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对阿哑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
起初,这个女孩只是他给文泽找到的替命工具。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文正惊诧于阿哑的冷静与勇敢,她甚至敢跟他提要求。
她提的要求是希望她妈妈得到最好的治疗,不管是精神方面还是身体方面。
文正答应了她,却没有保证医院一定可以治好她妈妈。
作为交换,他要求当时才初中毕业的女孩休学一年,为了学习他亡妻的一言一行——这是为了让女孩,即替命人与被替命人产生联系。
文泽什么性子文正这个当父亲的自然知道,母亲的缺失让他性格有些孤僻,虽然表面骄纵,内心还是拒绝与其他人往来的。
命弱,十六岁之后一眼黑,算命先生看了都摇头。
文泽是文正带大的,从小哄到大。
父子两人虽然会有矛盾,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关系。
文正舍不得,于是与【玫瑰】做了交易,于是就找这么个替死鬼。
“……”
文正知道文泽会亲近什么样的人,女孩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后续他又一点点“掰正”她的体貌言行——亡妻生前娇生惯养,谈吐恰当;而女孩则满身伤痕,说话还有点口音……
她们有相似的点,但并非完全相似。
女孩休学那一年,文正也纠结过。
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他却要将她推向死亡。
最终,文正还是选择放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成为她自己想成为的人。
反正都是要死的,生前再自由点也可以。
其实还有一点,文正与亡妻不熟。
他们很少见面。
“……”
女孩背后的刺字是他让人刺上去的。
【玫瑰】给出的纹样,是很关键的一步。
文正当时看着她,她趴着,露出后颈和背,背的下半部分盖着布。
墨水是特制的,需要纹身师纹上去——这么说也不全对,刺字刺字,是要细密的针一下一下刺进皮肤的。
她一声不吭,安静得像个哑巴。
她看着他,似乎有些失望和难过。
她好像……哭了。
文正看了一整个过程,一整个过程都在走神。
时间过的格外慢,每一次回神都在煎熬,无论是他还是她。
或许,那一刻,文正就发现,他好像有点舍不得了。
养得有点久了。
“……”
后来,文正不知道谁泄露了消息,文泽那小子知道了替命这件事。
看得出,臭小子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甚至拿命要挟。
说什么早死晚死都得死,如果他不停下,就死给他看。
文正不相信,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破点皮都要闹半天,死不死的最多停留在口头。
教室的监控他也看到了。
可惜,当时的他不相信文泽会跳,于是目光放在了角落里七窍流血的女孩身上。
文正是参与交易的人,自然看得到女孩的真实情况。
她死了,替命就完成了。
可心脏却有点痛。
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甚至不把人命当命,为什么要心痛?
因为后悔。
如果可以,他不会在把女孩接过来后与她有过多接触——熟了之后就不好下手了;
如果可以,他不会亲自参加心理测试的出题,这样也就不会选到她——就不会有之后的事。
“……”
当文泽跳下去后,文正后悔了。
这又是另一种后悔。
如果可以,文正不会与玫瑰做出这样的交易——改命的方式很多,替命是成本最低的一个。
玫瑰给出了他两种方式,或许他该选另一种的。
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可这一次,他好像亏大了。
“……”
或许是那臭小子有意为之,头朝下,脊骨断裂,脑容物流出,当场死亡。
没留给文正一点抢救的机会。
能为这个女孩做到这个地步,文正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家族“利益至上”,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情种?
监控录像中,臭小子的遗言都是让他照顾好那个女孩。
“……”
同桌死亡,目标人物消失。
文正瞒下了替命的事实,将一切包装成意外,女孩那边他没怎么管,却会隔一段时间去看看她。
她像个正常人一样,吃饭,学习,睡觉。
一年下来,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学校。
文正很担心她心理会出问题。
但他的担心太迟了。
一次女孩去精神病院探望她妈妈,出来后手腕上明显多出几道指甲抓痕。
养活一个人容易,养好一个人很难。
在这之后,文正才去了解女孩的过往。
坚强,勇敢,聪明……却在自毁的路上越走越远。
之后那两年女孩学业繁忙,忙起来也就顾不得其他的了。
但她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
阿哑消失那几天,文正是第一个知道的。
但他不能轻举妄动。
第一点,报警了也没用。
警察无法管到另一个世界。
第二点,学生消失这个现象已经出现很久了。
极有可能与【玫瑰】有关,特异局可能会介入。
第三点,如果特异局介入,那么替命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女孩身上的刺字会是直接证据。
“……”
女孩消失的那几天,文正一直在等她回来。
终于等到后他发现,女孩变得不一样了。
她似乎“活”了过来,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
“……”
-
时间回到现在,阿哑的声音在文正耳边响起。
“……你对我的照顾也是因为愧疚……是愧疚还是……”
女孩突然不说话了。
文正的目光有一瞬间躲闪,对方却先移开了目光。
意识到这一点,他松了一口气。
只一个小动作后,阿哑又把目光移了回去。
两人如常。
阿哑舒了口气,她扬起一抹笑容,又毫不避讳地把话题接了下去。
“是因为喜欢吗?”
问题抛给文正。
文正看着女孩清澈的眸子,她的眼神不带一丝别的想法。
他耸了耸肩,摊手。
“是啊,喜欢。”
阿哑瞳孔一缩,手心汗涔涔的。
她想,玩笑开过了。
她在别墅不是没听佣人私下喊她“少爷小妈”,那时文正知道,甚至将人解雇了——阿哑那时他的不在意,只是向她表态。
但现在……
精致利己主义者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
当年文泽的事被压了下来,文正也出了力,他不想让这件事扩大,也不去查亲儿子的死因。
他有所顾虑……是因为他自己就是文泽死亡的推手吗?
阿哑知道,这对文正来说是个意外,但说他对文泽没有感情谁也不信。
只能说明背后牵扯很大。
换一种思路。
如果当时死的是她呢?
那就轻松了——好吧,如果当时死的是她自己,那死都死了,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
阿哑竟然一点也怨不起来,甚至遗憾没死成。
被幽幽的眼神盯着,文正交叠在一起的手有一瞬间紧了紧。
……还是怨他吗?
阿哑叹了口气。
“那这样说来,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教我做题的宋老师,给我带路的宋景,帮我值日的同学,经常关注我的校领导,还有先前的邻居们……”
这是打算装傻充愣?
他们做生意的知道自己的目标,也正视自己的目标,也敢于实行……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做完全的准备,也不是在最佳的时机。
“所以?”
阿哑垂眸,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很是烦恼。
下一秒,她伸手撑着沙发前的茶几,隔着茶几,她语气严肃。
“文叔叔,您知道愧疚导向的依恋吗?您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您要分清愧疚和喜欢……”
文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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