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绥却倒平静。
他脸上却还带着笑,神色也是淡淡的。
“说来也奇怪,我谢家儿郎自小被教导忠君爱国,我父亲更是为护卫落雁关内百姓战死疆场。可只是因我兄长下落不明一事,他们就被落了个通敌叛国之名。”
谢绥嘴角噙着笑,语气很轻:“我谢家清名百年,最后却因我兄长,成了人人喊打的叛**!若他还活着,听闻此事不知作何感想?”
说罢,他低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坐在桌前的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端正,可他的下颌收紧,手指蜷握。
像是整个人紧绷着,又像是在极力隐忍。
云菅望着谢绥的面容,忍不住攥了下手,又很快松开。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一下“金错刀”的来处,却听到了谢家这些旧事。
或许这些旧事上京人人都清楚,可她第一次听,便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便是想安慰谢绥,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谢绥,比云菅更快的平复了心绪。
他睁开眼看向云菅,浅笑道:“一些不堪入耳的往事,叫云姑娘见笑了。”
云菅沉默。
过了好一会,她才抿抿唇,突然道:“谢大人,不想笑的时候,也可以不用笑,莫要为难自己。”
谢绥一愣。
他看了云菅半晌,最后将勾起的唇缓缓扯平,整个人终于恢复到冷漠疏离的面容。
“好。”他很轻的应了一声。
云菅没再继续问下去。
再问也不过是提起谢绥的伤心事罢了。
她只看着金错刀说:“既是谢大公子的刀,大人给了我,会不会有些不妥?”
“没什么不妥。”谢绥温声道,“这刀是特为女子造制,但我兄长的意中人是大家闺秀,他留着刀也用不到,便转赠给了我,如今我可以随意处置。”
云菅点头:“原来如此。”
可半晌后,她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但到底哪个地方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闲话过后,江蘅送来药,云菅盯着谢绥喝下。又给谢绥换了伤药之后,才回到隔壁屋子。
她清洗完毕,又吃过早饭后,便一直忙着做出城准备,顺便等寻情的消息。
谢绥恢复得很好,如今能够自己吃饭、穿衣,便是小解也不用人搀扶着了,云菅便没有再去打扰他。
到午时,寻情终于带着金鳞甲前来,只是神色依旧为难。
“小姐,大人没改口,还是不准您出城去。”
云菅叹一口气:“我知道了,没有姑姑那边的援助,那我们只能自己想法子。”
寻情担心道:“可我们怎么出城呢?城门如今都关了。”
云菅思来想去,主意最终打到了谢绥身上。
她进了谢绥屋子,谢绥正好坐在桌边喝茶。
看他悠闲的模样,云菅很怀疑谢绥就是在等她。
两人相对而坐,云菅开门见山道:“谢大人,借您皇城司的腰牌一用。”
谢绥望着她笑吟吟道:“云姑娘,指挥使腰牌不能随意外借。”
“那之前怎么还到了段云峰手中?”
谢绥一顿,有些无奈:“那是故意给他的破绽……”
云菅不管那么多,直接胡搅蛮缠:“谢大人之前怎么说的,若有差遣尽管开口。如今一个腰牌却都舍不得外借,可见那些话,都是用来糊弄我的。”
谢绥:“……”
云菅趁势而上:“谢大人,您可不能言而无信!”
谢绥默了片刻,道:“腰牌可以给你,但是……”
“不带你!”云菅直接打断。
谢绥见状,眉头一挑,也露出无赖面容:“那就没有腰牌。”
“你……”
云菅无语,片刻后她才语重心长道:“谢大人,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如今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样,出城去能做什么呢?万一再遇到那朱雀使,谁来保证你的安全?你若真是打算寻柳司使,这事我替你做了便是。”
谢绥却正了神色:“云姑娘,谢某的确不是为了寻柳承而去,但也确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若云姑娘担心谢某拖后腿,待出城后,我们便可分道扬镳。”
这下轮到云菅无话了。
她只是救了谢绥,又不是谢绥爹娘,哪来的资格拦着谢绥做事?
更何况谢绥作为皇城司指挥使,他消失的这几日,皇城司里恐怕早就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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