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短刀挺好看的,刀柄和刀刃上都有錾刻出来的花纹,找个茶饼架子往桌上一放,那绝对拉风。

像刘文瑞这种人,没准儿还会拿着这刀拍个怼脸装酷九宫格。

太贴心了。

樊均真是非常贴心!

虽然这刀从制作上来说……应该没有面具那么精细,毕竟面具上的线条和纹样很多,凹凸也多,还要打孔挂链子……这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樊均悄悄地打了一把刀送给刘文瑞!

事先甚至都没跟他商量过!

就给刘文瑞送了一个全宿舍人同时震惊了的生日惊喜!

刘文瑞是他铁子没错!非常铁!铁了十几年!

但铁子也不表示他在看到自己男朋友背着自己送了自己铁子一个秘密手工生日礼物时不会怒火中烧。

“邹飏,”樊均看着他,“我话还没说完……”

“说完呗谁拦着你了?”邹飏也看着他。

刘文瑞在旁边拿着刀,也跟着说了一句:“邹飏啊,他这个刀不是……”

“拿好你的刀你跟着起什么哄。”邹飏没看他。

樊均笑了笑:“我刚是要说,不过……”

“不过不过了呗。”邹飏往沙发上一坐。

坐下的瞬间他反应过来了。

“……不过什么?”他问。

“不过不是我打的,”樊均说,“我跟小龙那儿定的,请她帮打的。”

“哦。”邹飏应了一声。

两秒钟之后他仰头靠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算了。

看不见就不尴尬了。

“我发现你这人,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自从……”刘文瑞把刀放回盒子里,抱着盒子坐到了他旁边,声音很低地说,“谈恋爱以后就……”

“怎么了,情之所钟,正在我辈,”邹飏说,“跟你们这种独身主义当然是不一样的。”

“行,”刘文瑞顿了顿,又摸了摸挂自己脖子上的一副风镜,这是邹飏单独送给他的,他指明要的,挺贵,“你说的都对。”

邹飏笑了笑。

“吃的什么时候送过来?”樊均问了李知越一句,坐到了邹飏身边,“想喝什么我给你们弄。”

“差不多了,刚我打电话问说是二十分钟,”李知越说,“刚陆哥给我们弄了点儿喝的,现在不急。”

“我要点单。”邹飏说。

“嗯。”樊均应了一声,看着他,“想喝什么?”

“你给我调过的那个。”邹飏说。

樊均没说话,只是起身往吧台走了过去。

邹飏看了一眼刘文瑞他们,几个人正凑一块儿研究那把让他丢人现眼的刀。

啧。

他站起来,跟在樊均身后去了吧台,坐在了吧台前

的椅子上。

“spumoni就不喝了吧,”樊均走进吧台,洗了洗手,转身看着他,“换一个别的行吗?”

“换什么?”邹飏趴在吧台问。

“特基拉日出。”樊均说。

“英文名字是什么?”邹飏又问。

樊均犹豫了一下:“TequilaSunrise。”

“哟,”邹飏笑了,“你们二十一中英语教学水平还可以啊。”

樊均笑了笑没说话。

“为什么换这个?”邹飏偏过头枕着自己胳膊。

“因为这个是日出。”樊均说。

“……行。”邹飏点了点头。

樊均拿了个细长的香槟杯,放在了吧台上。

然后夹着冰块往里慢慢放着,一直快堆到杯口才停。

“怎么想着要给刘文瑞定把刀啊?”邹飏问。

樊均正拿了量酒器要往里倒酒,听了这话停了停,看着邹飏:“我感觉他和张传龙都应该喜欢这类的东西,酷一点儿的什么武器兵刃……就跟……”

“什么?”邹飏问。

樊均往他这边倾了倾身体,低声说:“就跟小孩儿似的,猴儿他们都喜欢这些。”

邹飏看了他两秒,笑了起来:“刘文瑞要知道你把他跟龙龙算一窝的要骂你啊。”

“但的确是这样。”樊均把酒倒进了量酒器。

“什么酒?”邹飏又蹭到杯子边趴着看。

“龙舌兰。”樊均把酒倒进杯子里,接着又开了一瓶橙汁,“这个是橙汁儿。”

