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商雨霁方知道江湖四老之一的项老来了府上,不知易沙如何忽悠,江溪去后续的习刀换成了项老来教。

至于再加三坛酒的学费,不过小事。

刚吃完饭,有一个休息的间隙,商雨霁趁着这个时间,把江溪去拉到一旁,与他商讨发冠一事。

实在是太熟悉眼前这个看来乖巧的人,她要是直截了当让他戴发冠,他也会照做,但商雨霁不想那样生硬指挥他,便开口道:

“我赠予你礼物,是希望看见它们能出现在你身上,我挑选它们时想到了你,也希望你带上它们时能想起我。”

江溪去抓住话里的重点,感动道:“云销,想我了……我也想你!”

每时每刻,无时无刻。

这根本不是她话里的重点!

很好,商雨霁决定放弃迂回线路。

她扯住他落到身前腰间的乌发,江溪去配合地弯下腰来,商雨霁掀起眼敛,黑眸直直看着他,距离太近,江溪去可以在如未落晨露般晶莹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时红意攀上耳尖,他缅着脸,轻声道:“云销……”

“江海天!”商雨霁语气严肃喊着他的名字,“我给你买的发冠,叫你戴你就给我戴上,听到没有!”

江溪去连忙大声应道:“听、听到了!”

商雨霁收到满意的答复,拍了他的肩膀,让他先去做习武的准备。

他反倒伸手,握住她的右手手腕,在吃饭时他便注意到,她偶尔转动和揉捏手腕,这是阿霁长时间提笔累到的反应。

不轻不重的力度自手腕处传来,微凉的指腹随触碰的地方渐渐变得温热。

“那云销书写时,也不要太累哦。”江溪去嘀咕到。

商雨霁沉声,片刻才回道:“知道了,屋里的腊梅枝有些蔫,你晚上从后院回来,路过庭院时再折下一枝换上吧。”

“好,靠近亭子的那颗梅树开得好看。”

休憩的时间结束,两人分道而行。

商雨霁继续和信件的治灾方法斗智斗勇。

绞尽脑汁,终于把能写的方法都写上,等停下笔,天色已然昏暗,为照亮室内,她点起了烛火。

又按顺序叠好信纸,厚厚的一沓,是她写过最多的一次。

视线一点点落到笔墨处,扫过辛勤一天的结果,同样是治理灾祸,不由让她想起荆州的后续。

朝廷还在争执派谁赈灾,明处暗处如何以“正当”的手段为自己谋取私利,不料荆州传信,在各方努力下,荆州已渡过难关,断了想借灾生财之人的念头。

长公主与万商盟赈灾及时,收到皇帝的封赏。

有人见不能获利,眼热长公主受到赏赐,跳出来询问长公主如何预卜先知般提前把物资运往荆州。

好在荆州刺史在得知水灾来临,提前上书一封,虽没提水灾,却处处讲水灾的忧虑,长公主言到,自己从中窥见一般,方派人前往荆州。

到了最后,他们仍在为自己错失的,并不属于他们的利益扼腕。

至于水患之下逝去的性命,不过是牟利的,必不可少的垫脚石。

商雨霁扫视过手中的信纸,那她手中将来会发生的旱灾,蝗灾和地动呢?

她们真的能在,那些眼中只有争权和谋财之人手中护下灾民吗?

抑或是灾难又成为他们积累财富的基石?

她感到几分烦闷。

有些事情不是说努力就能得到结果,当牵扯到太多的人与利益,它们的性质就会变了种滋味。

要不然还是想办法替换掉朝中汲汲营营的蛀虫。

干脆让长公主直接发起政变好了。

什么玄武门之变、陈桥兵变、靖难之变……前辈们已经把经验摆到了面前,不借鉴一下都是对前辈们努力成果的不尊重。

商雨霁按了按掌心,放松一下右手,准备提笔再干。

除《奇幻篇之高人对我喊请留步》外,商写手又开书了,新书就叫《手把手教你玩转政变——前辈政变的小巧思》。

由于不确定长公主对皇帝的“孝顺”程度,她得先试探一下。

写到后面她两眼昏花,直到有人敲门,比人先进门的是扑鼻的梅香,色泽金黄的梅枝被来人拢着,明亮的花色也压不住那人的容颜,浅浅一笑,人比花娇,叫人目光直往他面上瞧去。

“云销!花我折来了。”

笑容璀璨夺目,不同于她一天劳累过后的憔悴。

真是鲜活。

江溪去见她疲惫地在书案上摊成一团,神情骤变,急忙跑到她身侧。

把梅花枝随手摆到空处,他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商雨霁没有反抗,任由他动作。

手掌贴上时,她好似嗅到了带着雪意的梅香,应是他折花时沾上的花香。

连他的指尖也染上了冰雪的凉意。

激得她一颤。

见状,江溪去意识到自己在外面待久了,手上的寒意刺到了阿霁,连忙将手掌收回。

兴许是突然的冰冷使商雨霁昏乱的大脑得以清醒,她抓住那只逃离的手,拉了回来,主动贴上,借一时的冰凉提起精神。

江溪去不敢挣脱,怕自己用力反倒伤到她,轻声劝道:“阿霁,凉,快松手……”

商雨霁用脸颊压着他的手,见他面露难色的模样,计由心生。

她双手捧起他的手掌,蹭了蹭他的掌心,软着声可怜道:“溪去,我忙了一天,好累啊,你可以陪陪我吗?”

边说,她边蹙眉,眼眸哀而不伤,夹带着希冀的目光,悄悄望着他。

脸颊上的手发颤,商雨霁亲眼瞧见那张芙蓉面瞬间变得绯红,像是溺水者渴求空气,他急促地大口喘气,另一只捂住心口,纤长的身躯弯起,渐渐的,露在领口外的脖颈晕染成了粉色,让人不禁怀疑衣服遮挡下的肌肤是否也染了颜色。

……什么情况?

这不就是他平时对她的撒娇吗?

为什么他的反应那么大?

难道他的视角下,她的反应这般的呆傻?

滴答。

一抹红从他的鼻流出,快速划落,滴落到外裳上。

商雨霁立即起身,掏出手帕给他擦拭不断流下的鼻血。

她绝对没有他那么呆!

要是易沙在,都得感叹几句,连她都很难打伤的江溪去,居然被她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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