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鳞时常觉得彭璿很吵,叫嚷的嗓音占满整栋屋子。

“你没病怎么跑家里了?不是在实习吗?”彭璿跟在池鳞身后左摇右晃的上了楼。

池鳞房间内,彭璿一直止不住好奇池鳞,主要是好奇他的感情状况。

“你有想法了吗?”他委婉试探。

“没有。”池少爷直面回应。

“那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得找个好办法。”他从沙发上来回踱步到阳台。

整面墙壁的落地窗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平淡的秋日,冷空气冲散一切柔和,冷冽的,生硬的往池鳞身上窜。

彭璿来回走路声在两人身边晃来晃去。不自觉的,池鳞想起了与朱预偶遇但没打照面的时候。

彼时,池鳞高二,朱预也是。

高中生的生活大多枯燥,多余的兴趣爱好放在那个只论成绩与升学率的小县城高中简直罪不容诛。

因而偶遇成了概率极低的事件。

高二会考恰巧是那概率中的十分之一。

文理分科早在高一开学一个月后便完成了。

如今时隔多日再次拾起自己不相熟的科目,诸位同学纷纷感叹其中不易。

这显而易见,也平平无奇,因为这个高中的成绩在整个省内常年垫底。

池鳞没有焦虑,他对此胜券在握。朱预同样。

整个年级断崖式第一的学霸何须在意一次小小的会考。

但那日朱预的表现意外背离了这个观点。

会考总共三天,第一天池鳞便认出考场第一排靠近门边的女孩是朱预。

他坐在考场的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位置。

开考铃声响起,他握笔答题,会考卷子不论什么科目通通都比高考简单。

池鳞速度很快,停笔时还有半个小时考试时间才结束。

他无聊的托腮,目光越过同学们的重重脑袋到了朱预身上。

她单薄的脊背挺的很直,从她不停顿的手速中可以看到她还没写完。

不经意间的观察,让池鳞心里荡漾起一股小小的胜利的滋味。

得意的眼睛微微弯了下。

第一场考试考的是语文,熏陶多年的古诗词在此刻“现了身”。

一句“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怦然出现。

他心中默念,嘴角浮笑,他想他读懂了李之仪。

其实,没有。

池鳞准备考试结束与朱预偶遇,不巧,朱预只考了两天。

原因也简单,她帮人作弊被抓了。

光鲜亮眼的成绩,锦绣美好的前程,朱预唾手可得。

“为什么呢?”彭璿问。

“为什么?”池鳞重复他的问题。

“是啊,按照你的陈述,她聪明,努力,学习好,日后,就算混不了最好那也不会差的,何苦当时脑子bug了去帮人作弊。”彭璿分析其中缘由。

“作弊被发现的话,对学生来说是一件极大的事情,何况还在那样的大型考试中,她除非当时身体被人夺舍了,不然不会干出这等蠢事。”彭璿为朱预不值。

池鳞绞尽脑汁却只回了句,“我不知道。”

“你和她一样蠢!”彭璿突然骂池鳞。

池鳞皱眉。

“你不承认吗?”彭璿觉得自己已然看清事情的本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彭璿自信满满,“根据你的描述,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池鳞认真听他说。

“——真相就是——”彭璿故意在此买了个关子。

窗外秋风还在吹,十月一的落叶沾染草丛,万物沉寂消亡,只有池鳞的心在复苏。

“是什么?”他实在好奇。

当年缘由,他了解过些许,过程与细节不知,只知最后,朱预帮人作弊是为了给生病的父亲看病。

再具体点,他一概不知。

“真相嘛?”彭璿拿出手机对着眼前充满探索欲的池鳞拍了一张。

“真相当然要自己去寻找啊,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呐。”

手机闪光灯闪了下池鳞的眼睛。他被迫闭眼缓和眼中不适。

“或许我真的没有读懂李之仪。”好久好久,久到彭璿以为池鳞站在睡着时,他却出了声。

“李之仪?谁是李之仪,你不是喜欢朱预吗?”

“短短几分钟你移情别恋了?短短几分钟!你就移情别恋了!”彭璿不可置信咆哮。

“与你做朋友需要提前为我的耳朵买一份保险。”池鳞不止一次这样说过,他真的害怕自己的耳朵聋了。

“我说,你至于吗?我就声音大了一点点,你还要买保险,你怎么不买机票上天呢?”

彭璿撇嘴,嗓门大点怎么了,他就乐意大声说话。

“买!买!”

“就买今天的机票。”彭璿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急色匆匆打开购票软件让池鳞下单今天的机票。

池鳞正在查找,他也觉得当年的朱预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诸多情感问题全因石城而起,那今日便往石城而去。

“今天的机票没了。”池鳞抬头告诉他这个不好的消息。

“真的假的。”彭璿一把夺过池鳞的手机亲自查看。

没了手机的池鳞起身往衣帽间走。

“你去哪?”彭璿拿着手机紧随其后。

敞亮的衣帽间闪瞎彭璿的狗眼,“我cao,你家开金矿呢什么玩意都整成金的。”

看票的视线被闪亮的黄金吸引,彭璿摸摸衣柜边缘的装饰。

衣帽间的装横延续了楼下客厅的风格,看起来也是金碧辉煌。

彭璿曲起手指敲衣柜上的镶嵌物。池鳞正利落的收拾外出所用的衣物。

“都没票你收拾衣服有什么用?”彭璿把手机扔到池鳞的行李箱里。

行李箱里已经铺上了一层羊毛外套,极好减少了手机掉在上面发出的声响。

“隔震不错。”彭璿评价道。

“机场没票,不还是有你的吗?”池鳞放好最后一件衣服后随意说道。

“池鳞你竟然打我的主意!”彭璿目瞪口呆,虽然家里从政,但慎行一直刻在他的脑子里。

“你不行吗?”池鳞不答反问。

“当然——”彭璿咬牙停顿。

“当然什么?”

想想刚才电话里段嘉致的威胁,彭璿觉得京城暂时还是不要呆了,先躲他两天再说。

“当然可以。”他突然轻松一笑。

“我觉得我其实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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