“我认字儿。”邹飏说。

樊均笑笑,拿过吧匙在杯子里轻轻搅了两下。

“不用摇吗?”邹飏问。

“这个不用,会影响分层。”樊均说。

“你做这个是因为偷懒吧,是不是比spumoni简单。”邹飏撇撇嘴。

“就是因为它是日出,”樊均说完往桌子那边看了一眼,低声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就像日出。”

邹飏看着他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勾勾嘴角笑着啧了一声。

“我再给你打柄剑吧,”樊均拿出一瓶糖浆,“小小的那种,就头像上画的那种,提出西方白帝惊,嗷嗷鬼母秋郊哭……可以跟面具配一套。”

“做这个很麻烦吧?”邹飏撑起了胳膊。

“手不好的时候有点儿麻烦,现在还行,”樊均说,“力量还没恢复,但精细活儿能做了,手不抖。”

“好,给我打一柄剑。”邹飏马上应了一声。

“嗯。”樊均点了点头,把吧匙贴近杯壁,把糖浆慢慢倒进了杯子。

橙红色的糖浆缓缓沉到杯底,**在了一起。

樊均把吧匙拿出来的时候轻轻带了两下,糖浆和橙汁本来清晰

的分界线开始交汇,出现了渐变色。

接着他又切了一片橙子,插到了杯口上。

再把吸管放进杯子里,慢慢推到了邹飏面前。

邹飏一直盯着杯子。

灯光映下来,的确非常像日出,一杯热烈的明媚的日出。

在樊均的手刚要离开的时候,邹飏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杯子,和他的手。

樊均的手很轻地抖了一下。

“樊均,”邹飏抬眼看向他,“我那天……是想跟你说……”

“嗯。”樊均应了一声。

“我挺喜欢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邹飏说,“你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有的,”樊均看着他,“有不止一点儿。”

邹飏笑了笑,松开手,从他手里拿走了杯子,叼着吸管喝了一口。

酒味不明显,微微有一点儿涩,更多的是橙汁和石榴汁的甜。

“好喝。”邹飏说。

“给他们三个调个什么?”樊均问。

“拿点儿饮料就行了,”邹飏说,“刘文瑞也不知道有多少生日预算,别给他花超了。”

“我送的。”樊均说。

“哟,”邹飏托着下巴,“樊哥请全场喝酒。”

“神经。”樊均笑了笑。

“那你看着给调吧,”邹飏说,“简单点儿的,三杯不一样就行。”

“行。”樊均点头。

邹飏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边桌的几个人,刘文瑞跟着就正好一眼扫了过来。

“操,你俩那杯酒可算是调完了!”刘文瑞喊了一嗓子,这话一听就是不知道往这边儿瞅过多少眼了,“我们也要喝!我们也要看!”

“来。”樊均说。

几个人立马起身跑到了吧台前,坐了一排。

邹飏在一边拿出了手机,对着吧台,先扫了个全景,再把镜头拉近对着刘文瑞拍了个特写,接着慢慢拉远,樊均入镜的时候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把镜头再往樊均脸上怼个特写。

这是刘文瑞的生日,主角是刘文瑞。

邹羊,切记。

不过刘文瑞他们倒是都拿出了手机,对着樊均拍。

樊均并不是专业调酒师,但调酒时挺有范儿的,动作很稳,也很舒展。

今天穿的是件普通的黑T,戴了条很简单的银链子,衬得他很酷。

邹飏这会儿才注意到这条链子上的小挂饰,是一把剑。

“你……”他张嘴想问,但吧台前坐着的三个人和樊均同时转过了头,他又只好闭了嘴,犹豫了一下举着手机说了一句,“第一杯给文瑞。”

“嗯。”樊均应了一声。

好容易熬到三杯都做好了,几个人也没走开,坐在吧台你拍我我拍你的过瘾。

邹飏只得继续等,一直到送餐的过来了,这几位才总算离开,拿了吃的往桌子那边去了。

“怎么了?”樊均走了过来。

“这个链子,哪儿来的?”邹飏问。

“何陆店里拿的,”樊均说,“给她当模特拍了张照片,她把这个送我了。”

“哦……”邹飏应了一声。

“不露脸的。”樊均又补了一句。

邹飏听笑了:“我没那么大醋劲儿,就是觉得这个挺好看的,还是个剑。”

“我再去帮你拿一条。”樊均马上说。

“那个坠儿,有睚眦的吗?”邹飏问。

“……没有,”樊均笑了,“那个很难有吧,有羊头的。”

“不要,”邹飏想了想,“那就要跟你一样的吧。”

“嗯。”樊均点头。

“吃不吃了!吃不吃了!”刘文瑞在那边吼。

“来了!”邹飏赶紧转身一路小跑着过去了,“蛋糕呢?”

