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受制于人
“你来做什么？”李暮云冷冷地盯住孟回。
劈头就是一句质问，孟回被他被问得愣了下，一时语滞。
怎么回事？自己这是......心虚了吗？
强自稳定身形，他不知道心中这没来由的紧张是从何而来，他现在是个单身成年人，约会，跟人回家，有什么问题？李暮云与他也不过是认识而已，后来不也单方面断了联系吗。
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小子而心虚呢？
于是他拉过Ethan的手，轻描淡写道：“约会，怎么了呢？”
李暮云这才将视线转向Ethan，皱眉打量对方，一声不吭。
Ethan对视回去，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生，那么高大英俊，处在对方阴影下，饶是对自己的外表十分自信的他，此时此刻也还是觉得略有些虚浮。
他看了眼身边的孟回，见他目光闪烁，握着自己的手不自觉收紧，更觉纳闷。
李暮云脸色持续阴沉，僵持了一小会，大概是想起来自己有事，所以没再多作纠缠——孟回挺庆幸的，他这次居然这么轻易放过了自己，他生怕这小子又像那天在体育馆似的对自己动手动脚。
最后李暮云转过身大步走了，只扔下一句：
“等我忙完找你。”
看那小子上了车，Ethan才问：
“熟人？”
“不算熟。”孟回老实回答。
“看样子不像啊。”
“是啊。”孟回苦笑一声，“他自己觉得跟我很熟吧......大概。”
Ethan不置可否，只当这是场虐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光。他没再追问，拉着孟回朝自己的家走去。
进了门，孟回首先被那一整块落地窗吸引，大平层果然名不虚传，看起来主播这行也是真赚钱。他换了鞋子走到窗边，窗外就是滔滔广阔的浵江，江对岸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像一幅流动的画卷。站在这里，孟回第一次发现长川市居然也有这么梦幻赛博的夜景。
Ethan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红酒，打开电视，随手点开一部文艺片，背景音乐低缓地流淌出来。他倒了两杯酒，递给孟回一杯，笑着靠过来：“喝点？”
气氛已经到了，孟回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警觉，这小子不能下药吧？但这念头一闪而过，自己真是看电影看多了，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他想啥呢。
没喝几口，Ethan就蹭到了孟回身边上下其手，方才进门时孟回脱掉了大衣和大衣里边的第二层外套，此时他身上还有件毛衣加衬衣。
Ethan家中十分温暖，故而此时他摩挲着孟回，低声道：“怎么穿这么多，不热吗？”
说完自然而然拿走对方手中的酒杯，自顾自就要帮他脱掉毛衣。
孟回微一侧身：“我自己来......”
说着交叉双臂揪住毛衣下摆往上一提，带着衬衣也向上窜了一窜，露出细细的一截腰来，Ethan眼神伶俐，见此情景马上见缝插针伸手去掐——真是好薄的一片。
孟回怕痒，马上扭了一下，脑袋还罩在毛衣里，闷闷地短促地笑了下：“哈，别动我！”
Ethan忽然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脑袋紧紧地靠在孟回肩上，不让他继续动作：
“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孟回动作一顿：“嗯？”
Ethan脑袋动了动：“我说，我们两个谈恋爱吧。”
孟回脑袋还在毛衣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先松开。”
Ethan恋恋不舍收了手，孟回总算得见天日，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
“好不好？”Ethan把脸凑近他，“我发现我怎么越看你越喜欢？”
............
这......该怎么说呢，孟回这次只是纯粹地想玩，并不打算进入一段关系，事实上他今后都不想谈了，所以才找了Ethan这种看着就薄情的，怎么一到家里他也开始搞起了深情告白这一套？还是说这是他的例行流程？
孟回搞不清楚，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招人笑话，所以干脆避而不答，抓紧拿起酒杯又喝了几口，因为太着急，又差点呛到自己。
Ethan见他这样，更觉得有趣，脸是凑得越来越近：“好不好？”说着再次拿走了他的酒杯。
孟回被他逼得没法了，刚要扭过脸去，对方伸手掰正了他的脸，猝不及防吻了上来。
混着些许酒气的，长长的、湿润的吻。
孟回闭上眼睛，不再多想，细致地感受。起先还是轻柔而绵长的，后边就越来越不对劲，笼在自己后脑勺的大手渐渐收了力气，越来越使劲，孟回直觉得两片嘴唇都挤得有点痛，并且隐隐有喘不过气的倾向，于是他稍微挣扎了下，想要结束。
谁知道他一挣扎，那边反而箍得更紧，并且空出一只手去抓孟回胳膊，孟回这下有点受不了了，他的肺活量就那么一丁点，总不能亲个嘴把自己亲晕过去。
这么想着遂开始大力挣扎，Ethan又箍了一会，总算是放过了自己。
孟回对他这个行为有些不满，缓了几分钟，最终啥也没提——这不是对方的错，是自己太虚了。
双方沉默了一会，Ethan 锲而不舍继续追问：“好不好？跟我在一起吧！”
孟回笑了下：“你见了谁第一面都要提这个吗？”
Ethan：“那怎么会。”
孟回：“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呀，你都不知道我是个啥人。”
Ethan：“那又怎么了，我反正对你一见钟情了！”
孟回看了看他，这人现在一脸胡搅蛮缠的天真模样，跟直播里展现出来的状态背道而驰，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玩自己。
孟回继续道：“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误会，我还是要坦白，我不是个有钱的，恐怕养不动你。”
Ethan无所谓道：“我看出来了，没事啊，我养你都行。”
诶？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孟回下意识想到了另一个人。
怎么回事，怎么跟何许分手之后接连有人上赶着提出来要养他？到底是什么给了这俩人这种错觉？还是说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废物？
孟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养我？骗女人的钱养我吗。”
Ethan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盒烟，点起一根：“男人的钱也可以骗啊。”
孟回笑意更甚，又实在不知道说啥，就问他要了根烟，叼在嘴里开始吞云吐雾。
他从高中就开始抽烟，跟何许在一起之后戒了，戒了没几年，去了剧组之后又忍不住开抽，并且更进一步，烟酒都来，何许也是管不了他了，他知道何许不高兴，在他身边的时候都尽量收敛，这么一想，恢复自由也是有些好处的。
烟雾缭绕中，两位靓丽的男子就这么各怀心事，沉默地对坐。孟回重新端详起对方，忽然发现，灯光下Etha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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