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SAN:25
回到学校后,白波月就直接把自己关回房间。
好痛。
想把脑子切开。
上次这么痛还是见到伏黑甚尔的那次。
那这次是因为什么?
什么东西才是造成这异常头痛的源头?
但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剧烈的头痛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他靠在墙边,歪着头,让最痛的地方抵住冰冷的墙面。
想睡,睡过去起码能短暂的逃离头痛。
但大脑就像是骰子成功的身体,一直在自动回忆那些不完整的记忆。
那个和他是双胞胎的女孩,是他这段回忆的重点。
她连话都不会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身为哥哥的他教导的。倒不如说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俩的教育问题,实验体还要什么未来和尊严?
他们就像两个小兽一样,在这冰冷的房间里抱团取暖。
但回忆中却没有离开那房间之后的部分,难不成还得找吗?
再就是黄衣之王的湖水。
这东西到底哪儿来的啊,传说不是在外星球吗?
白波月扶着头,眼前泛起一阵阵眩晕,不知怎的竟出现了些重影的画面。
之前也有过,但之前的那次明显更贴近现实。
但这次的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他还看到了近乎贴脸的惨白面具。
好恶心,好想吐……
都看到面具了,他不会又要死了吧。
狠狠地用墙面压住头痛剧烈的地方,白波月坐在地上表情呆滞,双眼发直。
偏头痛的毛病他上辈子就有,还以为转生了就不至于再被折磨了,现在竟然还发展出了幻视。
“呵。”
他甚至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仅仅是说话的震动,都有可能牵扯起一番疼痛。
时钟的嘀嗒声变得愈发震耳,空气中飘飞的灰尘也逐渐清晰,一丝一毫的疼痛都在这片安静中被细细品味。
身周能感受到的一切都被拉的很长,让原本就难熬的时间变得更加难熬。
真的不能把头砍了吗?
反正有成功活下来的先例在,试试不亏的吧。
————
“怎么办,现在换人自闭了。”家入硝子无奈道。
宿舍楼外。
三人很齐的坐在门廊外,用着同样的姿势跨坐,甚至一致的拄脸望天。
现在是废弃工厂大冒险的第二天,也是白波月同学自闭的第一天。
论自闭的果断和程度,夏油杰只能说甘拜下风。
“不行啊……完全不知道是因为啥。”五条悟冥思半天还是无果。
放手往后一抻懒腰,肩背立刻传来拉伸的咔吧声,他已经在这儿冥思苦想俩小时了。
但复盘白波月从拘束床上醒来后的反应,他只能说:这人真是一点线索也没给哈,醒来就直接开始发疯。
月以前精神状态这么差吗?
至于一起去的最后一个人。
夏油杰。
他只是配合着做个动作。
作为完全没跟下去的人,他现在也就只能跟着坐坐,在听完这俩人复述的全过程后,他更迷茫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
手在眼前来回挥舞,想要扇走粘在眼前挡视野的面具,耳边还能听到些恢宏的音乐和男女交替的唱腔。
好像是歌剧。
封闭的房间中吹起微微的风,打着旋绕上了他的发丝。
白波月啪的一声扇脸,摁住了那被风吹动的头发。
头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减轻许多了,他尽力无视耳边逐渐嘈杂的乐声,摸索着召回骰子。双手合十,开始尽力回想那天一闪而过的大榕树。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接触了那瓶水的关系,但他不能一直放任自己处于幻视的状态,用那女人实验记录中的词来形容就是。
污染。
一个人能承受的污染是有限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被污染死亡后还能复活,但一直沉浸在污染中,结果只能是必死无疑。
最起码,他想多挺一会。
房间中,咒力翻涌,一丝微微的风混在里面一点也不起眼。
————
“总不能真放任他一直关着吧。”夏油杰坐在了食堂的老位置,他今天刚和五条悟出去做了个任务,回来一问家入硝子,白波月又是一天没出门。
家入硝子斜了他一眼:“你有资格说嘛?”
“唉,我当时不是,没想开吗。”夏油杰挠挠头。
入秋的天逐渐凉爽起来,咒灵的爆发期也快过去了,他们现在是一年当中难得的休息期。
五条悟一口气吸净水果牛奶,声音之大足以让其他人了解他的烦躁。
“那怎么办,又一个不开门的,杰,你有经验你先说。”
被吸管指着的夏油杰眼睛都睁的比平时大。
“你认真的?”
“我还勉强算是月劝好的呢,虽然我也不清楚那算不算劝,但确实是月的一些想法给了我灵感。”
“话说我能不能不刨白了,感觉有点丢人。”他双手抱胸,誓要捍卫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隐私。
不在他每年的生日会上安排成固定节目,已经是他们三个的仁慈了。
不过现在,能安排固定节目的人+1了。
夏油杰一口气说完,对着若有所思的家入硝子问:“怎么样,你有想法没?”