“先吃完再蛋糕,”刘文瑞说,“喝了点儿酒饿了。”

这顿饭是从挺远的一家餐厅订了让人家送过来的,挺高级的餐厅,打包盒都非常高级,还配了一整套碗碟餐具,都不是一次性的。

“挺下本儿啊寿星。”张传龙一边帮着装盘一边感叹了一句。

“生日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能一块儿玩爽了,”刘文瑞说,“反正我妈出钱,等毕业了就没这待遇了,到时能不能挣到现在每月这点儿零花钱都不一定……”

“这么悲观。”李知越笑了。

“就是,怎么这么悲观,”张传龙举起杯子,“这儿放着两个老板兜底呢,还怕没工作吗?”

“龙龙有时候是真会挑重点。”刘文瑞举起杯子。

“生日快乐!”大家一块儿喊了一声。

收回杯子的时候,邹飏往樊均杯子上轻轻磕了一下。

“怎么?”樊均问。

“没怎么,”邹飏笑笑,“就是想碰你一下。”

樊均仰头喝了一口酒,手绕到他背后,在他背上轻轻摸了摸。

菜还挺好吃的,但不知道是菜量不够还是这帮人饿了,没到半小时,桌子上所有的盘子都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爽,”张传龙靠着在沙发里摸着肚子,“上蛋糕,我现在需要一点儿甜的。”

“我去拿。”樊均站了起来。

“我帮你。”张传龙跟着起身,往冰箱那边走了过去。

“花了多少钱啊你这顿,”邹飏看着刘文瑞,“这么高级。”

“高兴,钱不考虑,”刘文瑞摆摆手,“咱们几个还能这么浪费时间地玩几回啊,一上班就都枯萎了。”

“你和龙龙生日今年都在实习期了,”李知越想了想,“到时能

不能凑一块儿过啊?”

“那怎么都得凑一下啊,”刘文瑞说,“邹飏没事儿,樊均怎么着都会跟他一块儿过,我们龙龙不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吧。”

“靠,”邹飏斜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不好说,”李知越说,“我发现你醋劲儿上来了有点儿神智不清,平时也不见得还能有多正常。”

“滚蛋。”邹飏说完想想又笑了。

蛋糕是邹飏他们四个一块儿订的,没让刘文瑞参与。

不过也挺简单,李知越挑的一个巧克力蛋糕,纯色的,上面写着一个炸着小花的英文单词。

Respect!

樊均和张传龙用小推车推着蛋糕过来的时候,一帮人一边拍手一边唱了起来。

邹飏在旁边边唱边拿着手机录着视频。

刘文瑞看到蛋糕上的字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邹飏的镜头扫过樊均的时候,发现他同样笑得很开心。

唱完歌分完蛋糕,樊均拿着小盘子往邹飏身边一倒,胳膊贴着他,小声说了一句:“我以前还没这样给朋友过过生日。”

“好玩吗?”邹飏问。

“嗯,跟自己过生日感觉不一样。”樊均看着他。

“以后还可以试试给男朋友过生日。”邹飏笑笑。

“嗯。”樊均凑近他,视线往那边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

灯光有点儿暗,他也没看清到底有没有人看着这边儿,最后不管不顾地往邹飏肩膀上一歪,在他颈侧亲了一口。

生日流程是刘文瑞安排的,的确是有点儿让邹飏和樊均重温一下当初的意思,他说生日就这么过没意思,得有点儿内涵。

所以按照有内涵的生日,他们吃完蛋糕就该去打桌球了。

“樊哥桌球打得怎么样?”张传龙问。

“……一般。”樊均看了邹飏一眼。

“一般?”刘文瑞说,“那一会儿咱俩打一局,你要太厉害了我……”

“跟我差不多。”邹飏说。

“就是说说还是你俩打吧我们三个玩。”刘文瑞立马换了词儿。

他们五个人开了两张台。

“谁来跟樊均试试吗?”邹飏站在台边问。

站在旁边那张台边的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但张传龙又很快地说了一句:“我先观察一下。”

“行吧。”邹飏说着看向樊均,“我开球吗?”

“嗯。”樊均点点头。

邹飏俯身架好手,杆往上落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樊均:“你不来教我吗?”

