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幻影
嗯,飘霖和飘夫人是万万想不到,裴临典还真就是这么大胆。
日子离裴临典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
可裴临典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有时希望时间能慢些,有时又希望,时间能快一些。
——
仙族仙官有规定,不得私自下界,扰乱人间秩序。
可就在临近典礼的那几日,裴临典总是心悸,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晃眼,人族已过去三十年。
曾经青春貌美的十七岁少女,如今却成了人老珠黄的模样。
近些日来,不知为何,飘棠月总觉的胸口闷。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四处寻找裴临典魂魄的踪迹,却总是一无所获。
他们所有人都告诉她,裴临典已经死了,魂飞魄散了。
可她还是不死心,她总感觉,他还在。
可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她还没找到他。
是她太没用了……
若是他再见到她,定要笑话她,这么笨。
是夜。
裴临典的一缕分身到了飘家,可三十年过去,这座宅子早已不姓飘了。
那她会去哪儿呢?
脑海中突然闪到了什么。
莫非?
裴临典眼神一亮,一个隐身便消失在夜色里。
当他重新再站在那座小屋外时,心中却万分感慨。
明明于他而言,只是月余不曾见到这座小茅屋罢了。可为何,心中会这么堵塞?
深冬的夜十分寂静。
摇曳的烛光隐隐约约的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到了裴临典的脸上,隔着一层窗户,他听到了屋内之人的咳嗽声。
她似乎,病得不轻。
声音也不复昔日的甜美,更多的是带着些许沧桑和深厚。
裴临典喉咙紧了紧,隐身而入。
终是见到了她。
时间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不仅不再年轻貌美,反倒比她实际年龄老上了二十岁。
裴临典缓缓走近床上之人,试图伸出手,摸一摸她的脸。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缕没有身体的分身。他无法触碰到她。
“很痛苦吧?月儿。”裴临典眼尾微微泛红,低声呢喃着。
可飘棠月却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伸出了手:“谁在那?”
裴临典当下心下一颤,收回了手来。
“裴临典!是不是你!你回来了是吗!”
刚刚还病入膏肓的人儿,突然猛地坐了起来,下了床,在空中伸着手胡乱的摸着什么。
“我知道,是你。你没有魂飞魄散!”飘棠月突然笑了出来。
让她知道他还在就好,这样,就有希望。
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她又突然钻到床榻上,猛然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行不行,我现在肯定很丑,我现在又老又丑,你不要看我!不要……”
若是裴临典的魂魄,此时他也不过二十,可如今她已经快要五十岁了。
就算他现在去转世投胎,她也已经到了可以当他奶奶的年纪了。
那老道说他们有两世缘分,当真吗?
裴临典看着床榻中,被子下起伏的人,试图伸手触摸他。
可就在他伸出手,将要触摸到那被子的刹那,天空一道惊雷响起,这一缕分身,在一息之间便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的仙族,韶光殿内。
裴临典眉头紧蹙,额间豆大的汗珠滴落,脖间青筋猛然凸起。
是天道反噬。
神仙沾手人间事便会灰飞烟灭。
今日他不过只是幻化一具分身,便已遭受反噬……
裴临典缓缓的伸出了手,痴愣的看着掌心,“明明差一点,我就可以触碰到她了……”
罢了……
此时清越在外敲了敲门:“大人,贺松神君约您去瑶池下棋呢。去还是不去呢?”
见屋内并无声音答复,清越正准备推门而入时,木门猛地被从里打开来了。
清越连忙扬起了笑容看去:“大人!”正当他再问一遍时,却见他家大人,面无血色,手捂着胸口,走路十分缓慢。明显就是受了伤的模样。
“大人!您这是怎的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了?”清越轻轻的扶着裴临典的胳膊。
正当他手马上要触摸到裴临典的胳膊时,他们家裴大人却一个侧身,躲开来了,随后又抬了抬手,“不必,我自己可以。”
清越:“行,那您小心点。”还怪逞强的呢,他们家大人。
“贺松约我下棋?”
“是的呢,现如今已经在瑶池那候了估摸有半个时辰了。”
“行,知道了。”
清越见人缓缓往外走,连忙问道:“那您去还是不去啊?不去我好去给贺神君回个信儿!”
裴临典脚步顿了顿:“去!”
瑶池内。
白玉亭内,香烟袅袅,飘散在亭间。
贺松扶着下巴百般无聊的扔着手中的棋子,嘴里嘟囔着:“你说这裴临典,他来还是不来啊?都让本君候了他这么久了!约他下个棋可真难!”
一道清冽的声音在贺松身后响起:“觉得本君难约?贺神君只管去约他人便是了。”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贺松便知道,是他来了。
“哎呀呀,他们那些仙官仙子,这棋艺哪有您裴大人厉害呢?”贺松连忙站起身来,将裴临典扶着入了座:“来来来,坐坐坐!别客气!”
这一棋局,二人连下了三局。
一向不曾输过一把的裴临典,今日频频败下阵来。
就连贺松这等神经粗犷之人,也看出来了裴临典心不在焉。
“裴大人,您今日这是怎的了?连输三把?这是故意让着我呢?”
裴临典淡淡一笑:“自然没有想让,属实是贺神君棋艺高超,本君不敌罢了。”
“啧啧啧,谁信啊!”往日里贺松何曾在他手下赢过这么多把,今日也不知道,他这是怎的了,“莫非明日的晋升大殿,你紧张了?”
裴临典:“或许吧。”
“不对啊,你也不像是会紧张的人啊?莫非是有些心事?”见裴临典还是不吭声,贺松摸着下巴仔细思虑了一番,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听说你前些日子下凡渡劫去了,如何?在凡间有没有碰到有意思的事情……或人?”
贺松这最后一句问的饶有兴味,以他的经验来看,这裴临典哪里是什么心不在焉,分明就是害了相思!
裴临典下棋的手一顿,随后缓缓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盘中:“并无。”
贺松嘴里噙着笑,早已将他看穿了:“害,你若是碰到什么事,可以给我说说啊,我给你出谋划策一下啊。是哪家的女子啊?你那日买下的那条裙子,是给她买的吧?”
心事全被他人说中,裴临典脸上一红,扔下手中的棋子,便欲起身。
贺松连忙将他按下:“哎哎!不至于啊,好好说这话呢,这是要上哪去啊?”
“你先给我说说,那姑娘哪一族的?芳龄几何?家住何处?你们认识多久了?”
贺松妙语连珠,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本以为裴临典会懒得搭理他,未曾想。
“厄族,年龄……现在应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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