家入硝子用牙齿碾了碾嘴里的吸管,看到两个男生都是期盼的眼神,顿觉这俩人一个也指望不上。
当即站起身,环视四周,朗声宣布:“不能让白波这样自闭下去了。”
两个男生眼神崇拜的看着硝子。
“和夏油之前的情况不同,这家伙要是钻起牛角尖就麻烦了,本来就是个容易多想的家伙。”
家入硝子站起身,手指指向白波月的宿舍方向。
“小的们!把那家伙拽出来!”
“遵命!硝子大人!”×2
虽然放言要暴露疗法,但也不能上来就暴力拆门。
谈到操作步骤,三人又坐回原地。
“怎么办,就算谈话也得有个开头吧,都不知道他因为啥自闭。”家入硝子抢了五条悟的墨镜,正双手交叉置于嘴前,进行着碇司令模仿秀。
五条悟墨镜被抢,干脆手背捂眼后靠,假装自己青春伤痛。
“直接和他说‘我们需要谈谈’怎么样,简单,直截了当。”
夏油杰则是握拳抵在下巴上,要是给他空间,他能直接还原出完整的‘思考者’雕像。
“你当你蝙蝠侠啊,肯定不行。”不是他喜欢的提议,他直接拒绝。
唯一的提议被毙掉,模仿秀三人组一动不动,大有不想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要不……”家入碇司令打破沉寂,提出了一个可行性。
“像之前白波那样,咱们也给他做顿饭?”
提议很好,青春伤痛和‘思考者’纷纷投来视线,然后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谁做?”
于是,三人又坐回去了。
半小时又这样过去了,家入碇司令觉得不行。
她不是战斗人员,她体力耐力没那么好,她要坐麻了。
“别管怎么开始了,先去把人拽出来吧,再想下去估计要想破头了。”她小跳着站起来,嗯,果然坐麻了。
另一边的‘思考者’关掉看了一半的论坛。
“完全不行,就算求助也只能得到吃点甜的这种建议,剩下的都针对性太强了,现在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出来。”
甚至已经有人在论坛开始讲故事了。
“所以决定了。”青春伤痛一下子不伤痛了,他开合双臂,骨骼咔嗒作响。
“直接去拆门吧!”
————
房间内,咒力翻腾。
榕树的虚影在昏暗的房间中仅能照亮了一部分黑暗。
耳边的歌剧不知道放了多久,现在又变成了絮语。
“王啊……王,为您献上……献上……”
献上啥啊,能不能闭嘴。
努力维持着榕树虚影的白波月眉头紧皱,额头上的冷汗像不要钱似的滴落,禁闭着双眼却还能看到那白色的面具在眼前浮现。
他,是不是不该把那瓶水带回来。
污染并没有因为被装在盒子里而隔绝,反倒是犹如附骨之蛆,试图侵蚀他仅剩的理智。
“归来吧,在等你,抛去无用之物……为王献上……”
黄衣之王,其本身就代表着疯狂,如果他没法阻止这次的污染的侵蚀,那大概他会直接变成一个疯子。
真正的,没有理智的,疯子。
不应该期盼神女的二次降临,白波月盯着面前卡住的投点界面,上面是显示了一半的理智检定。
检定,检定。
真是成也骰子,败也骰子。
为什么他不能给那瓶水投骰子,让他不要来污染自己啊。
白波月的神志已经有点不清醒了。
长时间的头痛和污染是一部分,还有就是他已经滴水未进3天了。
虽然污染影响着身体,让他并不因干渴而痛苦。但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他现在连跪坐着都有点打晃。
对啊。
他合十的双手分开,颤抖着握紧地面上的骰子。
他为什么不能给那瓶水投啊,骰子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脑子里想开的一瞬间,之前被压抑的痛苦瞬间转化为咒力,在他身周暴涨。
漆黑的咒力将他的身影遮挡,只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抓着两枚骰子向外抛出。
反正没kp,当然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进行污染检定]
[43/99]
[困难成功]
靠!
有人(划掉)有瓶子开挂!
怎么是99啊!
污染因为这次的投点竟然再次加重,眼前原本只是虚影的面具在逐渐凝实,再这样下去……不,大概现在就要死了。
就在白波月已经躺好了,就打算再去一趟黄泉的时候,门不合时宜的响了。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
“喂?月你醒着吗?”是五条悟。
“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商量的,别关着自己了。”这是夏油杰。
“不管怎么说先出来吧,别闷着。”怎么硝子也来了。
躺好的白波月这一刻回想了很多。
硝子放倒自己后边手术边颤抖的手,杰看到自己后痛苦自责的表情……
还有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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