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子立马上前,屈膝给苏晚月行礼。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苏晚月敛了眸子,轻笑一声,随着上前的两个婢女往后转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好妹妹要玩什么花样。

很显然,苏清瑶她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她带过来的苏九等侍卫本就是从永宁侯调拨的军士,不应充作私卫,当初萧景渊说替她办了正经手续,如今军营果然带走了这十一个人去做落册。

而带来的侍女翠浓、青颜以及另两个女官,都被拦在了撷芳苑。

领路的婢女挑的路颇偏僻,七拐八绕,也不从湖边空旷的道路上过,选择了被高墙大院中豁开的小路通过。

苏晚月不再往前走,她停住脚步淡淡道:“这不是去后堂的路吧。”

婢子见她不再跟上来,脸上一怔,口气中带着歉意:“后堂如今老夫人吩咐过了,谁也去不得,只得请王妃将就去偏所更衣。”

“罢了,蝶儿,你下去吧,我来带姐姐去。”

一声轻柔的嗓音从旁响起,苏清瑶从转角阴影处绰约行出。

“好姐姐,让妹妹来给你来指引道路。”

俩婢子低头屈膝,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苏晚月瞥了一眼这个笑起来连眉眼都不曾变化的妹妹,“我以为你会在暗处等上百年呢。”

“妹妹本来也无意烦扰姐姐,只是有件事须得姐姐知晓,不然日后将追悔莫及。”

苏清瑶也不恼,仪态优雅的站到她面前。

“我会有何后悔之事吗?”苏晚月反问她,拂袖转身,欲要回撷芳苑。

“即使是关于自己身世的真相,姐姐也不在乎吗?”苏清瑶在她身后突然道。

她的步子猛然停下,尔后冷笑一声,面向苏晚月:“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苏清瑶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晚月那张明艳的脸,此刻她的眼睛中似乎凝了霜。

苏晚月动了怒,而她苏清瑶终于有了一丝快意。

“姐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明明都是苏家女娘,为什么姐姐提出嫁给疯王时,阖府上下无一反对?”

“因为你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你只是当年从乱民中抱养过来的一个弃儿。

当年抱养你的那个婆子快要死了,只有她才知道你的生身父母的情况。

她现在在西南柴门小院中,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姐姐可以选择置之不理,毕竟,像姐姐这种不念养育之恩的凉薄之人,抛弃亲生父母再正常不过。”

“说完了吗?”苏晚月提步走到这个永宁侯府的真千金面前,素手一扬,啪的一声!

“你!”苏清瑶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再度望向苏晚月的眼神里,溢满的怨毒几欲喷薄而出。

这样一个欺占了自己位置的假货,这样一个下贱不知感恩的女子,竟然真敢打她!

而苏晚月望着自己那双手,白皙如玉,没有丝毫伤痕。这双手本该血痕密布,被火灼燎的翻出焦黑的皮肉,当时她就是靠这样一双手,从大火中,那一堆被烧得成焦炭的门框楹柱的残垣中,扒出了她第三个孩子的尸身。

一巴掌,够吗?

她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对苏清瑶一字一顿道:“不愧是夫妻,你跟萧景渊简直天造地设一对,只会说这些么?”

苏清瑶被她眼中神光摄到,终于从心底升起一种没由来的恐惧。

她抖着肩,不由自主后退一小步:“你要做什么?来人!来人!”

苏清瑶踩到自己裙角一下跌到地上,她顾不上狼狈,迅速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走。

末了还不忘回头确认一眼,苏晚月还在后面快步追赶,当下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没命的逃了。

苏晚月只是跑了几步,便捂着胸口,倚在白墙边,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面前视线渐渐晃动模糊,浑身渐渐如置火炉,无边的燥意从体内升腾而起。

她呼吸都带着热烫的温度,本就明丽的脸,此刻更是艳若桃李。

好厉害的情药,自己明明已经防备没有喝下去,只是唇角稍微沾了点,效果竟然如斯强烈。

甚至,连她身体里残余的毒性也被激发出来了,苏晚月指尖颤抖,伸入长袖去取自己的金针。

在她水深火热之际,却有一个人,慢慢踱步到眼前。

“我可从未记得,此生曾对你说过身世之谜。”

“你果然也记得前世,对吗,月儿。”

来人竟是萧景渊,真可笑,明明是昭阳王的订婚宴,这一对儿夫妻,却在后宅接连出来恶心她。

“怎么,你还要为了她杀了我吗?”苏晚月此时神志都已经化作岩浆,很难控制情绪,但是她还是凭借入骨的仇恨,听出来人的身份。

那个曾经在无数个日夜,令她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人。

“从来没有哪个妻子,会像你这样,毒咒自己的丈夫。你竟恨我如斯?”

往昔如水,那陌上人如玉的公子渐渐化在记忆的长河中。

江水朝东,永不复流。

此时的萧景渊,用一种淡漠又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该激怒瑶儿。她本也是好意。”

“好意?!”苏晚月极力忍耐住自己怒火。

“你们给我下了情药,如今在我面前,说这是好意?!”

萧景渊明显一怔:“我没有下过这药。”

苏晚月不愿看他,将头转向一边。

她知道此时情况不妙,不能、自己不能毁在这些畜生手中。

明明已经重生了,为什么还会受制于人?

因为她还不够强。

柔弱的兔子,即使动了怒,也不过供猎犬聊以取乐罢了。

萧景渊上前扶住她,一只手握住她汗湿黏腻的掌心:“月儿,往事已矣,如今你我各已婚嫁,那些事,便作梦一场,忘了它吧。”

他不无真挚的将那只手往胸口按去:“你既然也是有前世记忆的,便该知道萧玄览他活不过三个月了。

昨日你进宫后,听母后讲,你欲从旁支宗亲中过继一子?”

萧景渊甚至低头去嗅她唇间香气,“月儿,你大可考虑我。”

“我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我也想通了,我心里是有你的,与其日后依托一个旁支稀薄的血脉过活,不如怀个我的孩子。这样在靖王府中,你是主母,无人敢加害于你。

于天下众,还有我相护——”

苏晚月一指按住他凑过来的脸,下垂了眉眼,神色似笑非笑:“好啊,你且凑过来点,我同你说些体己话。”

萧景渊一时情动,热切的贴过来,却只觉耳间一刺。

剧烈的疼痛从耳侧炸开,萧景渊啊的一声大叫,捂着耳朵猛然推开苏晚月。

苏晚月匆忙往身上扎了几针,不敢停留,扶着墙慌不择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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