这句话他其实说得很小声,樊均应该是听不清的,得靠他口型判断。

但刘文瑞大概是站得有点儿近,这会儿跟着就骂

了一句:“哎操。”

邹飏转头看了他一眼。

“来来来我们开球,”刘文瑞推着张传龙,“咱俩一边,李知越一个人一边。”

“那我不是少打一杆?”张传龙问。

“那你旁边等着!”刘文瑞瞪他。

“怎么不是你旁边等。”张传龙很坚强。

“你一个人打李知越跟在旁边站着等没有什么区别懂吗?”刘文瑞说。

邹飏正笑着,转眼看向樊均的方向时,却发现他已经没站在那儿了。

刚想转头看看,就感觉身后有温度贴了过来,接着樊均的手就从身后探向了他架在台上的手。

“你……”樊均捏住了他一根手指,声音贴在他耳后,“这个手……真的很好看。”

“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吗?”邹飏偏了偏头。

“不是,”樊均说,“我不要当时。”

邹飏没说话。

“我只想要现在,”樊均捏着他手指,帮他摆好架杆的姿势,“杆儿架上。”

“嗯。”邹飏把杆架到了手上。

“打吧。”樊均说。

邹飏一杆推了出去,劲儿很大,排列整齐的球瞬间被打散,布满了台面。

声音也挺大的,但隔壁台三个人仿佛失聪了,没一个人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倒是对面两个台的人一块儿往这边瞅了瞅。

“厉害啊。”樊均直起身。

“你打。”邹飏走到一边。

樊均拿着杆,随便挑了个花球,轻松一杆落袋。

接着又绕了小半圈儿,准备打下一颗。

邹飏靠在台边,看着樊均。

今天台球厅里人挺多的,进来的时候依旧是好几个人跟樊均打了招呼,这会儿时不时也会有人往这边儿看上一眼。

但邹飏视线里始终只有樊均是清晰的。

看着樊均架手,瞄准,出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在一起很多年。

一块儿参加跟朋友的聚会,一块儿跟朋友出来玩。

很普通,很日常。

也许曾经经历过的太多,也太刻骨,邹飏对眼下这样宁静如常,没有任何特别的场景,有种格外的沉醉。

樊均在他对面,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邹飏偏了偏头,也看着他。

爱你。

樊均用口型说了一句,手里的杆一推,白球击中了一颗花球,花球旋转着,像是抡着樊均这句话,向他这边儿一路飞奔而来。

球瞄的是底袋,就在邹飏手边。

他笑了笑,在球落袋的瞬间伸手,接住了这个欢快的花球。

接着转头也用口型对樊均说了一句。

爱你。

作者有话说:

啊[奶茶],正文就完结啦!

鞠躬!感谢一路每天都陪伴着我的小伙伴们!爱你哟!

明天见\^O^/。

接下去就开始更新番外,先把一些时间点相对零散不好放在正文里的剧情写完,比如妈妈婚礼呀,羊咩实习呀毕业班呀……

然后大家想看的,也会尽量写的[让我康康]。

再说一下时间安排,明天就会开始更番外,但可能就做不到日更了,因为好多攒了几个月的事要处理,26号之前大概要停一天,26号开始大约要停个四五天这样,下月初妈妈要住院复查,赶在这之前带她出去散散心,回来之后会接着更新的!

了一句:“哎操。”

邹飏转头看了他一眼。

“来来来我们开球,”刘文瑞推着张传龙,“咱俩一边,李知越一个人一边。”

“那我不是少打一杆?”张传龙问。

“那你旁边等着!”刘文瑞瞪他。

“怎么不是你旁边等。”张传龙很坚强。

“你一个人打李知越跟在旁边站着等没有什么区别懂吗?”刘文瑞说。

邹飏正笑着,转眼看向樊均的方向时,却发现他已经没站在那儿了。

刚想转头看看,就感觉身后有温度贴了过来,接着樊均的手就从身后探向了他架在台上的手。

“你……”樊均捏住了他一根手指,声音贴在他耳后,“这个手……真的很好看。”

“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吗?”邹飏偏了偏头。

“不是,”樊均说,“我不要当时。”

邹飏没说话。

“我只想要现在,”樊均捏着他手指,帮他摆好架杆的姿势,“杆儿架上。”

“嗯。”邹飏把杆架到了手上。

“打吧。”樊均说。

邹飏一杆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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