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丧尸煮熟后埋进地里,有三大好处:第一,不用生火引发火灾;第二,动静不大,不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靠近;第三,丧尸肉也是肉,很大可能化灰后能肥土。

赵恩说:“好的,但我还是不会把丧尸埋进自家菜地的,谢谢。”

“不是丧尸,是熟的丧尸。”

“有区别吗?”

“有啊,熟肉总不会从地下破土而出咬你一口。”陈叙淮说。“蛋白结构都被破坏掉了,没有活性的。”

针对丧尸,他和孙承恩已经发展出一套自成体系的科学理论,赵恩对此表示尊重佩服,但拒不接受。

她的底线就是把丧尸当柴禾,至于把丧尸当化肥,跟粮食作物亲密接触,这事有点太超前,她真的做不到。

不再跟陈叙淮掰扯,她走到楼梯间检查电灯设备。

天气入秋,黑夜变长,灯光的存在尤为重要,但他们的发电功率和储电设备不允许同时支持屋子里的电器还有外头那么多张防护电网。

陈叙淮做了些太阳能板,但材料有限,电力终归是捉襟见肘。

赵恩做出了取舍,首先要保证防御设备的电力,然后是应急电力,算到最后,生活日常用电就必须省着用了。

她把几处电灯替换成了蜡烛。

洗澡用的热水也换成柴火烧了,不能再泡奢侈的泡泡浴,但所有人都很理解,孩子们也很懂事,甚至在雾气刚覆盖浴室镜子表面时就完成了洗漱,没有抱怨什么。

众人赶在夕阳西下前吃了晚餐,下午六点天就黑了,冷气泛上来,赵恩点着了客厅的壁炉。

把白天和毛毛玩耍时捡的柴火丢进去,火光跳跃着,变得明亮了些,但仍没有亮到读书不伤眼的程度。黎桃便调整了女儿的学习计划,把需要读写的作业留到早上,这段时间不再布置任务。

于是思琪在一天之中独独喜欢这个时候,太阳落下,但大家聚在一起,围在暖融融的壁炉前,火焰发出小小的噼啪声,大人们时不时会讲个故事,桌上永远不缺小点心——整个气氛静谧又和谐,甚至像是童话里的情景。

有时她会靠在毛毛的背上,有时她会坐在阿尔法哥哥身边,但大多数时候,譬如现在,她会坐在母亲的怀里。

她抱住母亲的胳膊,听着父亲的脚步声:陈叙淮正从厨房取出之前晒好的柿饼,配上地窖里的松子脆糖、花生片、桃糕,摆出一份小点心拼盘,放在桌子上。

“不许吃太多。”黎桃告诫女儿。

赵恩看着母女俩火光勾勒出的轮廓,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坎贝尔溺爱她溺爱得要命,恨不得时时刻刻用大尾巴把她圈起来,远离一切危险。

她忍不住开始想象,如果妈咪在这里,应该也能过得很好,毕竟她在财阀夫人之前,首先是一头强悍且凶险的雪豹。

更别提,如果爸爸也在这里……

壁炉里火光跳跃了一下,孙承恩添完柴火,回到她身旁坐下。赵恩的思绪从父母身上稍微抽离,感觉到他坐得比之前距离近了些。

或许共同奋斗真能助长友谊,此时她和孙承恩呆在一起就是很舒服,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是舒服的沉默。

另一边,陈叙淮可不会耽于享受沉默。他嘴闲不下来,恰好思琪想听故事,他就讲起了自家老爹:

“你爷爷做保镖的时候,被一个从印度来的走私贩坑过。那人叫亨利,雇你爷爷当安保,咱家老头替他挡了两颗枪/子,按合同约定要有一笔补偿费的……”

赵恩靠在孙承恩身边,拿了块柿饼边吃边听。柿饼外边结出层漂亮、甜滋滋的白霜,外皮摸着粗粝,咬下去却细腻软糯,哏啾啾的,有一点点粘牙,是她喜欢的口感,很快就吃掉一大半。

“但亨利看你爷爷是华人,料定不敢闹事,硬是咬住不给钱。老头子拼了命才撑过危险期,等精神略好一点,去打官司,那人却早溜了。”

思琪愤愤道:“好过分!那爷爷不就白吃亏啦?!”

“当然不是,你爷爷是谁,那是古希腊掌管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神,跟你妈妈有得一拼。”陈叙淮获得黎桃的一个瞪视,一本正经继续说道:

“警探自然不会偏帮华人,你爷爷就暗地里记住了亨利的面貌,让华商总会帮忙。寻到那人踪迹,利用做保镖时对他的了解,和两家商人一起做了个局……”

“最后亨利破产,殖民地的老宅子都丢了,而三家赚得盆满钵满。”

“这就是你爷爷白手起家的故事。”

结局圆满,思琪听得眼睛发亮,趁黎桃不注意,摸黑又拿了块枣糕。然而,随着壁炉里的火苗跃动,她感觉温暖而安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握着吃到一半的枣糕就睡着了。

黎桃感觉到肩上女儿脑袋的小小重量,拍了下丈夫的手,准备让他抱思琪上楼。

她抱起思琪交给陈叙淮,在她即将碰到思琪手上枣糕的千钧一发之际,阿尔法眼疾手快地拿走那块枣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哇哦。赵恩将一切望进眼底,惊叹地想,阿尔法降落在这个时代,说不定也是有原因的——他真是块瞒天过海做间谍的好材料。

黎桃一家睡后不久,阿尔法也从壁炉前离开,孙承恩和赵恩熄灭了火光,要上楼时,赵恩忽然一扬脑袋,从窗户望向苍穹。

“要下雨了。”她说。

孙承恩也没问如此深沉的夜色,她怎么看到的天象,只笑了笑道:“这下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赵恩八点左右才醒,雨仍未停,她下楼吃完一小杯牛奶、一个手抓饼,又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孙承恩陪她入睡,但再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在了。赵恩出房间问他去哪了,陈叙淮看了眼表,说孙先生刚出去不久,应该是去查看家禽了。

赵恩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孙承恩从院外回来。他一手似是习惯性背在身后,一手撑伞,不疾不徐走着。雨幕像是布满了天地,在这片浩大的朦胧里,那袭靛青长衫高而凛冽,身影莫名被映衬出几分伶仃。

与他亲近惯了,赵恩没觉得什么,现如今猛然抽离出来看,此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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