只觉得心神前所未有地清明,仿佛能“内视”到那些暖流逐渐变得温顺、凝聚。
教学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结束后,苏渺感觉神清气爽,体内的灼热感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充盈的感觉。
她拿起沈不辞之前送她的那块沉水木和刻刀,之前她每天都会笨拙地练习雕刻基础符文,常常刻得歪歪扭扭。
此刻心念一动,尝试着将一丝刚刚归拢的灵力注入指尖。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指尖触碰到木料,一种前所未有的顺畅感传来。
她脑中想着之前看到沈不辞画的一个相对复杂的“安神符”纹路,手腕转动间,刻刀如同有了生命,行云流水般在木料上游走,深浅得宜,转折自然。
不过片刻,一枚线条流畅、隐隐泛着微光的符牌便出现在她手中。
虽然灵力微弱,但比她之前那些鬼画符不知强了多少倍。
“我……我成功了?”苏渺捧着那枚小小的符牌,又惊又喜。
沈不辞瞥了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尚可。勤加练习,控其神,而非仅形。”
除了画符,苏渺还发现自己的五感似乎变得更加敏锐了。
她能听到更远处树叶的沙沙声,能分辨出风中不同的气息,甚至……当她握住那柄陪伴她许久的桃木剑时,隐隐感觉到剑身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共鸣般的温热感。
她尝试着集中精神,想象着木剑“飞”到她手中,但木剑纹丝不动。
沈不辞见状,奶声奶气地念了一段简短的口诀和心法,让她记下:“万物有灵,剑亦如是。以神感之,以意驱之,以气御之。你灵力初生,薄弱不堪,欲驱物远行尚早。但勤练此法,或可增其亲和,他日水到渠成。”
苏渺立刻用心记下,决定以后每天都要练习。
她感觉,自己正在推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而引路人,正是身边这个看似幼小、却深不可测的“小祖宗”。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姥姥打来的。
“渺渺啊,”姥姥慈祥的声音传来,带着关切,“我听你妈说,你现在在道观里工作?还适应吗?那里环境怎么样?缺不缺钱?姥姥给你转点过去,一个人在外面,别苦着自己……”
听着姥姥絮絮叨叨的关心,苏渺鼻尖一酸,心里暖融融的。
她连忙调整情绪,用轻快的语气报喜不报忧:“姥姥,我挺好的!道观环境清幽,空气好,我在这儿学了不少东西呢!钱够用,您别担心,自己多买点好吃的,照顾好身体……”
挂了电话,苏渺心情有些复杂。
有亲人的牵挂是幸福的,但也更让她想快点强大起来,让青云观、让自己,都变得更好,让姥姥放心。
同时的陈亭却很不放心。
她接到保姆焦急的电话,说她女儿苏苗又犯病了。她脸色煞白,顾不得正在拍摄重头戏,匆匆赶往医院。
在儿科病房外的走廊,她意外地遇到了邱晨和范甜甜。
范甜甜手臂上缠着绷带,似乎受了点轻伤,邱晨正皱着眉跟她说着什么。
“甜甜听说赵先生擅长马术,也想学学。”邱晨看到陈亭,简短解释了一句,语气有些无奈,“我亲自教她,没想到还是让她摔了一下。”
替死咒实施在即,他本不想让范甜甜进行任何有风险的活动,但拗不过外甥女的恳求,没想到还是出了小意外。
陈亭心系女儿,只是勉强点头示意,就要往病房里冲。
“妈妈!”一个虚弱却清脆的童音从病房里传来,穿着病号服、小脸苍白的苏苗被保姆抱出来,看到陈亭,立刻伸出小手。
这一声“妈妈”,让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范甜甜好奇地看了看苏苗,又看了看陈亭,小声对邱晨说:“小舅舅,这个妹妹……眼睛好像你啊。”
邱晨浑身一震,目光锐利地射向苏苗。
小女孩大约四五岁年纪,眉眼轮廓……仔细看去,竟真有几分与他神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的形状和看人时那股子倔强又灵动的神采……
一个荒诞却让他心跳漏拍的念头猛地窜入脑海。
他想起了几年前,陈亭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想给他生个孩子,被他当时以“不想有牵绊”为由严词拒绝。
后来他们因一些事分手,陈亭也息影了近一年……时间,似乎正好对得上!
“陈亭,这孩子……”邱晨的声音有些干涩。
陈亭身体一僵,随即迅速恢复镇定,从保姆手里接过女儿,背对着邱晨,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我过世表哥的孩子,她妈妈身体不好,我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邱晨心中的疑窦却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不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陈亭和她怀里那个怯生生打量着他的小女孩一眼。
接下来,邱晨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悄悄取得了苏苗的头发样本,送去了一家隐秘且高效的私人实验室进行亲子鉴定。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他心神不宁。
多年来,父亲和爷爷一直催促他结婚生子,为邱家延续香火,但他心里装着不该装的人,对婚姻和孩子毫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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