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怕被偷家,留下的怕有危险,纠结到最后,所有人一起离开。

13号做司机,江桀昀眼疾手快,趁祝小雪上车时,黑脸抢占另一侧靠窗位。6号、林初白动作稍慢,只得落座中间排。

这组合,能乱成一锅粥。

潘书婷扶额,系上副驾驶座的安全带。

“嘀嘀!”

“我带路!你们跟住了,有事按喇叭,别掉队!”

另一辆越野车,掌控方向盘的5号可谓脱胎换骨,说话不冲,脸色也不急了。

懒得同他计较,13号转弯让道,等对方开出去十米,一脚蹬下油门。

暴风雪结束后,气温回暖不少。

然而众人上山时正直深秋,满眼绿意,下山的景致恍若凛冬。整片森林寂静而死朽,林间没有一声鸟叫,不见一头活物。车轮碾过厚厚的堆叶与树皮,焦炭色的枝干凌乱割开天幕。

不到下午,天空已有阴下来的趋势。

“雾越来越浓了。”

“不讲常理的地方,晚上光劈雷,白天出太阳,大中午的反而要下雨。”

“我就想找点吃的……”

人类若有似无的呢喃声落下。

“小雪,肚子饿吗?”林初白倏忽回头,亮面的棕皮衣下摆掀起一阵气流,双手竟捧出一只苹果。

祝小雪眨眨眼,准备摇头。

小腹却咕叽一下,在寂静的地带显得格外清晰。

“……”

是它自己要响的。

她疑惑地蜷起手指。

男生见状便笑,两颗虎牙尖尖的:“猜到了。换谁两顿不吃都饿啊,不饿才怪。”

已知农庄内存在某种机制,祝红在场食材定点刷新;祝红不在,就算翻得底朝天,玩家们半粒米都休想找到。那么这颗苹果——

“哪来的?”江桀昀眼皮一掀,面带怀疑。

“树底捡的。”林初白大大咧咧,“昆湖旁边,早上看见的,可惜就这一个。”

“要剥皮吗?”

小雪:点头、点头!

“没找到削皮器怎么办?”林初白做出为难的样子,又问,“你们谁带刀了,剪刀也行。”

本以为没人理,不料谢行当真掏出把折叠小刀,咔哒一声弹开。

“原来真的有人藏装备啊。”

林初白一脸惊讶。

谢行轻描淡写:“刚捡的,祝书与房间书柜第二层。”

他说谎。

唔。

假设好朋友当面撒谎,你应该拆穿吗?

小雪困惑,小雪不说。

锋利的刀尖贴肉,任凭山路如何陡峭,车辆左右颠簸,丝毫影响不到6号。他就像一名技艺精湛的雕刻师,看似瘦削的手臂隐含青筋,稳得惊人。不费多少力气便削下一圈又一圈平整的鲜红果皮。

期间,谢行一直在玩小雪的手。

逐根指头揉一揉,捏一捏,如同新到手的玩具,他的态度近乎不厌其烦。沿软绵绵的手心描完掌纹,翻一面以长指扣住。

指腹反复摩挲她手腕上粗绳勒出的青紫,力度拿捏得极好,带来一股介于发痒与刺痛之间微妙的战栗。

“你老动我的手。”祝小雪不由得侧身,附耳超超小音量地问,“也是因为朋友吗?”

她靠得太近,发丝扫到锁骨。

谢行应了一声:“嗯。”

其实祝小雪想说,他的掌心有点粗糙,指肚厚厚的茧子,摸起来没有很舒服。

同在一辆车内,两人又是拉手又贴脸,江桀昀下颌骨绷到断开,实在忍不了了。

“车就这么大,有必要说悄悄话?而且。”

“你们俩什么时候结盟了?”

撕二手暖宝宝的时候?梦里?林初白就算了。谢行与某人截止昨晚压根没对话,结果他下楼埋尸,一扭头的功夫,她俩成世界第一好了?

把他当什么?

不是。把主神游戏当什么,恋综吗?

活像一个妒夫带着怒火质问出轨的妻子,我行我素惯了的大少爷忘记控制音量。目光中尽是冷意,非要讨到说法!

[不是,哥们,摆正你的位置,别把自己都骗了行么?]

[小三的身份正宫的做派,谁允许你冲我老婆大小声了!道歉!]

[限五秒下跪给我女磕头认错一万次!]

[都说了别奖励他- -]

[萌萌的宝宝就是共有财产,望周知。]

弹幕都在取笑他,就小雪脾气好,摊开本子在空白页上写:【我们现在是朋友。】

江桀昀顿觉额头有根筋乱跳:“跟他说话,到我这儿就哑巴,只能写字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面无表情,语调酸得厉害。

【早上。】祝小雪诚实交代。

【他是好人。】

“谁说的?”

社会经验为0的白痴家伙懂个球好人坏人,拉一百个人到她面前,她分得出来才有鬼、

保准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小傻子听一句信一句,记完一句丢一句,明明跟她强调很多遍不要随便相信玩家。——除了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么?

江桀昀窝火,一整个心烦意乱。

“谁你都信,我还说我是鬼呢。”说着,大少爷提起高贵笔直的长腿和红底皮鞋踹前座,“迟枭,说话。”

“是是是,我作证,我的老板就是世界第一善良的好人。”

6号头也不回,口吻轻快,“再次说明,迟是组织,枭是代号。随时欢迎各位老板向<不迟误>下单,只要酬劳够,我们什么活都接。”

“苹果削好了,现在吃吗?”

不知打哪儿变出一次性碟和牙签,他将苹果切成八瓣,顶部V字切口,模仿兔子垂下来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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