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明显的、阴侧侧的话像是惊雷一样炸开在耳边。有一瞬间,我觉得手里的笔记本好像有千斤重。

呃啊,让我故作坚强的脊背,一下子就垮了。

[这是什么话,]

[这是要做什么,]

[我可是不畏强瀑的正经人!]

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装傻白甜比较合适。霸道总裁爱上傻白甜的戏码,是灰姑娘的美好幻想。

现实里大多都是霸道总裁对傻白甜避退三尺,甚至不会产生交集。

所以求求了,能不能面上三分嫌恶、七分冷漠,薄唇轻启让我麻溜的滚远点。

“呀,我老板说了,报道讲究一个时效性,我还要赶着去出稿子呢。”把包单手拎起,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绝美的理由。

“没关系,我只让你一个人采访了,你是独家的。”

!

汗流浃背了,哥。

“那您接下还有什么安排吗?我下午可空了。”我不知道我脸上谄不谄媚,但是我已经强忍苦涩了。

兰州漾把她瞬间干笑的眉眼纳入眼底,睫毛颤动,偏头轻轻一笑。

她一个低劣的三等星民,本来就没有什么选择权。或许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被顾见白强制送来军校,然后步步走进他的视线。

只要她一直像现在这样乖巧又漂亮,他不介意让她知道....人生其实易如反掌。

在星际,规矩都是上位者为自己谋利的产物。所谓法律、所谓晋升制度,被困住的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只有,她们被束缚了手脚而已。

直起腰,腹部的衬衣褶皱瞬间抻平,兰舟漾出声安抚她:“不必担心,只是许久未见了...想着有家茶点做的很出色,下午特意让人送了些过来。”

“哎呀,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我果断丢开手里的工作用品,跟上他的步子。

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人家的家大业大.....人诚心诚意就为了让我品鉴高端点心,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是那句话,做女性吃亏,但做女A不吃亏。

小巧精致的点心置于小架子上,杯中的红茶还氤氲着热气。轻轻抿一口烫嘴的茶,口感微涩回甘。

抛开我穿越的一事不说,这个味道,这个场景,我还以为我坐在我奶的宅子里呢。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怎么到了星际,茶依然没有被他们从生活里淘汰。实在是太经得起考验了不是。

“怎么,还是没喝习惯吗?”兰舟漾放松地坐下,从架子上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垂眸推向江步月的方向,

“不用勉强自己,这里还有别的。”

“嗯?倒不是喝不习惯,只是想起些别的。”想想我来这个地方也有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地球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我都烂没了吧?

想到那个场景我都毛骨悚然,恶寒泛起让我忍不住打颤。

不过,我现在已经出了白马星很久了,我也是时候去找找颂乐翊的下落了。她和我一起过来的,怎么就是找不着这个人呢?

她也不像是活不过三集的人呐?

兰舟漾轻轻把茶杯放下,瓷器相碰的微弱脆响,依然没有让对面想的入神的江步月回神。

她一口一口塞着点心,甚至没有给它们精致的外壳多一个眼神。

[要么是性格使然......所以毫不在意这些细节]

.......

[要么是见惯了这些美丽又无用的装点,所以不起新意]

“你在烦恼些什么?”兰舟漾有些忍不了她对自己时候的沉默,明明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很生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唉,倒是没有烦恼一说。”

找人这种事其实也挺隐私,说出来了只会激发别人对二者身份关系的极大探索欲。所以我径直跳过了这个话题,至于兰舟漾会怎么想?

该怎么想怎么想,

距离产生美,

有保留才会不分开。

撇开头,在旁边的巨大落地窗极目远眺。寸土寸金的首都星,他竟然还有这么大一片闲置的草坪,

我突然开始想念我数不清的房产了,几曾何时,我也是个别人跪舔的超级富婆,过着遍地都是家的好日子。

怎么现在就沦落成被有钱少爷玩弄的鱼干了.....?!

真是的。

眉目认真地对上兰州漾冷淡的脸蛋,我其实问的相当严肃,“兰教授....这房子多少钱?”

[?]

还没从江步月竟然敢敷衍他的行为中跳出,就突然听到她无厘头的问话。兰舟漾的表情空白一瞬........没有笑话她的目的,只是睫毛下垂后慢慢抬眼....,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超级底蕴几乎让我落泪,

“首都星的每一寸土地,百分之八十都被划分给了会议十二席位的家族。可以说,这座房子不要钱,反而是创造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骨节分明的无名指抵在下唇,兰舟漾很老钱式的慵懒后靠在椅背。金色的眼瞳在长睫中半阖,淡淡地睥睨,窗外似乎被踩在脚下的繁华。

原本淡雅出尘的脸倾泻出一丝富贵堆彻的靡艳。

若说我之前接触的财富分布是橄榄型,那么星际就是超级三角形......真是冒昧了。

撤回我想要在这里买房的想法,我重新开始审视自己,我到底是被这点心糊了我的大脑,还是坐在这里实在太过心胸开阔了...导致于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劳修斯最近有联系你吗?”薄薄的皮鞋底擦在奢华的地毯,兰州漾姿态不可未不优雅地给自己续上茶。

“嗯?最近少了些。”擦擦嘴结束我撩草的下午茶,我说的那叫一个落落大方。不过他这么突然的问起来,肯定是劳修斯那里出了什么岔子....甚至会牵扯到我,不然兰舟漾不会平白提起他。

这个人不是最近春风得意来着吗,劳伦斯都被送遣到不知道哪个山脚旮旯里去了。最近的风波不就是劳、玉订婚?

“劳家出了什么事情吗?”直来直往的憨实人设就是好,不用太拐弯抹角。

“........”

十指交握置于大腿,兰舟漾撩起眼皮突然地发难,“在你的视角,你我之间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

......

啧,就知道记者这个职业不太适合我。

“.......”

兰舟漾他是omego独立的标杆,他之前就差没直接把他的订婚对象弄死来表明决心。

什么身份?

平等的恋爱关系?不可能。

我不会答应,他的拥护者更不可能答应。又更何况,是在大家对权利追逐蠢蠢欲动的时候。

兰舟漾他现在的权利、地位、兰家的短暂平衡都基于他保持独立、拒绝依附的现状。

如果他突然公然宣布自己要恋爱、要结婚,其它本就看不惯他一个omego手握大权的人一定会蜂拥上来把他撕碎。

事实就是如此,

他,

必须坚守年少为自己铺筑的、向上的阶梯。

.....

所以,

“兰教授,我在向您请教呢,作为一个晚辈。”

“......”

哈!

气腔里溢出一丝微怒的气息,兰舟漾腰腹一收,薄薄的脊背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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